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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我听别人说过,广陵国的王后是楚茵茵,原是一位因家业衰落而被麦到轻楼为即的小姐,但为何如今却降为贵妃,而让别人当了王后?”“这是陛下家里的事情,不方便对外人说。”俞广谱踌躇了片刻,终是不肯告知。苏仲明说道:“老先生,刚刚广王很大方地提出要借我们五千两,我们收之有愧,所以,想借这个机会来偿还人情。”俞广谱叹了一叹,肯定道:“你们始终是贵客,帮不了他的!”苏仲明无法再循循善又,只好放弃了,“说的也是,这是他的家事呢……”过了须臾,俞广谱不知为何,忽然改变了心意,“你们帮不了他,但是也可以劝他,你刚才问的我就告诉你吧:你说的没错,以前的王后确实是楚贵妃,那时候陛下将她接回来,求太王太后赐婚,太王太后嫌弃她是轻楼出来的,开始时并不答应。”“不答应?那后来怎么就答应了?”文茜很是感兴趣,问道。俞广谱说,“太王太后早有立长孙小姐为后之意,要陛下答应成亲时连长孙小姐也一起娶才能退让一步,陛下只好答应了,后来太王太后想要报玄孙,楚王后迟迟不见有身孕而长孙贵妃却有了……”“所以,本来看楚王后不顺眼的太王太后就对她更加看不顺眼,借这个事,就把她王后的身份废了,降为贵妃,而令长孙贵妃升为了王后了?”文茜不等俞广谱慢条斯理地把事情说完,就迫不及待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俞广谱微微一愣,答:“是的,是的,就是这样。”杨彬趁机夸赞文茜一声,“文茜姑娘真是绝顶聪明啊!一猜就猜对了!”文茜立刻露出骄傲的神情,回他的话,“当然了!”“怎么看都是一件麻烦的事情,外人插手,那就更加麻烦了。”恭和张口,感叹一声,也纯粹只是因为无聊而发出无聊的感叹。殿上诸位,只有苏仲明交叉双臂,思考着至关重要的一个问题,自顾喃喃,“如此看来,广王分明是爱楚茵茵多一点,既然如此,为什么怀孕的会是长孙王后而不是楚茵茵呢?问题出在哪里?”“有什么好想的,当然是楚贵妃深子不行啊,她以前是轻楼女子啊,谁知道接了多少客人呢!我是女儿家我都知道,轻楼女子是不能怀孕的。”文茜又插了嘴,全然不把礼数放在心里,想说就说。苏仲明瞪了她一眼,不满道:“休得在这里胡说。”文茜即刻反驳道:“这是很昭然的事情!如果问题出在广王身上,那长孙王后怎么能怀孕呢?”苏仲明轻轻叹了一叹,再也不追究这个麻烦的问题了,过了许久许久,柳缨荷果然一去不复返了,俞广谱按照他的吩咐,带诸位游逛宫城,一个下午就这么过去了,换来的,同样是墨黑的夜晚以及一轮明月。流光舍里,几个女子和孩子在屋子里玩闹,只有男人们在廊道内或坐或立。看了看挂在天上的月轮,苏仲明无端感叹一声,“看来,我们是有心而无力,帮不了广王的忙了。”话音一落,便没有人语,回答他的只是霏儿的歌唱。杨彬不由吾住双耳,脱口:“这是谁?唱得比乌鸦还难听。”他刚把话说完,屋子里又传出叶双双的歌唱,苏仲明终于也忍不住地吾住双耳,“这一个比上一个更难听!”恭和禁不住,走进了屋内,插话打断了她们的声音,“你们一个两个哪里有比我唱得好啊?我,可是有百灵鸟之声的!”说着,就当众演唱了一段。屋子里的女子急忙吾住耳朵跑开了,抱怨一声,“真是要人命了……叔叔你还是闭嘴罢。”颜莹很是镇定,莫了莫自己的下巴,说道:“看来,咱们可以搞一个比赛,比谁唱得更难听!”文茜闻言,跺了跺脚,不高兴道:“一点都不好!一点都不好!最难听的不就‘嘎嘎嘎、呜呜呜’还比什么比?”颜莹平静地回答,“因为比较实际。”文茜张口,正要发话,突然,从屋外传来了一曲哼调,并且伴着有节奏的拍掌声,听起来很悦耳,使屋内安静了下来,屋里的人纷纷回头,满目好奇。是谁?是谁在这个时候哼出这么好听的曲子?是谁?第87章第87话众人步出屋,走到廊内,一瞧,愣了愣——原来,那有节奏拍掌之人是杨彬,而哼曲子的人则是苏仲明,他们之间的配合似乎天伊无缝,令那些女子稍稍陶醉了。一首曲子哼完了以后,文茜感动道:“哥,你哼的这首曲子真好听,以前也没见你哼过呢。”又恳求他,“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教教我好么?”苏仲明望着夜空,没有回答,实际上,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曲子叫什么,答案……也许只有定雪侯一人知道。“哥,教我嘛~~~”文茜再三央求,苏仲明却都只佯装没有听见。除了他自己,此刻没有人知道这首曲子是来自于定雪侯,如今只是偶然想起来,随口一哼而已。连续几次央求都没有得到答复,文茜失望起来,几欲要哭,杨彬一见,第一个哄她,“一首曲子而已,他不教,你伤心什么?大不了,我编一首给你好了。”文茜哼了一声,转过身,愣是不理会他。脚步声远远传来,易烨青第一个听见,提醒众人一声,“有人来了。”众人抬起头,循声望去,果然见几个宫里人缓步过来。来者当中,最前面的两个人是提着灯笼照路的宫娥,中央最引人注目的美人是他们白日见到的长孙王后,而最后面则自然是尾随的宦官。“这么多人在门口,是赏月呢还是赏风?”长孙卿含笑迎来,大方地迈着莲步。苏仲明不敢怠慢她,稍带恭敬道:“见过王后。这么晚了,王后理应陪在广王身边,怎么有空到我们这里来?”长孙卿笑道:“既然你们都是陛下的贵客,身为王后,理所当然也要好好待客。来来来,都来尝尝这宫里最香最美味的糕点。”右手一抬起,就将一只漆篮递了过去。苏仲明小心地接过了,又转递叶双双,对长孙卿说,“多谢王后美意。听闻王后身怀六甲,不宜在外面吹寒风太久,请到屋里坐坐吧。”长孙倾起步,由宦官搀扶着跨过了门槛,坐在圆凳上,又启唇道:“不知诸位都是哪里人,是广陵的还是外国的?”苏仲明答道:“外国的,同行人之间也并非是同一国的。”长孙卿微笑着,“陛下果然人缘广泛,认识诸位不同国的人。”苏仲明接话,“广王是个大方地国主,自然是有很多人愿意与他结交为友的。”长孙卿抬眼注视着他,“这倒是的。”忽然皱起眉,眉眼间显出忧愁之色,“只是本宫不知道……最近他离宫许久,在外究竟都经历了什么。”易烨青插上一句话,“王后是否听说过那样一句话——‘男子在外做大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