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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袁恕己道:“杀人放火不敢当,只是如果有人敢抗法不从,那么本大人少不得就成全他。” 闪烁的火把光芒中,英俊的脸上那笑容带有几分嗜血的邪意。 因桐县乃是边境偏僻地方,先前历经战乱,所以当地的这些大户家里多数都自备有护院家丁,都是些cao练出来的能武之辈,以做自保之用。 先前袁恕己带兵前往,张家的人不识厉害,还想负隅顽抗,谁知却偏遇上了袁恕己这种人,二话不说手提刀落,劈瓜切菜般先杀了两个,血溅当场之时,也似杀鸡儆猴,群小伏首。 秦学士见他这般嚣狂无忌,暗自惴惴然:“袁大人,你不要以为天高皇帝远,你今日任意妄杀,将王法置于何地……” 秦学士色厉内荏,尚未说完,就被一阵大笑声打断。 袁恕己提着滴血的剑,笑道:“原来你们还知道什么叫王法?这小小地县城早已经黑透了,我看不见王,也瞧不见法,只有你们这些渣滓中的渣滓,就如旧沉塘的烂淤泥!你们的眼中何尝有过王法,若真的有王法,那些无辜的孩童就不会惨死,也不会容许你们逍遥至今,若是本官弱上半分,迟早晚喋血当场的,就是我袁恕己!先前派来的官吏大概都是从王法行事的,只可惜王法连他们都护不住,如今破例让我这武将来代刺史,这是你们求仁得仁,我袁恕己便来教导你们什么叫做王法,都听好了!——我就是王法,我所做的就是王法!先前的王法奈何不了你们,本官就用自己的王法,教你们彻底地重新做人!” 倘若教化无用,送其投胎转世,便是最直接快捷的一种法子。 火光中这人双眼闪着慑人的凶光,没有人敢怀疑他的话,也没有人敢以身挑战,众人仿佛有一种预感,谁敢踏前一步,这位刺史大人就会毫不犹豫地将那人撕的粉碎。 阿弦站在秦府的门口,火光迎着袁恕己的身影,在地上闪闪烁烁,幻化出一种奇特的形状,那是…… 耳畔响起袁恕己的话:“你可知道我在军中的时候,他们怎么称呼我?……等你猜到了再来告诉我。” 此时此刻,阿弦已经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谢谢小天使们(づ ̄3 ̄)づ╭?~ 书记:宝宝们,觉得本大人越来越帅的举手~记得点赞哦~~ 非常人 袁恕己手腕轻轻一转,长剑斜指,锐锋雪亮而血色潋滟。 他问:“现在,你是要自己乖乖地去府衙,还是要我动手?” 这个人虽然是在说话,却俨然是择人而噬之前的咆哮之声。 秦学士没有勇气回答,事实上他也无法再出声儿,已经被这般肃杀之气所慑,再无先前的骄横。 恶人只能“恶人”磨。 两个兵士上前,将瘫软无力的秦爷半扶着拖出了秦府大门。 袁恕己轻蔑地冷啐了声,回头却意外地发现站在门侧的阿弦。 虽只是惊鸿一瞥,虽只看见她半面朦胧侧颜,却让袁恕己心中有种无法形容、说不出的感觉,极至诡异。 袁恕己待要过去,那领兵而来的校尉却过来答话,一时拦住了,等再回头看时,门口已没了阿弦的身影。 押解秦学士的队伍从长街呼啸而过,带起一股冷风,扑面侵寒。 虽然身上穿着一件厚棉袍,阿弦仍觉着寒透入骨,呵了呵手,不出意外地又呵出了一团白雾。 百姓们嗅到今夜情形不对,长街上越发悄无人踪,远远看去,只有屋檐下的灯笼在风中无聊乱晃。 原本从府衙出来的时候还带了两个差人,先前在曹家分别,如今只她一个形影相吊。 幸而这一次并没有无功而返。 先前在府衙里,小典道:“我虽然不知是如何落在曹府的井中,但是我记得一些……一些怪事。” 阿弦问是何事,小典有些迟疑:“我记得的,不是在井下,而是……是在一间大房子里。”他的脸上掩不住疑惑神情,“我是个极小的婴孩,被人抱着围着,但我觉着他们真正围看着担心着的人并不是我……你大概不明白那种感觉。” 阿弦道:“然后还发生了什么?” 小典见她神色平静,心也随之安了些:“其实并没有发生什么,只是有个女子一直哭,喃喃说些什么,十分伤心的模样,我想安慰她不要哭,但是偏偏不能出声,且难受的很,头顶跟心口都疼的要命,像是被什么一下一下扎着,只能放声大哭,恨不得立刻死去。” 阿弦凝视着他的,在小典的描述中,就仿佛透过小典的双眼看出去,耳畔婴儿的大哭声逐渐清晰,而眼前模模糊糊,影像似乎在云雾中,却又慢慢清晰。 小典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阿弦知道,那是曹廉年的府邸。 小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阿弦却看见了。 曹家小郎君的房中,曹家三姨娘双眼哭的核桃一样,站在婴儿旁边泣不成声,悲伤欲绝,喃喃地祈求苍天,许些愿望。 忽然有人撩起帘子走了进来,纤手带几分眼熟,这是曹廉年的二姨娘,看着屋内的情形,抿嘴一笑,但是再抬头的时候,已经转做满面愁容。 阿弦想起先前所见的那捏针的手。 数月前,曾有一则传闻。 王甯安身为“名人”,本地士绅们多半愿意跟他结交,曹廉年虽然老于世道,却也有些附庸风雅之心,曾跟王甯安交好过一阵子,时常请他去府上吃酒饮宴等。 但忽然一日,曹廉年便不再同王先生交际了,公差们是探听风声最快的,隐约听闻王先生之所以在曹员外跟前失宠……似乎跟曹廉年的一位妾室有关。 毕竟王先生风流成性,曹廉年几个小妾又年青貌美,倘若瓜田李下做出点什么来,却也难说。 只不过对曹廉年而言乃是家丑,曹廉年治下甚严,家奴们不敢四处张扬,王甯安亦惧怕曹廉年的势力,当然更也守口如瓶。 因此真相如何,众人只私下浮想联翩罢了。 除了阿弦。 原本阿弦想不透小典因何会在曹廉年府上,何况曹府门禁也算是极严的,外人擅闯却是绝无可能,既然不是曹廉年自己动的手,那么一定有人为内应。 至于这些人冒险将小典送到曹府的原因,想来是个一箭双雕的意思,既解决了麻烦,又在曹廉年身上泼了脏水。 那么究竟是谁如此痛恨曹廉年呢? 有那么一句话——赌近盗而jian近杀。 后来袁恕己审问曹家二姨娘跟王甯安,果然实情跟阿弦推知的一般无二。这姨娘之前因为跟王甯安眉来眼去,勾搭不清,被曹廉年发觉,曾暗中痛打了一番。 姨娘被王甯安所迷,竟死性不改,使尽手段,买通家仆,暗中私会。 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