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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阿弦不解:“伯伯,你干什么?” 老朱头挥了挥手,男子的目光却仍是定定地看着某个方向不动。老朱头哑然失笑,道:“丫头……咳,我说孩子,这次你的运气实在是没什么人能比得上,你居然捡了个瞎子回来。” 阿弦呆愣,继而道:“这不可能!”忽地想起雪谷里遇袭那场,几乎咬了舌尖。 她看看老朱头,又看向男子,慢慢地也伸出手,在那双看似极平静的眸子前轻轻地挥了挥。 如风吹平湖,但湖面依旧风平浪静,连一丝彀纹都不生。 阿弦倒吸了一口冷气。 老朱头似笑非笑,阿弦意外惊怔,两两无言。 沉默之中,是男子道:“劳烦……”声音依旧地沙哑轻微。 阿弦一震,男子道:“劳烦,请扶我起身。” 声音虽然极轻,却透着一股温和而淡然地坚定。 明明是十分有礼的一句话,老朱头却觉着耳朵刺挠极了,连心也像是被刺了一下。 阿弦却忙道:“你要坐起来么?慢些……”她忙上前扶住男子的肩头,试图扶他起身,然而她年轻力弱,竟不能够。 老朱头斜睨看她脸上憋得通红,只得把她推开,自上前扶那男子起身。 阿弦仍不停地打量,见男子眸色平静依旧,咽了口唾沫:“你、你的眼睛……” 男子在老朱头的帮助下总算挨在墙边儿坐稳了,听了阿弦问,他微微沉默,答道:“是,我……看不见。” 阿弦张口结舌。 老朱头忽地热心起来:“这位……先生,不知你姓甚名谁,家住在哪里?我们好给你家里送信儿,把你接走呢。” 阿弦想不到老朱头这么快扔出这一句,心跟着揪了起来,略觉窒息。 男子慢慢道:“我……我不记得了。” 换了老朱头开始窒息:“你说什么,不记得?” 男子道:“是。”大概是感觉到老朱头的震惊,他又道:“抱歉的很。” 作者有话要说: 叮,您的好友“心理医生”已经上线~ 第32章 心服口服 老朱头见这男子总算醒来了, 喜出望外, 便想立刻问明来历,好将其一脚踢开。 谁知山重水复, 天晴复霈,老朱头失望恼怒, 颇有点气急败坏。 正不知要如何发作,忽然玄影在外叫了声。 阿弦已窥觉他神色不对, 忙推道:“伯伯,快看是谁来了?” 老朱头道:“管他谁来了,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待见。”回头瞪着男子,嘴唇哆嗦了两下,想说话,却又一扭头出门。 阿弦跳到门口, 见老朱头一边嘀咕,一边往院门去了。她掩口一笑, 又跑回竹床边儿上, 目光灼灼地打量,犹如孩童看见极新奇可爱之物。 那男子却浑然不知,双眼凝滞不动,静静地望向前头虚空, 仿佛出神。 阿弦犹豫了会儿,小心地问道:“你是我救回来的,你还记得吗?” 男子终于动了动,虽然仍是面无表情, 但那双眼却很不像是“看不见”的。 阿弦按捺心跳,又举手在他眼前挥舞。 “是。”男子垂眸:“不必再挥了,我看不到。” 阿弦忙缩手:“你既然看不到,又怎么知道我在挥手?” 男子道:“有风。” 阿弦不由笑出声,心情无端变得晴朗,又道:“我出城的时候……在雪谷里遇见你。你的头就是在那时候伤着的,我请了大夫来给你看,说是没有大碍。” 他轻声道:“多谢。” 他的声音并无任何苍老之意,反而温雅平和,透着一股极有教养的气质。 阿弦瞥一眼那只手,又看看他的脸,却见他垂着眼皮,因为实在清瘦太过,眉眼越发明显,可头发胡须却又这样凌乱。 阿弦把满腹疑问压下,隐约听到外头老朱头不知跟谁说话。阿弦大胆抓起那只手,道:“你不用担心,慢慢调理就是了,改日大夫还会再来……” 男子微微一颤。 忽听是高建的声音:“阿弦,阿弦?”一边唤着一边进门,猛地看见男子靠墙坐着,吃了一惊,继而喜道:“咱们堂叔终于醒了?我先前还想问你。” 阿弦忙松手跳起来。 高建已喜从天降地上前亲切招呼:“阿叔,我是高建,是阿弦的……”还未说完,就察觉异样。 男子虽然侧头如倾听的模样,但是眼睛却显然并不是盯着他。 高建正疑惑,阿弦忙拉住他:“别嚷嚷,他……阿叔的眼睛看不见。” 高建吃惊:“什么?”压低嗓子对阿弦道:“你怎么没告诉我叔叔是个瞎……盲人呢?” 阿弦心想:“那有什么法子,我也是才知道。” 却正色道:“难道我要把这种事到处张扬么,再说,不过是看不见罢了,又有什么值得特别一提的。” 高建挠了挠后脑勺,不敢说什么,这一搅扰,他终于想起了自己的来意,忙拉住阿弦:“对了,我来是有事告诉你,我跟你说,之前刺史大人……” 原来袁恕己在陆芳向他禀明案情后,又叫了高建去,亲自听他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个巨细靡遗。 高建向阿弦诉苦:“我本来不敢说咱们是为了那一百两去的,免得这厉害的刺史大人说我们徇私枉法之类,谁知他居然早知道了……” 高建提起此事,仍心有余悸,他故意不提那一百两,只说是因百姓说黄家家宅不宁,所以去按例查看……谁知袁恕己早从黄家人口中得知了实情,只稍微冷言喝问,便把高建吓得跪倒在地,当下也不敢再有所隐瞒。 高建叹气:“我好不容易壮着胆子弄鬼,谁知人家才是个真钟馗,一下儿看穿我这小鬼的伎俩,还差点拿我塞牙缝了呢,幸而他并没有降罪……这是才从府衙出来,立刻命不顾地来找你,我看刺史那个模样,赶明儿叫你去问话,你若也像我一样自作聪明地扯谎,岂不是白白遭殃?所以赶紧来提个醒。” 阿弦道:“刺史怎么特意叫你去问此事?陆捕头不是亲自去禀明了么?” 高建道:“这个我怎么知道。总之咱们这位新刺史可真不是个好相与的人,一点儿也不敢在他面前打马虎眼。还是规规矩矩的好。” 高建说完了,忽地想起那一百两银子,一时又捶胸顿足:“你说你……好歹等我把银子装进兜儿里再去揍那黄公子呀,如今倒好,白忙一场。” 原先阿弦就在为这案子伤神,只因为这盲眼男子的苏醒而阴霾乍开,忽听高建又提起来,便耷拉了脑袋。 高建误以为她也是为那得而复失的银子难过,便道:“算了算了,我再找一件差事就是了。何况今儿试出来了,你果然对付这些东西很有一套,以后不愁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