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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中恐怕也不会再有什么突破,索性认命就是。 何况天气如此之冷,不如在班房里烤火歇息最好。 阿弦缩着头跟在陈基身旁,被风吹得鼻头眼睛都发红,脸,嘴,手指都僵硬无觉。 正也是黄昏将至,风更加阴冷,阿弦哆嗦嗦嗦问道:“大哥,还要再巡么?” 陈基止步,看着她冻得可怜的模样,举手在她脸上揉了揉,道:“弦子,你先跟玄影家去。我再巡过前头,到寺里复了命便也回去了。” 阿弦摇头:“那我再陪着大哥走完了就是。” 陈基笑道:“你可知道那些人都说我们哥俩儿‘迷了心窍’,想当官儿想疯了?” 阿弦呵着手:“管他们做什么,他们是嫉妒大哥能干。” 陈基道:“我若真的能干,就不至于这般劳碌了,还连累你。” 阿弦道:“嗐,你可真是烦,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可知我最喜欢大哥这般不服输的劲头。” 陈基这些日子来疲于奔命,虽看着还一派镇定,心里的焦急跟失望却几乎满了,此刻听了阿弦这句,心头鼓噪的东西才又安稳缓和下来。 陈基在阿弦肩头拍了拍,感慨道:“弦子……幸亏是你来了,不然我……” 忽然前方传来一阵喧哗,陈基对这声音十分敏感:“莫非有事?”立刻忙不迭地直奔过去。 阿弦不由暗笑,这些日子陈基都是如此,一旦上街便通身戒备,略有什么异动就第一时间赶到……这般急切之意,让阿弦也忍不住有些着急,恨不得有个大案子从天而降落在他手里才好。 阿弦跟在后头,一边儿张望,正打量中,却忽地看见右手侧的巷口似有异样。 阿弦站着不动,只眼睛悄悄地往那边儿瞥去,果然见有道灰色的影子若隐若现。 这会儿玄影也低低叫了声。 阿弦咳嗽,正要目不斜视低头赶上陈基,忽然听见有人道:“许敬宗家里出事了。” 阿弦一愣,本能地想回头,却又忍住。 前方,陈基正赶到那起了争执的两人身旁,很快便问明情形。 原来只是两个人走路,一个人脚滑摔倒,正另一人从旁侧经过,那摔倒的便说是对方撞倒了自己,对方斥其无赖,两人由此吵嚷。 这种寻常小事,连京兆府的巡差都懒得管,陈基大失所望,却也只得耐心分开两人,那跌倒的因并无大碍,又看陈基是大理寺的公差,不敢再多吵嚷,就也嘀嘀咕咕地自去了。 正在此刻,那声音又道:“好极好极,李义府倒台了,许敬宗应该也差不多了。” 阿弦正看着陈基,却见他满面失望颓然。 咬了咬牙,阿弦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几步之遥,飘然而立的,正是那个在桐县曾见过一面儿的“黑衣人”。 也是出现在垣县鸢庄替钱掌柜身死之人。 他就站在阿弦的对面,身死的鬼魂,浑身有些黑漆漆地,满面尘灰,只露出两只可怖的眼睛。 当目光相对的刹那,他动了动嘴:“你果然能看见我!”身形陡然靠近。 这会儿陈基正试图打起精神,对她道:“太平无事……” 阿弦勉强一笑,又转头对那鬼魂道:“许敬宗家里出什么事了?” 黑衣人的“身体”几乎贴在阿弦身上,阿弦发现他的衣裳上似乎还有未曾烧完的灰烬,幽幽地散发着熏人欲倒的焦臭气息。 黑衣人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看见我的?” 陈基越来越近,阿弦飞快说道:“你先回答我的话。” 黑衣人端详着她,终于说道:“你去了就知道了,你的同伴极想要立功对么?这可是件会名噪长安的大案子。”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地怪笑。 就在阿弦将目光缩回的时候,陈基已经走到跟前儿:“怎不说话,发什么呆?” 却见阿弦的小脸儿冻得白里泛青,显得鼻头跟眼睛更红了,陈基笑道:“你简直冻成了一只兔子,也罢,不巡了,咱们回去吧!” 陈基拉住阿弦的手,正要返回大理寺,阿弦忽然说道:“大哥!” 陈基回头:“嗯?” 阿弦道:“咱们……再巡一条街吧?” 陈基笑道:“还冻得你不够么?我可不想你冻出病来。” 阿弦道:“大哥!” 陈基止步,阿弦跺了跺有些发麻的脚,刻意不去看旁边的鬼魂,道:“再巡一巡,不差这一条街了。” 陈基见她如此坚持,只得答应,正要往前,阿弦拉住他:“咱们往这东吧。” 陈基笑道:“咦,难道东边有宝贝等你不成?那可是大官老爷们住的地方。”说笑了两句,却也随着阿弦往东坊而行。 天越发黑了几分,头顶阴云密重,街上的行人越发稀少。 两人缩肩顶风地勉强走了半条街,陈基听周遭无声,才要说服阿弦回去,忽然间街头上一阵尖叫,有人仓皇跳出。 因看见了陈基两人,便大呼大叫道:“救命,杀人了!” 这一句话,平日里听起来只怕悚然,但是此刻听来,对陈基来说却仿佛是天上掉下一个美味馅饼。 “弦子!”陈基回头,却见阿弦半垂着头,似在避风,陈基难掩惊喜之色,又有些惶惑,道:“好像有大案子,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形!” 阿弦含糊点头,陈基心急且跑的快,几步就把阿弦撇在后面。 前方那人见了他,一把抓住:“差爷救命!快快!”拉着他往前进了府门。 阿弦慢了几步,赶到那人家门口,抬头看时,好一座雄伟的门头,先前李义府的府邸已是长安城数一数二的了,但如今的许府显然也不遑多让。 只是门口几个家丁都满面惶恐,不知所措,隐隐听到厉声尖叫,从府内传来。 阿弦有些担心陈基一个人是否可行,回头却见那黑衣人已经消失不见。 才进许府,就见陈基扶着一人踉踉跄跄迎面而来,阿弦看清那人的脸,不由震惊:“许公子?” 这被陈基扶着的,赫然正是许敬宗的长公子许昂,之前在飞雪楼上,经卢照邻的介绍两人曾有一面之缘。 如今相见,却见许公子鼻青脸肿,唇边带着血迹,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像是被人痛殴过,但是许昂乃是许府长公子,又是在府门之内,竟是何人如此行凶? 这倒似乎果然是个大案子。 许昂被打,仓皇中竟也认出了阿弦:“十八子?” 阿弦道:“是什么人这样大胆在许府打伤了你?” 许昂的脸上露出一抹难以形容的神色,还未回答,里头传来一个暴跳如雷的声音,道:“谁拦着我就杀了谁,都给我滚开,今日我一定要宰了那逆子!” 阿弦瞠目结舌。 许昂低头道:“你们知道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