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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 进门却见陈基正端坐桌边儿,桌上竟也摆着好几样的吃食,蒜rou,蒸魴,鲜鱼脍,椒盐鸭,都是平日里不常见的昂贵东西。 玄影正在旁边流口水。 阿弦瞪圆眼睛:“大哥,你怎么买了这许多好吃的?得多少钱?我……我也买了rou跟酒……” 陈基道:“我等你半天了,来坐。” 阿弦忙先去洗了手,才飞跑回来坐了,她来回赶路早就饿了,忙先夹了一块儿蒜泥拌rou:“好久没吃这个了。” “我忘了买酒,幸亏你记得,”陈基举手给她倒了半碗酒,自己也倒了半碗,举起来道:“弦子,来。” 阿弦嘿嘿一笑,忙举起碗来。 两人一碰,阿弦喝了两口,嘶嘶道:“好烈,我不能多喝,不然就醉了。” 陈基却喝了半碗,又举手夹了一块儿雪白的鲂鱼rou:“这个还是温热的,先吃,冷了就腥了。” 阿弦忙吃了,入口滑嫩非常:“大哥也吃。”便给他回夹了一块儿,又夹了几片熟rou给玄影吃。 陈基打量眼前那块儿如玉的鱼rou,筷子要夹,却又停下:“你多吃些,我最爱看你吃东西了。当初在桐县,伯伯做了好吃的,你吃的那个样儿,简直旁若无人飞天遁地,伯伯常笑你让你收敛,我却觉着那样才自在呢。” 阿弦一愣,道:“我也觉着……你看着鲂鱼这么好,可惜太贵了以前我们买不起,不然伯伯一定可以做的更好吃。” 陈基探臂过来揉揉她的头:“吃吧。不要想太多。”举手又给她倒了半碗。 阿弦道:“大哥,我不能再喝了,真的会醉。” 陈基自顾自举起来,咕嘟咕嘟把一碗都喝光了。然后他说:“有件事,我得告诉你。” 阿弦这会儿已经看出陈基的举止有些异样了,吓得停了筷子,嘴里还有未曾咽下的鱼rou:“怎么了大哥?” 陈基低下头,两只眼睛盯着桌上饭菜:“我知道你有那份能为,就算我不说,你迟早也会知道。” 阿弦觉着口中的东西有些发噎,可是这么贵……她不舍得吐出来,还想着先咽下去。 阿弦努力了一会儿:“大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不懂?” 陈基道:“从今天起,我不会再住在这里了,这座屋子留给你住。” 阿弦腾地站起来:“你说什么呢?出什么事了?” 陈基道:“我已经找到新的差事了。” 阿弦懵了:“就算、就算是找到新差事也不必搬出去啊?” 陈基欲言又止,阿弦对上他的双眼,忽然—— 桀桀两声笑,一个苍老的背影道:“好,你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诉老夫,老夫定当给你安排一个满意的官职,三省,六部,大理寺,御史台……你要去哪里,统统不是问题。” 大概是土窟春上了头,阿弦往后跌去。 陈基忙将她扶住,阿弦挣了挣:“大哥,你做了什么?” 脑中嗡嗡作响,阿弦抬头叫道:“你跟许敬宗说了什么?!” 第99章 饮酒醉 听阿弦问了这句, 陈基的脸色变得很奇异。 然后他缓缓放开阿弦, 站起身来:“你……果然又知道了。” 方才强咽下去的鱼rou堵在胸口,越发艰于呼吸。 阿弦问:“大哥在说什么?” 陈基笑了笑:“弦子, 你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我觉着我在你跟前……有时候就像是、就像是没穿衣裳一样。” 阿弦呆呆地看着他,并不懂这句何意。 陈基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自嘲般笑道:“你可知我怕,我生怕自己的什么念头、做过什么事, 点点滴滴你全都知道。” 从没想过陈基会这样说。 眼泪从红着的眼眶里滚落下来,阿弦道:“我……我又不是故意的,而且你又不是坏人!也没做坏事,就算我知道了又怎么样?” 她深深呼吸,却难压哽咽:“你、你是我大哥啊……” 陈基无法直视她通红的双眼,他转头看向地上。 玄影因察觉两人之间气息不对, 已站了起来,乌溜溜的眼中透着疑惑跟忧虑, 打量着争执的两人。 “弦子, ”短暂而难堪的沉默过后,陈基道:“大哥兴许……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这大概是他的心里话,但阿弦觉着这不是一句话,而是透心凉的锥子:“你胡说什么?” 陈基索性抬头看她:“像是这一次我去找许大人, 就如我方才说的,你迟早会知道……你果然立刻知道了是不是?我本来不想让你自己发现后再失望,所以想跟你说明白。” 他转身进了自己房中,拎了一个包袱出来, 很小很轻,里头只有几件儿贴身的衣物而已。 陈基道:“我走了,你……好生照料自己。” 阿弦见他转身要走,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力气,跳起来将他拉住:“大哥!” 满心空白,惶惶然几乎不知东西南北,也不知身在何处:“你去哪里?” 陈基被她拉住,却仍是低头不看她,只沉声道:“之前你跟我说老宋可疑,所以就不要回府衙了。你曾救过崔天官一命,崔家门第虽高,但崔大人并非是个忘恩负义之人,只要你去找他,他一定会好生照料你。如果你不愿意留在长安……那就带着玄影回桐县,别再回来了。” 陈基说完之后,将阿弦的手从臂上掰开,她握的这样紧,陈基不忍心弄疼她:“放开。” 阿弦茫然失神之时,已被他握住手腕拽开了。 陈基道:“……我走了。” 他将阿弦推了一把,拎着包袱,转身大步往外。 阿弦站立不稳,往后倒下之时,带翻了面前的碗筷。 陈基听见动静,将回头却又未曾回头,最后竟是头也不回地出院门而去! 玄影汪汪叫了两声,察觉不对,跟着跳出屋门,仿佛要将他追回来,只是将到院门之时,却忽然又停下。 玄影回头打量屋里的阿弦,终于又跑了回来。 阿弦昏头昏脑地从地上爬起,就像是四肢躯干都不属于自己,犹如一个失魂木偶,只能勉强靠在桌边儿。 胸口闷得很,她抬起软麻的手在领口摸索而过,勉强将圆领的扣子扯开,又将里衣的领口拉开了些,虽然如此,仍是觉着呼吸困难。 “大哥……”她喃喃叫了声,泪撞上眼,像是扑在窗扇上的雨滴一样又极快地滑落下来,“大哥!” 阿弦绝望地大叫一声,直到如今仍旧无法相信陈基忽然就这么离开她了。 但是周围孤寂一片,无人应答,亦无人现身。 忽然耳畔一声呜鸣,是玄影靠过来,伸嘴在阿弦的手背上轻嗅蹭动,一边儿不停地低鸣,仿佛安抚。 阿弦转头看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