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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道生笑道:“人人都说他厉害,怎么殿下不让我看一眼?” 李贤皱皱眉,并未言语。 赵道生最会察言观色,当即上前挽住他的手臂笑道:“我知道殿下不让我露面,一定有个缘故,我不是也乖乖地照做了吗?” 李贤这才看他一眼,道:“你知道就好,我不让你见崔师傅,是为了你好。” 目光掠过这人的脸,虽是男子,但生得有几分妖媚的女像,灯影下看来尤其明显。 李贤盯着赵道生的脸,眼前却忽地出现另一个人。 她道:“伯伯叫我弦子,英俊叔叫我阿弦……你还是叫我阿弦罢了。” 瞬间心乱,而眼前亦光影凌乱。 原来是赵道生伸手在他跟前晃了晃:“殿下在想什么?” 李贤敛神:“没什么。” 赵道生并不追问,只是陪着李贤回房去了。 *** 驿馆。 不期然在此见到了贺兰敏之,阿弦爬起身来,不知敏之怎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 不过此人种种行事自不能以常理测度,因此阿弦只搓了搓眼睛道:“大半夜的,殿下有什么急事?明日再说也是不迟。” 敏之似笑非笑:“正是夜晚静悄悄地才好说话。” 玄影虽被呵斥,却仍盯着他,仿佛有些警备的模样。 阿弦听这话有些轻薄似的,自也暗中警惕:“殿下若无要紧之事,还请天明再见就是。” 敏之却自顾自走到旁边儿坐下:“小十八,这一趟江浙好玩么?听说你差点去了半条命,是真的?” 阿弦跳下地,安抚玄影:“殿下听谁说的?” 敏之笑道:“到处都在传说,说的神乎其神……” 他垂着眼皮,仿佛在想什么,忽然抬头看着阿弦道:“整天面对那些……你不怕么?” 阿弦琢磨他的话中意思:“殿下指的是……” 敏之皱皱眉道:“当然是那些鬼。” 夜半三更,他忽然来到,却在谈鬼。虽然这会儿看不见什么鬼现身,阿弦仍觉身上有些隐隐生冷。 阿弦道:“殿下怎么有兴致说起鬼怪来了?何况,白天不可说人,夜晚不可说鬼,我才不想自讨苦吃,万一真的引了来可怎么办?” 敏之竟随着轻轻笑道:“是呀,要是引了来可怎么办?” 阿弦着实吃不准他的意思,但前车之鉴数不胜数,只在心底绞尽脑汁地想法要让他离开。 敏之却看穿她的心思:“我等了这么久才等到你,一见面就要赶我走?” 阿弦虽察觉他这句话有些古怪,却也来不及多想,只悄悄打了个哈欠:“我很困,又是晚间,殿下不如且回,给人看见了不好。” 敏之道:“给谁看见?给崔晔?”他忽地笑起来:“那个人呀……简直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什么放火点灯。”阿弦恨不得将他一把扔出去算了。 敏之笑而不答。 看着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阿弦委实无法:“殿下到底找我做什么?有事且说,无事,我便真的要睡了。” “不妨事,你睡就是了。”敏之一脸理所当然,“我暂时还没想到找你做什么,等我想到了再叫你。” “殿下!”阿弦忍无可忍。把玄影也吓了一跳。 敏之却不急不恼,只向着她缓缓而笑。 但是这笑却并不似以前一样跋扈嚣张,肆意妄为般,却仿佛带了一丝忧悒感伤之意。 他身上浅褐色的袍服在灯影之中,如烟如灰,竟把那张艳丽的脸也衬出几分落寞孤寂。 阿弦看着这般不同以往的贺兰敏之,心头转念,无端端想起曾经所见的“幻象”之中,敏之孑身一人离开长安的场景。 那种落寞孤寂,竟跟此刻有些相似。 心一跳,终究不忍。 握拳微叹,阿弦索性走到敏之对面落座。 “一别这两个月,殿下可都好么?”阿弦勉强问道。 敏之道:“好……好得很。” 阿弦又试着问:“皇后、没有因为那件事责怪殿下吧?” 敏之似乎冷笑,却摇头。 阿弦道:“那件事其实也并非完全是殿下的错,只是摩罗王太过阴险狡诈了而已,既然雨过天晴,有惊无险,以后殿下……总也该适当收敛些,好好度日……” “杨尚有孕了。”敏之忽然脱口而出。 阿弦一惊,继而笑道:“大喜呀,恭喜殿下了。” 敏之望着她。想笑,又未曾:“多谢。” 乍然听他口中说出这话,阿弦想了想,便趁机又劝道:“可见是‘祸兮福之所倚’,既然已有了小殿下,从此后殿下可真的要听我的了,不能再像是以前般肆意妄为,毕竟,也要为将来的小殿下着想……” 敏之不言语,只直直地望着她,眼睛似有些发红。 阿弦见他不答,知道他脾气反复无常,不敢深劝,便道:“我知道我本没资格说这些话,但是良药苦利于病,殿下不如且想想。” “我想过,”敏之喃喃,“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已经晚了。”敏之淡淡地回答。 阿弦皱眉,才要趁机再劝说两句,外头灯笼光传,同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有人轻轻叩门:“阿弦睡下了?” “阿叔?”她转头看向敏之,口中道:“是我阿叔来……” 话未说完,就发现对面已没了敏之的身影。 阿弦愣怔,不知敏之怎地身手这般矫健,但窗门皆都关着,他又能躲到哪里去? 与此同时,脑中似掠过一道光。 心里空落落地,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有些不敢细想。 阿弦立在原地,呆若木鸡。 门外崔晔唤道:“阿弦?” 阿弦只得先去开门,果然见一名侍者挑灯,送了崔晔过来。 影中他静静默默站在门口,眉眼恬淡,叫人一见安心。 阿弦请了入内:“阿叔不是去见沛王殿下了么?” 崔晔道:“是,才回来,来看看你。”一边儿扫视屋内,却见除了阿弦外,再无其他。 崔晔本是想在外看一眼便可,不料见里头灯火影动,又似听见阿弦的声音,知道她并未睡下,却不知在做什么,放心不下,是以叩门。 崔晔略觉疑惑:“我走之时你已睡下,怎么又起来了,方才在干什么?” 阿弦低头,不知该不该说出敏之事。 崔晔道:“怎不说了?” 阿弦把心一横:“方才……周国公来过。” “周国公,”崔晔蹙眉:“你说……贺兰敏之殿下?” 阿弦点头,转身四看:“方才还在这里,不知为什么就不见了。” “他来做什么?”崔晔问。 “他好像有心事,”阿弦叹道,“跟以前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