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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嘴!”虞娘子喝止,又念叨“童言无忌大吉大利”:“瞎说什么呢?” 阿弦举手将被子拉起来,蒙头遮脸:“没什么。” 虞娘子见她鸵鸟般的,抿嘴一笑,道:“那好吧,你先睡,睡起来后,把这衣裙穿给我看看。” “我不!”被子里阿弦大叫。 “买都买了,别暴殄天物的,何况迟早也要穿的,年下穿穿女装,漂漂亮亮喜气洋洋地多应景。” “难看。”阿弦低声嘀咕。 “有多难看?”虞娘子把被子从她脸上拉下来,“你想闷死自个儿?且不论不难看,就算真难看……也必有人盼着看呢。” 阿弦挪动眼珠,尚未做声,虞娘子手指在她眉心一点:“自然是天官呀!” 阿弦用力翻了个白眼,屏住呼吸做昏厥状。 虞娘子哼了声,给她把被子掖好,又道:“对了,天官今日跟我说,年下他们府里办酒,请你过去呢。我已经替你答应了。” 阿弦一口气没撑住:“啊?” “啊什么?呆呆的,”虞娘子抬头看她一眼,忽然道:“不如就穿这一套女装,你觉着如何?” “杀了我吧……”阿弦喃喃,有气无力地重又将被子拉起来。 虞娘子噗嗤笑了声:“我管不了你,以后让天官管你,保准妥妥当当的。” 被子里阿弦听见她这一句,满身满脸地咕咕冒出热气,几乎把自己闷死:“你还说,我都睡不着了!” “睡不着就起来穿裙……” “不要!”阿弦大叫,一腔邪火无处发泄,在被子里蹬腿舞拳,翻波涌浪,“出去出去!” *** 司卫少卿府。 杨尚的身旁放着小小地襁褓,里头是才出生的小婴儿,因吃饱了奶,正甜美无觉地睡着。 杨尚低头看了半晌,眼中不知不觉落下泪来。 旁边嬷嬷道:“夫人,月子里不能哭,日后对眼睛不好,何况如今母子平安,该高兴才是。。” 杨尚道:“我何尝不是因为高兴?” 嬷嬷笑了笑,道:“说起来,今儿多亏了那位女官大人,我们虽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但因她一来,夫人才好转了过来……之前我们也听说过这位女官的奇异传闻,还不相信呢。如今亲眼见着了才知道,只怕真的有些邪祟,被她除去才好了呢。” 杨尚笑了笑:“说的是。” 嬷嬷有道:“也是夫人跟小公子洪福齐天,周国公殿下在天之灵若是知道,一定也会高兴的。” 杨尚的眼中掠过一丝痛楚之色:“是么……” 说到这里,就见桌上的烛光轻轻一摇,但是杨尚因要坐月子,门窗都是紧闭,此刻也无人出入,这烛竟是无风而动。 两个人却都并没有在意。 他们当然也看不见,就在杨尚身前,站着一道桀骜如昔的影子。 贺兰敏之盯着襁褓中的婴孩,望着他熟睡的模样,眼底是乍见婴儿的惊讶跟油然而生的暖色。 他从不曾想到自己会有一个孩子。 而且是这样……看着如此柔弱,纯真无邪的孩童。 敏之忍不住探手,想要碰一碰那孩子,婴孩虽在梦中,却仿佛有所感知,小小地眉心皱起,然后毫无预兆地便放声哈哈大哭起来。 他甚至并未醒来,就已经哭的撕心裂肺。 敏之没想到小孩子的哭声竟如此响亮突兀,几乎倒退一步。 嬷嬷忙走过来,将襁褓小心抱起,放在杨尚的怀中。 杨尚则着急问道:“他怎么了,好端端睡着怎么就哭起来了?” 嬷嬷笑道:“不妨事,小孩子都是这样子的,您抱一会儿,喂他吃些奶就好了。”又说道:“夫人的奶水少,还是不要吃这个苦了,等明日我把奶娘叫来。” 杨尚摇头道:“不,我亲自喂他。” 小婴儿无师自通地衔着乳吃奶,神情才慢慢地舒泰起来。 敏之在旁目不转睛地看着,面上是悲欣交集的神情。 良久,这孩子吃饱了,嬷嬷接了过去仍小心放在杨尚身旁,敏之很想靠近了看他,又怕吓到了他,只得强忍着不过分接近。 “这是、我的儿子……”他身不由己地望着婴儿,喃喃低语,叹息般道:“好孩子,你……是我贺兰家的男儿啊。” 小婴孩忽然咂了咂嘴。 敏之目光涌动,终于忍不住俯身过去,在小孩子的额头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小婴孩先是打了个哆嗦,然后核桃般大小的手儿动了动,面上露出了天真而灿烂的笑容。 *** “嘿嘿……”阿弦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婴儿的笑容是最有感染力的,阿弦心情舒畅,仿佛自己就是那个懵懂无知才来人世的小小孩童,感受到至亲的关爱,便舒心快活地笑了起来。 直到有人唤道:“小十八……” 连叫两声,阿弦兀自沉醉不愿醒来,这人道:“小弦子!醒醒!”陡然倾身靠近。 阿弦的眼前便出现周国公略微放大的俊脸。 猛然一抖,阿弦终于清醒了过来。 此刻夜色已深,室内浓墨般,敏之的样貌却甚是清晰。 阿弦翻身坐起,直直地看着眼前:“周国公?” 想想方才梦中所见,阿弦道:“你……” 贺兰敏之笑微微地看着她:“是,我刚才去看望过那孩子了。” 阿弦莫名欣慰,忽地又问:“先前发生了何事,是什么人把你带走的?我还以为是那个阴阳师……” 敏之并不着急,只静静地听她说完。 阿弦终于发现他安静的异常,而且举止也不似之前。 阿弦怔问:“你、你怎么了?” 敏之道:“小弦子,我要走了。” “走?”阿弦一愣,继而明白过来,心骤然缩紧:“你要走?” 之前贺兰敏之出现的时候,阿弦一心盼着他快点“走”,如今他真的要去了,心里忽然这样地难受! 敏之笑笑:“看到你这副表情,我心里好过多了。” 阿弦瞪着他:“为什么,发生了什么事,你现在要走?” 敏之道:“没什么事,只是我的时候到了而已,我……原先也不知道自己因何留恋不能去,原本也还以为是恨,但在今夜看过了那孩子后,忽然……就觉着什么都不重要了。” 阿弦听着他的声音,无端想哭:“不要,怎么说走就走?” 难掩眼底感伤,敏之却笑:“今日有劳你了,若没有你,只怕她们母子都性命不保了。” “说这些干什么?我不要听。”心头大为悲怆。 敏之道:“干什么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你难道忘了我早就死了?” 阿弦叫道:“我不要听!” 敏之默默地看了她一会儿,道:“你是通鬼神的,难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