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83
书迷正在阅读:月亮湖泊、师尊(H)、末世之牵绊、不取经娶刀剑可好[主刀剑]、他好像一条狗啊、溯洄之舟、牢笼(H)、逃离无限密室、阴狠反派总在扮演小奶狗、留空
他说的一一告知,高宗听到她所见鬼怪,想来也觉可怖,忍不住面露关切之意。 但那种眼神,反而让阿弦更加无法承受。 她早已习惯了皇家的冷酷漠然,如今见高宗露出这般表情,竟隐隐生惧。 且说太平将阿弦带到自己宫中,唤了那一身雪白,长毛垂地的狮子犬,那狗儿只才到人的小腿肚,头顶一撮毛还系着一颗珍珠,更显得可爱无比。 太平献宝似的把狗儿抱起给阿弦看,道:“你瞧,是不是比你的玄影还好看?” 那狗儿眼睛乌亮,看着如太平般天真烂漫。 阿弦笑道:“果然不错。” 太平道:“那跟你换行不行?” 阿弦道:“殿下当着面这么说,这狗儿会伤心的。” 太平倒是有情有义,忙抱紧那狮子犬劝慰:“我玩笑的,不会把你换走。”低头在长毛上蹭了蹭,把它放在地上。 两人坐了,宫人送茶酒果品,太平道:“昨儿在崔府里,本想跟你好好聚一聚,谁知那两个人看我看的甚严,加上贤哥哥他们早走,不由分说扯着我一块儿回了宫,连跟你道别的机会都没有。幸好今日你又进宫来,这是不是老天爷都格外开恩?” 阿弦苦笑:“说来该算是陛下开恩?” 太平哈哈地笑了出声,忽然眼珠转动,便叫伺候的宫人退下。 待人都出殿,太平起身走到阿弦身旁,在她对面桌前坐了,神秘兮兮道:“昨儿你见着崔师傅了?” 阿弦道:“见着了,怎么?” 太平期期艾艾道:“他对你……可怎么样?” 阿弦愣了楞,心底突然跳出了在书房里的那一幕:“什么怎么样……很、很好啊。” 太平歪头打量阿弦。 阿弦假作无事:“公主这般看我是何意?” “你可要小心些。”太平终于低低道,“我看母后的意思,是不会答应你们的。” 瞬间,阿弦有些艰于言语。 太平索性道:“本来我也不信表哥的话,但是那天晚上看着母后对你……”目光在阿弦额头停了停,太平低低道:“才知道表哥没骗我。” 阿弦不知太平所说的“表哥”是何人,猜测:“是……周国公?” “当然不是,”太平诧异,“是尚书奉御,承嗣表哥。” 阿弦问道:“奉御对你说了什么?” 太平笑道:“也没什么,就是表哥知道我跟你相熟,所以曾跟我私下里说起来,原本表哥对你很有好感,但是……母后的的意思,却是不喜欢你成亲嫁人的,直接告诫了表哥,所以表哥很颓丧呢。” *** 这日阿弦出宫后,不敢立刻去见崔晔,只回了怀贞坊。 不多时,却是袁恕己来见,却并没有细打听阿弦入宫何为,只道:“我的父母过了元宵,便要回乡去了,我思忖十二日请两席酒,你若是得闲便去。” 阿弦道:“我一定前往。” 袁恕己笑笑:“你近来却似是长安城的红人,只怕我渐渐地不敢来请了。” “少卿。”阿弦皱眉。 袁恕己垂了垂眼皮,再抬头时候,目光在她额头的伤处停下:“小桓说,这是皇后伤的?” 阿弦并没把实情告诉桓彦范,且伤了女官之事,武后应该也不会张扬出来,却不知桓彦范怎地如此消息灵通。 阿弦硬着头皮道:“是。” 袁恕己道:“皇后这样器重你,等闲怎会伤及?是为什么?” 阿弦把心一横:“皇后……知道了我跟阿叔的事。” 袁恕己微震:“她、不喜欢?” 阿弦点头。 “不,一定不是这样简单的,”袁恕己默默地看了她半晌:“必是你说了什么惹怒了皇后了。” 阿弦苦笑,心底转念,倾身低声:“陛下今日召我进宫……” 袁恕己本不想问此事,见她主动提起,便问:“怎么?” “陛下……可能怀疑我……怀疑我是……”阿弦含糊地说。 袁恕己却已经明白,眉头深锁:“你莫非是说、陛下已知道你的身份?” 阿弦以眼神回答。 袁恕己双眸圆睁,生生咽了两口唾液:“这怎么可能?陛下从何得知的?” 阿弦抱臂:“现在看来,是从宫中之鬼的口中得知。”忽地阿弦又道:“不过,我去面见陛下的时候,并没有看见任何鬼魂。” *** 又过两日,李治果然又传阿弦进宫,这一次,却问起了之前她跟着老朱头生活的种种,点点滴滴。 皇帝如此“热衷”召见女官,这种事,自然是不胫而走,传的飞快。 其实武后在李治下口谕的那天已经知道了,但是武后的想法却跟太平一样,均都觉着李治如此,是为了李贤而已。 这夜,武后弃了手头公务,前来兴庆殿。 特意让御厨整治了高宗爱吃的菜色,武后陪饮了几杯,当夜便歇在宫中。 武后本想询问高宗传阿弦进宫之事,正忖度着欲开口,高宗叹道:“唉,十六年了,竟似是一转眼的功夫。” 武后愕然:“什么十六年了?” 高宗瞥着她:“朕是想,已跟皇后做了十六年的夫妇了。” 武后这才释然,因咯咯笑道:“臣妾当陛下是要说什么呢,怎么忽然想起这个?”说着举起手臂,亲昵地搭在高宗的肩颈上,“可不是么,臣妾还时不时地记起当初被册封为皇后的场景……” 毫无疑问,那是武后生平最大的转折,也正是从那一刻起,她的命运产生了真正意义上的不同。 所以在说起此事的时候,武后沉溺回忆,眼中不由又透出了向往同欢喜交织之色。 高宗看着近在咫尺的皇后,但此时此刻他心底想到的却并不是什么皇后册封大典。 “是啊,”高宗顺着武后的口风,道:“朕也常常想起……那个孩子。” “孩子?”武后笑容一敛。 “朕说的是安定公主……”高宗轻声。 武后跟被蛇咬了一口般,蓦地放开抱着高宗肩颈的双手:“陛下,怎么忽然提起……此事?” 高宗道:“朕只是突然觉着,如果那孩子没有死的话……” “但是她已经死了,”武后眼中掠过一丝恼色,玉手紧握成拳,“这会儿陛下说这些又是什么意思?” 高宗见她愠怒,略微诧异:“朕只是觉着,那孩子若是没死,她还活着……” “陛下!”武后大怒起来,起身厉声道,“那时候陛下是亲自看过的,怎地又发这种无稽之谈?” 她满面怒色,眼神几度变幻:“陛下为何又提此事?难道……难道至今还想着要为那两个贱人翻案?” 大为意外,高宗这才明白她在恼恨什么,哑然之余道:“皇后你误会了,朕只是……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