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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不忘,也相信袁恕己的确是“自有打算”,因此放心地要回沧州老家。 但临行之前,却也想再见一见赵雪瑞。 袁恕己因见他们这样高兴,且又要回家去,从此自管不到,所以不愿生事,并不说破,只搪塞说赵雪瑞乃大家闺秀,不便贸然前来。 谁知那日在逛年会之时,二老又同赵雪瑞遇见,说起要回沧州之事,赵雪瑞便答应了今日前来。 把来龙去脉告诉阿弦后,阿弦见她脸上微红,竟含羞含情脉脉,她心里着急,却又不忍说别的。 赵雪瑞却看了出来,因道:“你放心,我知道他对我无心,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话,再怎么伤心惦记也是枉然,但对我而言,只要是尽了心用了力、若能帮的了他,就算过了今日再不相见,也是值得的……” 正说到这里,忽地听门口有人道:“赵姑娘,你、你说什么?” 两人各怀嗟然,阿弦也未曾留意竟有人在门外,闻声转头看去,却见竟是袁夫人,一脸无法置信地望着赵雪瑞。 猝不及防,赵雪瑞红了脸:“夫人,我、我没说什么。” 袁夫人却颤声道:“你不用再瞒着我,方才我都听见了,原来是那个逆子哄骗我们的……”她原地转了转,似不知所措,最后大声叫道:“来人,快来人!” 袁夫人惊怒交加之际,见有两个小厮闻声飞跑过来,夫人叫道:“去把那逆子……把你们的少卿叫来!” 阿弦跟赵雪瑞惊心动魄,没想到一番密谈居然会引出如此波折。 又看夫人气急,赵雪瑞只得先忍了不安上来劝慰,阿弦讪讪立在旁边,觉着无法插手此事,却又有些替袁恕己担忧。 这焦虑瞬间,时光竟像是缓慢了下来。 阿弦身不由己地望着眼前,赵雪瑞满怀忧虑地扶着袁夫人,夫人痛心疾首,愁容满面。 不远处,袁恕己正匆匆赶来,因不知发生何事而浓眉敛起…… 飞雪凌乱,时光慢行中,阿弦眼前忽地又换了一副景致,也是这三个人,但场景已非此处,发生的事也非似今日。 一刻恍惚,重又定神之时,夫人已经揪住了袁恕己,大声地不知说些什么。 阿弦沉默立在廊下,望着这一幅尘世间的喧嚣吵闹,心绪却似那漫天飘零的雪片,安静地落定,静谧而欢喜。 正袁恕己略有些焦头烂额,百忙中目光转动看向她。 阿弦冲着他微微笑了笑,放心地转身往外。 *** 因方才无意中看见了一幕令人心情也随着愉悦的场景,袁府后院的吵嚷之声入耳,却似有另一番不同滋味。 阿弦的唇角忍不住挑起了一抹微笑。 正欢喜往前,忽然止步。 原来廊下前方,有个她此刻并不想见的人。 大概是多吃了两杯酒,陈基的脸上有些红。 阿弦才要绕开他身前,陈基竟攥住她的手臂:“弦子!” 阿弦皱眉:“陈郎将放手。” 陈基道:“若我不放呢?” 阿弦不语,右手抬起在他手臂上轻轻一拍,陈基觉着手臂酸麻,陡然松手。 阿弦闪身退后,神情淡然。 陈基没想到她的身手竟也如此利落,望着空空的掌心:“你现在……跟我……半点旧日的情分都没有了吗?” 阿弦知道他吃多了酒,本不愿同他多话,但听了这句,仍是忍不住心头生刺。 “有些事,过了就是过了。”阿弦摇头,“请好自为之。” “弦子!” 陈基见她拔腿要走,踉跄追了过来,却因酒醉加上雪落地滑,趔趄着摇摇欲倒。 阿弦终究不忍,回身探臂一搭。 陈基扶着她的手臂站稳,抬头看向她时:“我知道你不会不理我的,”他喃喃地,眼神有些乱,“弦子,我很后悔……” 阿弦紧皱眉头忙要撤手,陈基却死死地抓住不放:“为什么当初你跟我说那些话的时候,我竟然鬼迷心窍的没听进去……” “不是,”阿弦咬了咬唇,不由道:“你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所以才走到今天。” “不!”陈基道:“我想要的是……”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阿弦心头作恶,不等他说完便道:“你醉了!”顾不得其他,在他肩头用了四五分力道一拍。 陈基身子一震,倒退撞在栏杆上,震得头顶的雪抖落,打在他的头脸上。 冰冷的雪迅速融化,陈基总算略清醒了几分,他看着眼前的阿弦:“皇后想把你许配给武承嗣,你可知道了?” 阿弦正想离开这令人尴尬不安的地方,闻言蓦地转身:“你说什么?” 陈基望着她惊愕之色,喃喃道:“原来……你不知道。”他笑了笑,道:“你瞧,崔晔,少卿,他们再喜欢你,也终究像是我一样,得不到你。” 阿弦本想问他从何得知此事,闻言一个字也不再说,转身快步离去。 *** 来不及跟前面的桓彦范和崔升辞别,阿弦直接奔出了袁府。 袁府门口的小厮以为她要走,忙道:“女官,雪愈发大了,怕路上马滑,不如乘车去吧?” 阿弦摇了摇头:“不必了。”她不等那小厮再说,急匆匆下了台阶,一头扎进了风雪之中。 小厮呆看了会儿,忙道:“快快,把车赶出来去接女官。若是因此病倒了岂不是我们的过错?” 大家手忙脚乱,驱车去追阿弦,然而此刻风大雪迷,眼前竟很快地没了阿弦的身影。 阿弦踩着厚厚地积雪,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而行,起初还不知要去向何方,出了街巷后,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阿弦站住脚,风雪中辨了辨方向,便往南华坊方向而去。 风裹着雪片打在脸上,雪片仿佛成了石块,结结实实地撇的人生疼,阿弦却浑然不觉。 直到耳畔听见铜铃声响,一辆马车从风雪中来,拦在她的跟前。 车厢的窗户打开,一个人道:“女官怎么独自一人冒雪而行?” 阿弦转头,雪迷了眼,却仍将那人的脸看的极清楚——这人竟是阴阳师阿倍广目。 阿倍广目望着阿弦,道:“若是不嫌弃,我送女官一程如何?” 目光相对,阿弦一声不吭,来到车辕处,纵身一跃上了车。 身上的积雪忘了抖,进了车厢后,被热气烘烤,很快浑身上下都有些**地。 阿倍广目从怀中掏出一方洁白的帕子,递了过来。 阿弦拒绝,自己扯着衣袖把脸上脖颈的水渍略擦了擦:“大雪天,阴阳师去向哪里?” 阿倍广目把帕子收起:“我尤其爱雪天,雪把所有肮脏的污秽的东西都遮盖住了,天地之间只有这一片洁净的白,所以每次雪天我都会外出,先前出城玩赏风景,可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