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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萧子绮回来了,让太平震惊的是,萧子绮却受了伤,脸色惨白。唇边带血。 太平大惊,萧子绮拉着她到了内室,安抚她不要担心:“我只是做了点想做的事情。” 太平问道:“谁伤了你?” “这个你不必问了,”萧子绮笑笑,道:“重要的是,我心里有个秘密,现在也该是跟你坦白的时候了。” 太平不解,萧子绮道:“殿下,你可知道我的姓氏,意味着什么吗?” 太平道:“说什么?” 萧子绮道:“殿下可记得当年……惨死宫中的萧淑妃吗?” 太平先是怔然,继而大惊,她跳了起来:“你说什么?萧淑妃?你……你难道……” 萧子绮惨笑:“是,我就是萧淑妃之弟。” 太平步步后退,心里惊惧。 萧子绮道:“殿下不要惊慌,我若要对你不利,又何必告诉你这些?” “那你、你想干什么?”太平颤声问。 萧子绮低头:“殿下你当然知道我jiejie的遭遇,实不相瞒,我这次回长安,其实是想向皇后报仇的。” 太平心里知道自己该快点逃走,但是双腿却仿佛背叛了身体,立在原地不动,似潜意识地渴望听他解释。 太平道:“你、你……”她到底是个聪明的孩子,“今晚上怀贞坊……” “是,我在怀贞坊做了一点事。” 太平忘了惧怕,冲上来抓住萧子绮:“你对我母后做了什么?” 萧子绮道:“殿下不要惊慌,皇后好端端地,我没必要跟你说谎,毕竟皇后若要出事,立刻天下皆知了,而且你看我的样子……已经无能为力了。” 太平心里稍安,又想着快些回去看看武后是否安好,正要转身,萧子绮咳嗽了声,竟嗽了一口血出来,太平猛然止步:“你……” 萧子绮道:“殿下要走就走好了,我今夜留你,只是不想你牵扯其中……我……” 太平呆了呆,半晌道:“你想报复母后,为什么还对我这样好?” 萧子绮看她一眼,眼神里是令人怜惜的无奈:“我若是舍得伤害殿下,第一次见面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若我能真的狠心从你下手,又怎会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太平心中震动,瞬间犹豫,萧子绮又道:“但是我忘不了jiejie被害的惨状,我不明白皇后同为女子,怎会做出那种骇人听闻的事……” 泪从眼中滚滚落下,同嘴角的血融合滴落,萧子绮忍泪低声道:“我本想跟她一样,狠毒冷酷,六亲不认,但我竟无法……连对你下手都没有办法。” *** 桓彦范丘神勣赶到曲池坊的时候,萧子绮已经不知所踪,院中只有太平,武攸暨跟那宫女都被点了xue道,昏迷不醒。 但当时,在怀贞坊跟郇王李素节会面的阿弦却不知道此事。 郇王听了阿弦的质问,十分惊疑:“我不知此情。我才来到长安,就只顾找虞jiejie了。” 屋外虞娘子端了茶,正要入内,闻声忙又止步。 阿弦看着他急切的神情,压住心中的急恼:“殿下总该明白,无愁山庄里他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今日所有做准备,昨夜他几乎就谋害了皇后……当然,也许对殿下来说,这也是殿下所希望的……” 李素节脸色惨白,倒退一步,重又坐下:“我……我不知道。” 涉及那桩惨烈旧事,阿弦心情复杂,一时也无话。 两个人默默相对中,虞娘子从外端茶走了进来,她先把茶端给阿弦,迟疑了会儿,问道:“明大夫可好么?” 阿弦回过神来:“他所遇虽然凶险,但已经没有大碍了。” 虞娘子点了点头:“你饿不饿,我叫人准备些吃食可好?” 阿弦本来要说不饿,突然发现虞娘子瞟了一眼李素节,阿弦便道:“那好,去做一些来吧……家里有客,就多做些好了。” 虞娘子松了口气,却不再看李素节,只把茶放在他跟前,低头走了出去,郇王的眼光却是一直都在她的身上,直到人出去了还呆呆地只顾看。 阿弦暗中叹了口气,心情越发难以言喻。因为无愁山庄,因为萧子绮,因为昨夜的事以及太平,她本该讨厌李素节的,但是想到郇王的身世,了解他的遭遇,感受到他对虞娘子的心意,却又无法做到对他彻底的厌恶。 两个人默然相对半晌,阿弦道:“殿下回长安的时机实在不好,但是既然回来了,难保给人知情,这会儿再悄悄地走开,更加显得欲盖弥彰了。” 郇王笑了笑,他探手把桌上的茶拿了起来,道:“我这一生也没按照自己心意做点事,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做了这一次,偏偏又撞上这种情形,也许这是我的命,是福是祸,我自领受了便是。” 郇王举杯吃茶,阿弦看了他一会儿,道了声“失陪”,起身出外。 阿弦来到厨下,见虞娘子正在亲自煮饭,锅里是新做的面片汤,热气腾腾,虞娘子俯身翻搅,一边抬手拭过眼角。 阿弦看了会儿,道:“jiejie。” 虞娘子一惊,匆匆把眼睛擦了擦,回过身来:“你怎么……来了这里?是不是饿了,一会儿就做好了。” 阿弦靠在门口:“jiejie,你是真心喜欢郇王吗?” 虞娘子有些慌张,想笑,却又笑不出来:“我……怎么忽然又说这个?我不是告诉你了么,我……谁也不喜欢,就想留在你的身边就好。” 阿弦笑了笑:“jiejie,我已经成亲了呀,如果jiejie有个好姻缘,难道我不高兴么?郇王这一次为了你冒险回到长安,又加上昨夜出了事,如果给皇后知道,一定会迁怒于他。” 虞娘子惊得手中的勺子丢了都不知道:“阿弦,这、这怎么好?” 阿弦道:“所以我来问jiejie,jiejie若是真心喜欢他,他也是真心相待jiejie,我可以为他想法子,希望能免除郇王的罪过,又能成全你们。” 虞娘子红着双眼,泪打着转,又掉下来:“阿弦……别的我不想,只要、只要能保他无碍就最好了。” 阿弦走到她跟前儿,抬手把她脸上的泪拭去,道:“jiejie别哭,我知道了。” *** 下午时候,阿弦知道太平无碍回到宫中,悬着的心总算放平了。 事不宜迟,阿弦便陪着郇王进宫求见,武后经过昨夜的事,本就窝火,听说郇王偷偷回了长安,更是犯了心头大忌,若不是听说阿弦相陪,那火几乎把含元殿都烧尽了。 压着恼意,命人传了郇王跟阿弦,武后先扫了一眼阿弦,又看着李素节:“郇王,你好大的胆子,未经传召,居然私自回京。” 李素节早跪地道:“儿臣知错了,求母后宽恕。” “宽恕?”武后冷笑了声,“我倒是该求你手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