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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瞻基拿出一个小盒倒了点粉,抓过傅云蔚就往他脸上抹。“呜呜你干什么?”傅云蔚扭着想挣开他的铁臂。“先把你抹黑了,要不然太引人注目了。”朱瞻基一边抹一边占便宜,抹完了再定晴仔细打量,叹道:“还是嫌好看了点。”“那你也要抹。”傅云蔚倒了一大堆粉末往他脸上乱涂,一会功夫,英俊的太子殿下就成了一个黑炭头。“哈哈,成了一个种田的小黑子。”“宝贝你真聪明,我就是想扮成一对乡下夫妻初进城啊。”朱瞻基忽然一把抱过笑得正欢的傅云蔚,火辣辣看着眼前如花笑靥,狠狠亲了下去。“呜……嗯……嗯。”傅云蔚大吃一惊,拼命挣扎,奈何对方早有预谋,把他的手臂、下巴死死固定住,火热的唇舌就那样强硬迅速地闯了进去,先纵情吸吮他娇嫩的唇瓣,然后便撬开了唇长驱直入,长舌一路刷过上颚,牙床,在他口腔内横扫翻搅,最后才衔了心上人的软舌,尽情吸吮。“你——你这混蛋。”傅云蔚用袖子捂着嘴,怒瞪着偷腥得呈一脸贼笑的朱瞻基。“你这样瞪我,我又想亲你了,宝宝。”朱瞻基收了笑,又一把将他搂在怀里,下巴抵在他秀发上磨蹭着,好一会才闷闷道:“知道我为什么叫你宝宝吗?因为你看上去比我还小,行事说话又孩子气,又爱撒娇又任性,我从来就不认为你比我大,第一次见你时就这么觉得了,你呀,天生就该是让人疼的宝宝。而且,刚才你总该明白,我早已不是你眼中的小鬼了,反而是你,好象从来也长不大,弄得我在你面前总忍不住胡闹,我在别人面前从来都不是这样子的,其实父皇也是吧,还有那个周宣,我们都一样,发疯一样喜欢你,在你面前,就算是再无情再狠毒的人也会动心的吧,但他们可能更多迷恋你的美貌,而我,虽然一开始也是因你的美貌动心,但后来却是爱你整个人,无论你变得怎样了,我都会爱,宝宝,我求你一件事,认真看待我的心意,也认真看看你自己的心意吧,把心收回来,拾起来,放在一个地方,安心过完后半辈子,好不好。”“好,我会考虑的”。过了好久,傅云蔚才抬头仰脸看着朱瞻基,不再用看小鬼的眼光。也许,是不应该再逃避了,是该做一个选择了。过去,为怕受伤,为怕心痛,一味固执地逃,不看不听不想,自认为已看破了、放下了,已求得了心中一片天,可是,一旦仔细审视自己的心,就已明白,他哪里是放下了看破了?分明还是有情有心,这一生,注定是看不破情缘牵扯,放不下爱欲痴念,斩不断与这人缠缠绕绕的缘份。第三十六章虽是清晨,但街上已是熙熙攘攘了。人群中,一个高大的乡下青年正手牵着一个看去似乎是弟弟的人兴冲冲走着,哥哥面目黝黑,上唇留了撇小胡子,大手紧抓弟弟,一脸兴奋。同样是黑黑的弟弟戴了斗笠,噘着嘴不情不愿被他拖着。兄弟俩一身簇新的粗布短衣衫,十足一对朴实可爱穿了新衣上城来瞧新鲜的小乡巴佬。“宝宝,刚才我说扮夫妻是开玩笑的嘛,有什么好气的,你看那边有个绸缎铺,我们过去看看。”朱瞻基不由分说拖了傅云蔚进了铺子。“老板,拿几样时兴新鲜花色来。”“哎,马上来。”老板察言观色,看样子小兄弟俩定是揣了些钱进城的,马上乐颠颠捧了几匹新兴时样的好花色放在柜台上热情推介,满打满算要大赚一笔。“客人您是想做什么?”“不瞒你说啊老板,那边的是我刚过门的娘子,今日让她扮了男装带她来进城开眼界,你看有哪样适合新嫁娘穿的?帮我选选。”朱瞻基把老板拖到一边嘀嘀咕咕。“哈哈,客官放心,这个小老儿最拿手了。”老板马上捧出一匹大红重绉丝绢来向傅云蔚推荐道:“小……小兄弟,这种红绢刚从南方运来,质好色佳,那些新婚女子、刚订婚的小姐买得最多了,你也来一匹吧,过几天就要立秋,穿了正合适。”死老头儿,说的是什么话,傅云蔚凤眼一瞪刚想发作,朱瞻基忙一把拉他到一旁贴在他耳边道:“宝宝别气,你长得这么好看,我看他是把你当成女扮男装的小姐了,你说话那么好听,一开口他准会以为你是仙子下凡的,你先别说话,看我来应付。”傅云蔚点头,一面得意一面气恼,他好看是不假,可哪里象女人了?“老板,这匹布我们要了,你还有没有别的花色?”朱瞻基见傅云蔚点头,立即订下了那匹红绢,然后立即用手捂住傅云蔚的嘴。老板不疑有它,只道是小两口已商量好了,新媳妇却还有些害羞,马上又捧出另一匹布来介绍。“这匹绸子也是我们新进的,你看,银白地儿染红枫叶,淡雅干净,又不会显得太素,你们二位虽是新婚,可也不能总大红大绿,怎么样?这花色也来一匹?”傅云蔚闻之大怒,准是朱瞻基刚才向老头说了什么,只可惜还没骂出口,便又被朱瞻基飞快捂了嘴紧抱在怀里,他挣动不开,只得一面怒视朱瞻基,一面唔唔嗯嗯指着那匹绸子,示意他想要。“好,那匹我们也要了,老板快包起来。”朱瞻基沉吟一下便做了决定。红枫叶——朱枫,恋爱中人的敏感让他一下子就做了个联想,心中一窒,但很快便释然,紧搂了下怀中的软玉温香,微微一笑,该是那个死人羡慕他,而不是他吃一个死人的醋才对。付了钱,朱瞻基依旧搂着傅云蔚舍不得放开,傅云蔚用力拧了他一下迫他松了手,将布包往他怀里一放,怒冲冲走了出去。如愿赚了一笔的老板站在门口笑道:“二位真是恩爱呐,你媳妇虽然确实有点象男孩儿,不过倒是黑里俏,你小子得对她好点。”“那是当然。”朱瞻基听得心花怒放,又塞了老板一锭元宝,转身笑得象个傻小子一样冲出去,搂着傅云蔚的肩慢慢走着,只盼着这一天最好长到无止境。晃到小吃酒楼林立的城南一带时,傅云蔚开始挪不动步,两眼盯着各种糖果糕点小吃,只不好意思提出去买。“宝宝,想吃吗?”朱瞻基明知故问。据小福子说,他主子是因为扬州点心好吃才去那的,这理由甚是荒唐可笑,若是别人扯这样的理由他不会信,但若是傅云蔚,那就太有可能了。有例为证,此人在梅苑住时,曾携一鸡到梅花林中,掘地三尺,将鸡糊上泥巴埋入,上面再点一堆火,说是做叫化鸡,此等匪夷所思之事也不知他从哪里听来,只可惜了那一林的风雅梅花,竟被人做了烘鸡之地;又如只要看见他那忠仆吃东西吃得香,他就也非要吃不可,且不要另做,只要对方的,于是二人经常为一碗粥一块糕抢得不亦乐乎。如今他又这么样了,对着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