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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放亮点了。 “主主主主、席。”王三的嘴巴张到可以塞鸡蛋了,惊恐地看着桌子上那个盖着红戳的信纸,脸色瞬间煞白,灰溜溜地钻回了人群中,不敢再找麻烦了。 心里还有些懊悔,自己为什么要手贱又嘴贱,这下子闯祸了吧。 “建党,你快说说主.席具体有啥指示。”苗铁牛现在压根就没心情和王三这混货计较,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顾建业,那毛笔字龙飞凤舞的,让苗铁牛来看实在是太为难他了,在场的就顾建业的学历最高,自然就交给他了。 “主席在信上说了,很高兴咱们老百姓对党的信任,还说了满意舅你对咱们队上社员的思想教育,还有翠、大鸟和如花,主席也看了报道,知道了它们的事迹,满意咱们一家身体力行,在日常生活中,坚持贯彻党策党纲,连两只鸟都被感化。”顾建业看的七七八八,毕竟他也没学过书法,能看到这个程度,也已经不错了。 他心里打定主意,改天把这信拿去城里装裱的时候,还得请一个看的懂的重新眷抄一遍,全家都得把这封信给背熟了。 “主,主席提到我了。”苗铁牛浑身激动地哆嗦,这幸福来得又多又突然,感觉身体即将承受不住啊。 “提了,你看这上头写的,苗铁牛同志。”顾建业给自个舅舅指了指,苗铁牛凑近一看,白眼一翻,幸福地昏厥了过去。 “诶,哥!”苗翠花和边上的人赶紧围了上去,把他扶到边上的椅子上坐下,有的给扇风,有的给按人中,好半响,苗铁牛才幽幽转醒。 “哇——”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哭啊,眼泪鼻涕直往下掉,“翠花啊。”苗铁牛扑倒自家妹子的怀里,抱着苗翠花的腰,那叫一个哭声嚎啕。 “乖啊,这么多人看着呢。”苗翠花心里那叫一个糟心啊,本来得到主席的回信,那是多么让人开心的一件事啊,现在到好,被这蠢货冲了七七八八。 “哥开心啊,哥这辈子都没这么开心过啊。”苗铁牛抱着自家妹子有些粗的腰,想着自己居然在主席面前露脸了,还得到了主席的亲笔夸奖,简直就是喜不自胜啊,什么面子里子,有这封信,他看以后队上谁还敢嘲笑他。 就是在县城的领导面前,他也更有底气了,能更好的给他们生产队谋福利。 这哪是一般的信啊,简直就是尚方宝剑了。 “差不多得了,把眼泪擦擦。”苗翠花接过媳妇递过来的手帕,让自家大哥赶紧擦把脸,“也不怕孩子们看笑话。” 苗铁牛看着边上瞪大眼看着他的meimei家的孩子,不由得老脸一红。 那什么,他这是铁汉柔情,没啥好丢脸的。 一旁的顾安安想的则更多了些,她其实心中一直都在担心几年后将会发生的那场浩劫,比起自然的灾害,人心更加可怕,在那连人都妖魔化,父不父,子不子,夫不夫,妻不妻的十年岁月中,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虽然她熟知历史的走向,可谁也不知道,在那时年里,他们一家到底会遇到什么情况,稍有不好,那就是灭顶之灾。 顾安安一直在想,自己一家,到底该如何,才能避开那场祸端。 眼前这封在预料之外的回信,上头那清晰的签名,以及那大红戳,对顾安安来说,正是那十年岁月里最好的免死金牌,有了这封主席的回信,只要自己一家不做那些过火的事,就没有人能用什么借口或是理由试图陷害他们。 毕竟,上头白纸黑字可是写着呢,他们一家,是主席亲笔认证过的党的好同志呢。 顾建业心里想的虽然没有闺女那么详细,但是也八九不离十了,他没有猜到在之后的几年,社会秩序会一下子变得那样混乱,但不妨碍他从最近的一些时局变化中察觉些不对,对他来说,这封主席的亲笔回信,可以让自家多一个安全的保障,避开那些黑暗的漩涡。 ****** 顾建业当天下午就去了趟县城,将那封主席的回信用最好的相框裱装,报刊上所刊登的关于他们一家的内容,连同照片,也被他裁剪了下来,裱装好,挂在堂屋的最中央。 此时的顾家,进门就能看到一张主席的肖想,下面依次是主席的回信,以及报纸上刊登的内容。每天都有不少村名来参观,顾保田这些日子都不出门了,就等着谁来了,给人家讲讲这里头的故事呢。 收到主席的回信,一下子成了顾保田除了自己的军人身份,最自豪的事,整个精神头比以往更好了,每餐都能吃三大碗饭。 这封信造成的影响还不止这么一点点,县里的领导受到了上头下来的表彰文件,一点都不敢马虎,亲自来了趟顾家,表彰这一家子在主席面前挂了名的同志,苗铁牛也在领到面前出了一次风头,这个大队长的位置,算是坐的稳稳的了。 这些日子,整个小丰村就和过年一样热闹,那些个出嫁的女儿都带着丈夫孩子回了娘家,就是为了见见那两只让他们整个村子都沾光的鸟。 所有人都乐呵呵的,除了这件事的大功臣——翠花。 看到自己秃头照的第一天,翠花是绝望的. 看到自己秃头照的第二天,翠花是想死的。 看到自己秃头照的第三天,翠花愤慨了,它发现了其中被它忽略的最大的问题——它到底是咋秃的!!! 不怪翠花回想地太晚,实在是最早发现自己秃头的时候,它光顾这生气了,后来安安给鸟织了漂亮的绿帽子,它也就暂时忘记了这件事。 这些日子,家里人来人往的,翠花时常就能听见别人指着照片里它的脑袋,问为啥和边上的如花不一样,翠花光顾着生气,也忘了这一茬,现在,它忽然间惊醒了。 所以,它到底是咋秃的来着? 翠花沉思,冥想,苦苦回忆。 它觉得自己找到真凶了,那个真凶就是顾建业,因为它秃头的那天,就只和顾建业吵过,你说那大男人心眼多小的,鸟不就是不让他戳肚子吗,他就这样报复鸟,现在还把鸟的丑照这么堂而皇之的怪在墙上,让那么多外人看鸟的笑话。 过分,简直太惨无鸟道了。 翠花死死盯着墙面上的那个装裱着它鸟生最大黑历史的照片,眼睛就没有挪开过。顾建业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不过这些天他也习惯了翠花鸟这模样,左右它嘴上嚷着绝食,饭照吃,觉照睡,而且最近这些天没了它叽叽喳喳,顾建业还觉得耳根子清净了呢。 “是不是你。” 翠花看到顾建业进来,顿时激动地问道,翅膀张开,指着不远处的那张照片。 “是我啊?”顾建业以为鸟问的是装裱照片的事,想也不想地回答了。 他承认了,他居然这样简单的承认了,翠花觉得自己的鸟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