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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蓝色的布加迪一路疾驰,嗡鸣声震耳欲聋,最后在荒无人烟的道路上,莱楚楚急促地踩下刹车,“呲”地一声刺耳,毫无防备地将车停在路旁,两人受力往前倾去,却又在瞬间被安全带拉回。 极速运动过后,归于平静。 静默着,车厢内,只有两人的呼吸交错。 半晌,陈迹欢偏了偏头,看右侧的莱楚楚,深邃的眼眸夹了几分异样。 莱楚楚知道陈迹欢是个很聪明的男人,这个时候他是不会开口说话的。 就像是牧泓演,懂得开口的时机,也明白不开口的重要性。 她冷淡的脸庞镀了一层冰霜,转眸而来,突兀开口,语气冰冷:“我就是这么一个女人,男人爱我,女人恨我的女人。所以,在你对我还没有深陷的时候,最好将你付诸于我身上的好奇和好感都收敛起来,于你于我都有好处,这样你才不会受伤。” 这番话,她知道今时今日才对陈迹欢说有些迟了,那晚是她贪心了,不该将他当成牧泓演,欢爱一度。 盯着她左脸五道刺眼的掌印,沉默后,他问:“不生气吗?” 他语气平淡无波,反而像是在隐忍。 莱楚楚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微微红肿起来的左脸,莞尔一笑,明目清丽:“生气。” 蓦然,陈迹欢清眸一眯,越发看不透莱楚楚这个女人,前一秒还冷漠冰霜,下一秒居然能够眉开眼笑。明明在说生气,却违心的笑了,让人无法猜透她的喜怒。 沉默半晌后,他又问:“为什么不躲呢?” 躲? 莱楚楚妩媚一笑,撩了下她的大波浪卷发:“躲了多没意思。” “第一掌,你是躲之不及吧。”陈迹欢拆穿她。 她玩着头发的手一顿,扬眉:“看见了?” “她扇的太快,防不胜防。”陈迹欢说。 莱楚楚摸着那几道巴掌痕,眼底阴鸷闪露:“从小到大,没人敢甩我耳光子,刘嘉欣是第一个。”她会让刘嘉欣付出代价的,以几万倍的乘积讨回来。 看着她,眼光有些迷离,陈迹欢莫名说:“有没有人说过你冷漠的样子更招人喜欢。” 赫然,她猛地一怔,脸色瞬间苍白,毫无血色,连淌在脸颊上的手指都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这句话,牧泓演曾经也说过。 回想过去,她的心口猛然一窒。 ☆、香烟 第10章: 陈迹欢看着突变脸色的莱楚楚,眼眸一沉。 伸手想要去碰她肩膀,却被她惊措地躲开:“别碰我!” 音线微闪。 似是严惮。 他赫然一顿,僵住那只蠢蠢欲动的手,有些错愕的看着她。 “陈迹欢,我求你了,别靠近我,别碰我,好不好?”她声音颤抖,光洁的额头被一层薄薄的冷汗覆盖,似是那惊弓之鸟,眼眸空洞僵滞。 没几秒的时间,莱楚楚两片唇瓣开始泛白,脸色愈发苍白起来。 她抖了抖唇,又往角落缩了缩。 她看上去十分痛苦的样子,陈迹欢皱了皱眉,好半天才将那只僵在半空中的手收回。 “楚楚......”他小心翼翼地唤着她的名字,尝试着靠近。 而莱楚楚却避之不及:“求你了,放过我吧!” 她惊恐地躲在车厢角落,浑身瑟瑟发抖,声线带着哭腔,好是无助。 她恐惧的目光给人无限距离,连那微小的动作都让人觉得心房被切掉了一块。 甚是疼痛难忍。 好半天,陈迹欢艰难地问出口:“为什么?” 他不懂,为什么每一次他感觉两人靠近了一步,她就要将他推开。 若是欲擒故纵,那么,莱楚楚她已经成功了。 又何必这般急切地将他拒之千里呢! 为什么? 她眼波颤了颤。 在她的努力控制下,莱楚楚恢复了些情绪,扭头而来,泛着水雾的眼睛看着他凝滞的双眸,声音不复之前的恐惧,取而代之是冰冷:“如果我放任你靠近我,你便会伤我,如果我放肆自己接近你,我便伤你。” 与其两败俱伤,干脆互不相关。 “你又怎知你会伤我?”他压低声音询问,不肯休止。 莱楚楚一顿,回想着牧泓演在大海消失的那刻,最后她痛苦的闭了闭眼,轻声开口:“......时间会证明......” 呵!时间? 陈迹欢觉得“时间”二字是如此讽刺。 “多久?”他不肯善罢甘休的追问。 蓦然,莱楚楚愕然睁眼,冷冷地盯着眼前那张流畅分明的脸庞,不由地低吼一声:“陈迹欢,你够了!” 陈迹欢忽然逼近,用一双深邃而又轻沉的目光看着她,依然是那句:“多久?” 他的声音深沉,如大海一般神秘。 再一次,她从陈迹欢的身上看见了属于牧泓演的影子。 执着,不罢休。 只不过是,陈迹欢是对她。 而牧泓演,永远是对蔺焉。 即便五年,十年,直至他窒息的前一秒。 牧泓演的心里始终只有蔺焉一个。从不知,他是这般长情且专情的人。 最后,她被陈迹欢逼到无路可退,颤了颤眼波,最后倾身而上,吻上他的双唇,疯狂的痴缠着。 无言的亲吻侵袭着他的心。 那一份无法寄托的情感,似乎在陈迹欢这里她可以得到暂时的安放。 她是一个自私的女人,从来都是。 空荡的道路荒僻至极,但此地与莱楚楚的画室很近。 驾车过去,不过二十分钟的车程。 陈迹欢将莱楚楚抱上二楼,一扫沙发上的宣纸,三五两下地将她身上的衣服褪尽,欺身而来。 在他身下承欢,莱楚楚想,这是分手前最后的疯狂。 两人挤在一张大概九十公分宽的沙发上,陈迹欢习惯事后抽一支烟,往桌上一摸,没摸着烟盒,皱了皱眉,他竟忘却这是莱楚楚的画室,而非他家卧室。 察觉到他的动作,莱楚楚问他:“摸什么?” “找烟。” “楼下有。” “哪里?我去拿。”说着,他起身捡起地上的裤子穿上,看了眼沙发上毫无遮挡的莱楚楚一眼,玉体妖娆。顿时,邃瞳一沉。 他很明白这次的欢愉是莱楚楚与他道别的礼物。 见他起身,莱楚楚弯腰捡起地上陈迹欢的衬衫,套在身上,将纽扣一颗颗扣好,她说:“你找不着,我下去给你拿。” 宽大的衬衣将她娇小的身躯笼罩,莫名地诱惑。 “一起吧。”说着,陈迹欢突然间弯腰将她横抱了起来。 惊的莱楚楚立刻两手圈住他的脖子,冷瞪了陈迹欢一眼。 陈迹欢低低笑了声,声音沉沉的,听的人心有些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