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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 加藤凉看着她,紧抿薄唇,没有说话。 是的,他说过。 却又不知为何,有一些后悔说了那番话。 从加藤凉的表情里,黄影看出了答案,猝然一笑,略有讽刺:“你这是什么表情?你是在后悔吗?” 呵!真是可笑,向来说一不二,唯我独尊的加藤凉居然会后悔? “五年前,你给我打电话之前我已经看见了舞池中央的楚楚,她很不对劲,我看得出来。如果没有你那通电话,她依然会被我送到医院。即便我不想和林家有任何瓜葛,可我看见楚楚那刻,竟无法违背自己的内心。” 加藤凉蓦然提起五年前那段往事,黄影渐渐地冷静下来,安静的看着加藤凉,静静的听着。 她一直以为加藤凉是因为她那通电话才救莱楚楚的,居然不是。 那又是因为什么? 突然间,黄影默然起来。 加藤凉几不可察抿了下唇线,修长两指夹着高脚杯的杯柱,轻轻一晃,冷寂的眼睛目视红酒在杯壁中流连。 “提起五年前,你要说明什么?”黄影问他。 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再说话的时候,音质加了一抹红酒的低醇:“她是该有多绝望,所以要自杀。” 黄影看加藤凉的眼睛一眯,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的加藤凉有些异样。 而且,加藤凉对莱楚楚的特殊,黄影确定无疑。 “有时候,我也看不透楚楚。” “你......”黄影有些迟疑,“看不透?” 加藤凉目光迷离,敛去了他一贯的冰冷,添了几分感性:“她看似复杂,实则简单,若你要以简单角度去分析她,她又会变得很复杂。” 黄影秀眉一皱,不太懂他这话的意思。 “我看过楚楚的几幅画,画风漂移,笔触刚劲,不似女子。也或许和她经历有关,从母女的相依为命到一家破镜重圆,从拥有完整家庭到支离破碎。当得知那些□□裸的真相,她才明白自己有多么可悲。她的诞生,不过是她父亲计划中的意外,根本没有意义......” 听着加藤凉说起曾经那段过往,不由地,黄影也陷入了当年的回忆。 她和莱楚楚的相识不是一场意外,更加不是一场缘分,而是......林崇恩的一道命令。 正如加藤凉所说,莱楚楚的诞生是林崇恩计划中的意外,而她便是林崇恩计划之内。 ☆、小影 第22章: 那一天,林崇恩找上黄影。 他带来了一份契约书,并且,告诉她:“如果你签了这份契约书,你的父母亲不仅不会被林氏集团辞退,而且会有更好的发展等待他们。” 黄影怔怔地看着眼前那份A4纸大小的文件,有些恍惚。 一个星期前,她父母亲收到了林氏集团的辞退书,从那以后她的父母再去找工作便没有一家企业肯聘用。 她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如何得罪了林崇恩,让他这般大动干戈的想要断他们的后路。 黄影抬起眼帘,看着面无表情的林崇恩,怯怯的问:“请问林总,是我父母得罪您了吗?” 林崇恩摇了摇头:“没有。” “那是我得罪你了?” “并不是。” “那是为何?” “因为你幸运。” “幸运?”黄影想要冷笑一声,却生生忍住了,因为对于一个随时能将她命运改写的人,她不敢放肆。 “当然,能和我的女儿成为朋友,是你的幸运。”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有一颗对待朋友的真心,而且,你喜欢画画,不是吗?” 黄影安静的看着对坐的林崇恩,渐渐的,她的视线变得复杂起来。 她有一颗对待朋友的真心,这样的人不应该获得幸福吗?为何要遭受到这样的人生坎坷? “你应该知道,和我的女儿成为朋友,今后你在她的庇佑下,我不仅不敢动你和你的父母,还会忌惮你们。这是一桩只赚不赔的生意,要不要做,全看黄小姐的意愿。” 林崇恩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便不想再和黄影多做纠缠。 黄影捧着一份契约书从林氏集团走出来的时候,她依然怔愣。 她不太明白林崇恩这样的人,给自己的女儿安排朋友,这样的居心让人看不懂。 一开始,她是怀着这样的目的去接触莱楚楚,但当她和莱楚楚相处久了,渐渐地,她爱上了这个契约朋友。 莱楚楚的个性张扬,向来我行我素,她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在画画上,黄影也和她有共同语言。 让黄影更加想要珍惜莱楚楚这个朋友的,是在一年后,她们高二,莱楚楚的母亲癌症去世。 那日,医院的人很少,莱楚楚疯狂的跑到手术门口的时候,林崇恩正在外面守候着。而黄影随后也到了,她看着莱楚楚孤寂的背影,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向前。 最后,莱楚楚猛地抓住林崇恩的衣襟,撕心裂肺的大吼:“你不是说手术过后便会痊愈的吗?上个月不是已经手术了吗?为什么?为什么我mama还要进手术室?” 林崇恩看着发狂的莱楚楚,格外心疼,他巍颤的手将莱楚楚抱在怀里,柔声安慰:“楚楚,别怕,你mama她会没事的。” “真的吗?爸爸,你别骗我。” “真的,我保证,爸爸不骗你。” 那个时候的莱楚楚非常依赖林崇恩,她相信林崇恩的话,相信mama会没事。 可当医生从手术室出来,说病患要见莱楚楚的时候,莱楚楚几乎是飞奔进了手术室,连防菌服都没穿。 莱楚楚跪在床边,看着虚弱无力的莱茵。 “mama,我是楚楚,楚楚啊。”说着,莱楚楚抓住莱茵的手,眼泪一串一串的从脸庞滑落。 莱茵伸手替莱楚楚拭去眼泪,艰难的开口:“楚楚,答应mama,留,留在半山,一直,一直留在,半山,好不好?” 莱楚楚拼命的点头,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我会的,mama,我会留在半山的,等你出院,我们就回半山,好不好?” 莱茵摇了摇头,虚弱的说:“我拒绝了手术。” 莱楚楚瞪大眼睛,非常不解:“为什么?” “楚楚,别怪他,好吗?”莱茵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谁?” “你爸爸,别去怪他,无论,无论以后......发生......”莱茵最后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最后她所有呼吸淹没在:“发生......” 没几久,心电图发出一声响,如此急促,又是那么地让人措手不及。 当响声的频率越来越高,直至连成一串刺耳的长笛,莱楚楚僵滞着目光,像是做了一场梦。 医生赶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