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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莱楚楚的身影。 因厨房是开放式的,所以他站在餐厅便能将厨房里忙碌的莱楚楚一览无余。 突然间,低着头切菜的莱楚楚问:“饿了吗?” 陈迹欢走上前,两手撑在桌面上:“饿了。” “洗个手,准备吃饭。” 说这话的莱楚楚依然没有抬头,一味地低头切菜,似乎早就察觉到他的存在。 “煮什么?”陈迹欢一边打开水龙头一边问她。 水声哗啦啦的响着,莱楚楚将抽烟机开了之后打火。 “酸辣土豆丝。”她说着,便试了下温度,然后倒油。 陈迹欢侧目睨了眼,莱楚楚动作娴熟地将土豆丝倒入锅中,随着滋滋声响她翻炒了两下,应该察觉到他目不转睛的目光,扭头看了他一眼问:“瞅什么呢?” “看你做饭。”陈迹欢说着便将手擦干净,然后去消毒柜拿碗。 莱楚楚笑了声,又将土豆丝翻炒了两下,顺便跟陈迹欢说:“帮我拿个碟子装土豆丝。” 莱楚楚做饭速度特别快,动作利落,步骤鲜明,就像是流水线的工人,按部就班。 当她将最后的鱼汤端到桌面,然后递了一个汤勺给陈迹欢:“盛汤。” 陈迹欢接过汤勺,盛了两碗鱼汤,将鱼头给了莱楚楚,而他吃鱼尾。 还没等他将那碗有鱼头的汤端给莱楚楚,她已经将拿碗有鱼尾的端走了。 “你不吃鱼头吗?”陈迹欢问。 “你爱吃鱼头,让给你。”莱楚楚说。 你爱吃鱼头,让给你。 赫然,陈迹欢一怔,他不爱吃鱼头,可为何莱楚楚会认为他爱吃鱼头呢? 一顿饭,吃的有些莫名其妙。 当莱楚楚将酸辣土豆丝夹到他碗里的时候,不吃辣的陈迹欢没有拒绝,三两口和着饭一起落肚。 见陈迹欢吃了不少酸辣土豆丝,莱楚楚扬唇一笑,妖媚无比:“你还是那么喜欢吃辣。” “是么?”陈迹欢不咸不淡的应了声,若有所思。 饭后,莱楚楚收拾着碗筷去了厨房忙碌。 陈迹欢忽然从背后将她抱住,头闷在她的背上,隔着薄薄的针织衫。 “楚楚。”良久,他沉沉的唤了一声。 莱楚楚顿住手里动作,小心翼翼的感受背后陈迹欢的温度和呼吸:“怎么了?” 陈迹欢抱了多久仿佛两人已经忘却。 他仍旧记得当时内心的挣扎,多想,是那么地想逼问她一句“爱我吗?”,可他问不出口,像是被鱼刺哽在喉间,无论怎么努力都无用。 从他在海边看见莱楚楚的第一眼起,他就该明白,那样一个犹如罂粟的女人,他本不该去碰,如果碰了,最后该承受的,定是万箭穿心之痛。 后来,他发现,她心里住着一个男人,一个莱楚楚不愿意提及名字的男人。 她以为,只要她将那个男人永远的埋在心底,便在自己的身体里找不到那个男人的存在。 可她不知道,在她无数次的努力当中,那个男人早就和她的心脏连为一体。 牵一发而动全身。 只要她的心脏还在跳动,那么,她的心就会痛。 那么他自己呢? 呵! 陈迹欢冷冷地自嘲一笑。 他又何尝不是第二个莱楚楚。 ☆、素描 第27章: 次日,莱楚楚一早醒来便开始收拾东西,将睡梦中的陈迹欢吵醒。 他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看着兴奋不已的莱楚楚,问她:“还很早,你怎么醒了?” “陈迹欢,我们去看日出,好不好?”莱楚楚猝然道。 陈迹欢一愣,看了眼桌面的钟表,确实只有五点,天色暗沉。 “看日出?”他仿佛还在梦中,没有醒转。 莱楚楚扔下手里的东西,小跑过来,在他唇角吻了吻:“对啊,看日出,你陪我去,好吗?” 如果说世界上有一件事陈迹欢没有办法拒绝,那便是莱楚楚。 他强行清醒过来,摁住眉心,点了点头:“好。” 听他允诺,莱楚楚立刻高兴的笑了起来,露出一排白皑皑的牙齿,笑容十分灿烂。 凌晨之际,她的笑瞬间扫除黑暗,明亮如昼。 那一幕,让陈迹欢看呆了。 她就像是一个小孩吃到了糖般,那么的满足,那么的快乐。 看着莱楚楚又开心的跑回去继续整理行装,陈迹欢晃了晃神。 出门时候,莱楚楚拎了一个大箱。 陈迹欢低头看了眼,皱眉:“就去附近看,你这带的都是些什么?” 莱楚楚笑了笑,然后将箱子递给他:“你帮我拿,到了你就知道。” 陈迹欢没再问,乖乖接过。 当莱楚楚将箱子里的东西一件件取出来的时候,陈迹欢只是怔怔看着她。 画架,画纸,画笔,桌子,椅子,甚至还有食物。 陈迹欢上前,拿起一支画笔玩着,问她:“你这是做什么?” “画日出。”莱楚楚说。 看着她熟练的拼凑着桌子,陈迹欢几不可察挑眉,上前帮忙。 “看来你经常带着这些东西外出。”陈迹欢说。 莱楚楚熟练的上着螺丝,扬起得意的娥眉:“我厉害吧。” 他笑的宠溺:“很厉害。” 拿起画笔的莱楚楚变得极其专注起来,她用笔杆计算着画境的比例,作画时候动作不紧不慢,十分沉稳有序。 她偏爱画水墨,尤为焦墨。 今日难得看她用炭笔素描,陈迹欢站在她身后,盯着她手上迅速的动作,很是专心。 突然,莱楚楚开口:“把水递给我。” 陈迹欢弯腰,拿起一瓶矿泉水开封后递给她。 莱楚楚很自然的接过,喝了一口,继而递回给陈迹欢。 见她有一个地方因用力过猛多画了一笔,陈迹欢立刻将橡皮递给她,这样一递一拿,都极为自然,像是演练了无数遍一般熟练。 或是头一次亲眼看莱楚楚作画,看着她的笔触和力度,像是更加能够体会她画里的意境。 初升的太阳与海平面相交,从海天交汇处有一簇光延伸而来,似是要将整片海切成两半。 陈迹欢原以为日出体现在色彩方面,所以需要油画才能将颜色渲染和烘托出来,却不料,莱楚楚用简单的素描也能将日出诠释的让人叹为观止。 她的速度很快,几乎不假思索,每画一笔都像是天然雕琢。 最后,她用手指轻擦了一下散云处,让云层界限变得更加模糊起来。 放下画笔,她将手伸到一旁,陈迹欢便将矿泉水倒在她手里供她洗手。 她的手红里带黑,红是因为冷的原因,而黑则是炭笔的因素。 “如何?”莱楚楚问他。 陈迹欢看了眼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