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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摸了过来,打开烟盒抖了根烟出来,然后递到莱楚楚唇上,她张嘴咬住,陈迹欢立刻打打火机点烟。 一系列的动作衔接的毫无缝隙。 烟点燃那刻,莱楚楚深深的吸了一口,最后从唇间吐出一口浓郁的烟雾。 她记得刚学抽烟的时候,她还不太会,都是从嘴里吐烟雾出来的。后来有人告诉她,会抽烟的人都是从鼻翼里喷烟雾出来的。 那个人,是柒柒。而教她抽烟的那个人,也是柒柒。 闻着若淡若浓的薄荷烟味,莱楚楚脑子混沌了一下,猛地抽回神时,她将刚抽过一口的烟蒂摁灭在烟灰缸上。 她动作突然,陈迹欢看着落空的怀抱,抬头望了眼已经站起来的莱楚楚,她此刻垂下眸,语气急促:“陈迹欢,我要去见柒柒。” 陈迹欢看透莱楚楚挣扎后的释怀,唇角一勾:“我陪你去。” 莱楚楚澄澈的目光看着陈迹欢,点头。 出发前,莱楚楚拨了个电话回半山别墅,问欧姨柒柒是否在别墅里。 欧姨说:“先生住院了,柒柒去了医院。” 其实,莱楚楚早就料到柒柒会去医院。 而此刻的医院早就被媒体团团围住,陈迹欢和莱楚楚是从地下车库直接搭电梯去VIP病房的。 出电梯的时候,恰好碰上加藤凉,他冰蓝色的眼睛寒冷,垂眸看了眼清瘦的莱楚楚。 擦身而过之时,加藤凉抓住她的手腕:“明日早上到林氏一趟,要召开董事会。” 无论如何,加藤凉都想象不到,莱楚楚居然是林氏集团最大的股东。 莱楚楚疑惑抬帘:“你们的董事会,与我何关?” “难道你不知道林氏集团手里股份最多的是你吗?”加藤凉问。 莱楚楚眼睛一动,似是诧异:“我?” 加藤凉点头:“27%。” 林崇恩占股份的比例是24,莱楚楚居然有27,确实让人惊讶。 听到具体数字,莱楚楚眉心几不可察一拧,而后淡漠抬眼,仍旧是那句:“与我无关。” 她从不在乎金钱和权势,加藤凉又怎会不懂,但这是莱茵留给莱楚楚唯一的东西。 加藤凉手腕一个用力,遏制住前行的莱楚楚,低音一句:“是你mama给你的。” 话落,他松开了手,迈着信步进了电梯。 提起莱茵,莱楚楚看着空荡冷清的医院走廊,突然却步。 陈迹欢似是看出她的意图,上前将她拥进怀里:“走吧。” 挣扎许久,莱楚楚还是退了一步,抬眼去看陈迹欢那双复杂的眼睛,踌躇片刻,她说:“陈迹欢,我们回去吧。” 她不想要看见,看见那个将她mama推进地狱的凶手。那张狰狞的脸,今生今世都不想要见到。 陈迹欢刚驱车从停车场出来,一辆白色的超跑便横了出来,挡住他们的去路。 莱楚楚将视线昂了过去,看见柒柒的身影,继而不动声色拿出手机,拨通了柒柒的电话。 “哪里见?”莱楚楚问,不等柒柒回答,又落下不阴不阳的一句:“水上丽都吗?” 若她没有记错,三年前她独自开车去机场的路上,那个很像柒柒的身影就是柒柒吧。 柒柒沉默片刻:“医院附近有个咖啡厅,星期七。知道吗?” 莱楚楚眉心一皱:“当然知道,你名下的所有资产,我都知道。” 在得知柒柒和林崇恩那档子事后,次日莱楚楚便将柒柒查了个底朝天,自然知道她所有的资产。 落座在僻静的星期七里,先开场的永远是静默。 莱楚楚发现,柒柒的脸色比前段日子难看了许多,干涸的唇有点裂开了,白的像纸,从前那双灵动狡黠的眼睛沉了许多,现下和一汪死潭没多大区别。 抽回视线那刻,发现她的双手早已扭打在一起,那是柒柒只有在比赛紧张时候才会有的小动作。 “楚楚,我知道你恨我。”柒柒浅音开口,声带有些沙哑,不知道是熬夜的还是哭的。 莱楚楚静静的看着对坐的柒柒,抿紧唇线,不言不语。 “从我知道你是林崇恩的女儿的时候,我就明白会有这么一天。仿佛就像是一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明明知道它迟早会有落下来的那天,却不知道是哪一天。我每天都盯着那把锐利的刀锋,惶恐不安的心每日每夜都在担惊受怕,有时候恨不得它可以早一点落下来,对我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说着,柒柒低下头,泛红的眼睛看了眼桌面的热牛奶。 “知道为什么我要的是热牛奶吗?”柒柒突兀地问。 莱楚楚闻言,淡淡垂帘,看了眼那杯冒着热气的牛奶。柒柒素来爱喝黑咖啡,从不爱喝奶制品。 柒柒自问自答:“因为我怀孕了,崇恩的孩子。” 骤然,莱楚楚眉心一拧,始终保持着平静无波的脸容终于发生了变化,冰冷的眼睛看着柒柒,有些激动的问:“你说什么?” “我怀孕了,崇恩的孩子。”柒柒又重复了一遍。 莱楚楚只是看着她,漆黑的眼睛越发冰凌起来。 “楚楚,我是真的爱他,真的,跟你爱陈迹欢一样。”柒柒苍白的解释,即便她知道这几句话是多么可笑,但她还是要和莱楚楚说。 “那我呢?”莱楚楚冷笑一声反问,“你何尝想过我?你明知道我有多厌恶林崇恩的女人,你也知道他每一个女人都受尽我的折磨,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可否想过我的感受?” 柒柒失魂落魄地摇头:“我也不想,我也不想,我真的不想......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那颗心,我真的控制不住......” 在柒柒的哽咽中,莱楚楚沉默了,将眼睛的冰寒敛去,掖下蝶翼,浓密的眼睫毛,颤了颤。 是的,没有人可以控制自己的心,就像是她没有办法控制自私的欲望。 从星期七出来的时候,起风了,突然冷了起来。 莱楚楚依然穿着出门时候的那件薄款棉麻格子长衣,终不抵寒。 陈迹欢见她出来,推车门上前将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然后拥着她回副驾驶,弯腰帮她系好安全带,起身的时候,莱楚楚双手忽然勾住他的脖子,将头埋进他的颈项之间,闻着陈迹欢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道,莱楚楚轻声低喃:“陈迹欢。” 陈迹欢,陈迹欢,陈迹欢...... 她多少次这样叫着他的名字,可每一次都让他好心动。 陈迹欢手掌宠溺的揉着她的发心,温柔似水:“怎么了?” “我想你了。”莱楚楚说。 她的声音绵绵的,带着几分疲倦。 让陈迹欢听了,心弦一动,忍不住伸手勾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俯身而去,吻上她倔强的嘴唇。 ☆、药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