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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那地方动了动,钻出一颗脑袋。小狗从被子里钻出来,跳上窗台。窗台沿非常短,它却站的稳稳当当,用一双幽绿发亮的眼睛凝视着窗台上的东西。那东西慢慢停下了。小狗冲它低声“唔唔”叫了两声,充满了警告意味。那东西缓慢退了回去。小狗在窗台上呆了一会儿,没再出现异样,就回去钻被睡了。凌晨三点,安负行忽然从梦中醒来。他伸手打开床头灯,侧过头就见身边有一个小狗的脑袋。他怎么赶也赶不走,就算赶走了,半夜它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来了。安负行索性由它去了。他拿起杯子稍微抿了口水,脑袋里清醒了些,刚才仿佛铁山般压着他的梦已经消失的不留一点东西。安负行掀开被子,摸着墙朝卫生间走去,几步的距离,他却觉得自己仿佛走了很长时间。他搭上门把手,一股冷意猛然窜上心头,仿佛一推门就会看到什么不该存在的东西。门把手在手指下发凉,又被他的掌心捂热。安负行折回去拿了枕头底下放着的符和刀片,然后站在门前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将门打开。再次握上门把手,他忽然一僵。里面传来阵阵微弱的啜泣声,而且听着……像个男人。安负行眉头紧蹙,转动把手,“咔”的一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分外突兀。他将门打开,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坐在马桶盖子上的人。那人用红头绳扎着个短马尾,发型非常熟悉。是陆星盏。他□□,背部看上去肌rou紧实。他缓缓转过头来,露出一张和陆星盏别无二致的脸。看到这张脸,安负行的心往下放了一些,比起一团血rou模糊来这实在好太多。“安老师……”那东西叫他,声音也和陆星盏一模一样。安负行一脸冷漠,眼睛里结着冰凉渣子。那东西继续叫他,飘了过来,它没有腿。安负行想举起手里的符,竟发现自己动不了了,身体像是被线绑住,只有手指能小幅度挣扎。那个陆星盏的声音愈加暧昧,它飘到安负行面前,越贴越近。安负行看到陆星盏的脸在眼前放大,伴着一声声故意叫的暧昧的称呼。这份感觉十分古怪。他几乎碰到“陆星盏”的鼻尖。陆星盏长相立体深刻,安负行看着那张脸上露出……像是快饿死的人看到美食般的狂热眼神,听到它说:“安老师~我早就想和你融为一体了~”说着,它伸出手。下一秒,那东西哀叫着猛然后退,左臂上露出黑色的液体。安负行将伸出的右手臂落下,食指上有一道流着血的新鲜伤口。和他想的一样,那东西也好,那莫名其妙的禁锢也好,都怕他的血。“你!!!”那东西勃然大怒。安负行面沉如水,他的神色更加冷漠。眼前这种东西用着陆星盏的身体陆星盏的脸,这让他有些不快。……用着……别人的身体?脑海中有什么闪过,似乎非常重要,但是安负行抓不住。那东西猛然向他冲来,扑了个空又折回去,露出狂喜的眼神。安负行忽然昏倒了,在地板上一动不动。作者有话要说:总是,这本好好看不看完不甘心追完再去码字!然而追完之后就会手贱点开下一本,继续循环前面的状态……可怜的存稿君……第56章答应那东西扭曲着面目,已经看不出人类的样子。他快速朝着安负行飘来,裂开嘴,露出细密的尖牙。一道影子忽然窜过去,撞到那东西身上,将它撞倒在地。小狗踩在它身上,虽比它小了不少,但那东西却像被万钧之力压着,翻滚尖叫,就是起不来。小狗一嘴下去咬住那东西的脖子,甩了出去。没有头的上半身被甩在墙上,爆出一大滩黑色的东西。它吐掉嘴里的东西,绷着背冷冷看着,像一只猛兽。那东西还在动,小狗继续冲上去,撕咬起来。卫生间里响着嘎吱嘎吱的声音和长长短短的不属于人类的嚎叫……第二天早上,安负行醒了过来,在身边看到了一如既往窝在他被子里的小狗。小狗窝成一团还睡着,显得非常可爱。安负行伸出手去摸了摸它的脑袋,小狗就醒了,睁开眼睛用鼻子碰了碰安负行光洁的手腕。安负行的手腕偏瘦,关节相接部分的骨头看着十分明显。他半睁着眼,觉得这小狗怎么看起来变大了一点呢?这天陈沐来时,看到狗,也说了句怎么看起来长大了呢?看起来更奇怪了。小狗瞪她。陈沐:“……听说狗都长得蛮快的哈。”在片场没事的时候她换了个app搜了搜,搜出来的还是明显不相关的品种。安负行在剧组里待了约有三个月,这三个月里,陆星盏每天都会给他发微信,聊点闲事扯点废话。在他杀青之后,给安负行发的越发频繁了。安负行每天也很有耐心地回复,等自己快杀青时,他惊讶发现已经习惯了每天都有陆星盏的存在。他离组那天,剧组给他来了一场送别宴。既是送别,他便是今晚的主角,奈何这个主角不太热情。不过那也无所谓,大家趁机放松热闹一下。导演喝的有点多,醉了,拉着他的手絮絮叨叨,大谈自己职业生涯三十多年来的不易,并说安负行是他最近几年来见过的最满意的演员,他不想放过这棵苗子。安负行嗯嗯啊啊顺着他说,总算摆脱了。导演又歪到一边拉着副导演去说了,副导演朝安负行丢来一个欲哭无泪的眼神。桌上的人轮流敬他酒,安负行也不推辞,在他的记忆里,自己很少喝醉。一圈圈轮下来,有的人已经醉到桌子底下去了,有的还坐着,情绪很亢奋的样子。萧菲菲在剧里演女二,她坐在安负行的右边第二个位子,因为酒量不好一直在推辞加上女生的身份,所以没喝多少酒,还保持着七分清醒。她歪着头朝安负行看去,见他右手手肘放在桌上,用手掌撑着脸,半闭着眼睛似睡非睡,向来淡色的嘴唇因为酒的变成了深色。和一桌放飞的人比起来,如此安静简直堪称这桌上的一股清流。反正到散时每个人都喝了不少。安负行觉得头有些晕,意识有些亢奋。想不到自己都能醉了,到底喝了多少……陈沐将他送回住处,不放心想留下来,安负行坚持赶走了她。关门之后,他扑到床上,头晕的厉害,恨不得就这样睡去。偏偏这时候手机响了,他拿起来看,是陆星盏。“喂?”声音慵懒,不似平常。那边停了一会儿,才说:“安老师,您拍完了是么?”“嗯……”“……我正好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