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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爷们儿在外也十分有礼,从不仗势欺人,风评不差。” 杜河这才略放心了些,只是难免又唠叨几句,反复叮嘱女儿不必太过忍气吞声,大不了一拍两散云云。 杜瑕被他逗笑了,杜文也乐道:“爹也太cao心了些,远的不说,牧清寒牧兄家却是省府中有名的富户,便是京城也有他家几处产业,方家却又没法子跟他家比了,他也自幼习武,为人却如何?” 杜河立即想起来牧清寒每每彬彬有礼的模样,登时无言以对,也笑了。 接下来几日,杜瑕也开始准备送给方媛的礼物。 倒不是把自己看得多重,只是对方既然说了要请自己过去玩,就得预备下。若是不用去也就罢了,万一真的叫去,总不能空着手吧? 她略一琢磨,用羊毛戳了一套四个玩偶挂坠,分别是狗儿滚球、猫儿按花、狐狸摆尾,还有一只黄绒绒rou嘟嘟的小鸡仔,都是圆滚滚的,可爱至极。 谁还没有个少女心怎得?是个人都会被这些毛茸茸的萌态小玩意儿融化,更别提一个明显热爱小动物的小姑娘,不然上回也不会对自己挂的小兔子爱不释手。 挂坠还没彻底弄齐整,方媛的帖子就来了,约她三日后去方家玩。还说当日会有其他两位姑娘一起,都是说得来的,并不必拘束。 杜瑕自然不会拘束,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就赶紧又比照给方媛的礼物再补上两份。不过眼下她在想的却是另一件事:话本。 过去一年她光忙着糊口了,竟又将本职工作靠了后,她可是个漫画师啊! 没偷偷看过闲书的学生时代是不完整的! 她原本也十分看不惯时下种马风格的话本,却不曾想也有这么一批以方媛为代表的先进叛逆分子…… 想到这里,杜瑕便兴奋万分,连夜整理出一则小故事,第二天又仔细配了图,然后再花一整天精心修改,成了! 只是如何推广呢? 她把眼珠转了转,等杜文放学回来便忙拉着他说悄悄话,问:“哥哥,你知道若是想刻话本贩卖,该如何cao作么?” 杜文登时大吃一惊,看着她的样子仿佛要把眼珠子瞪出来。 他先猛地朝四周看看,见爹还没回来,娘也没发觉,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又拉着meimei去角落里说,语气十分紧张:“你从哪里弄的话本?谁给你看的话本?!” 说完却又猛地一拍自己的脑袋,连连跺脚,捶胸顿足道:“是了,你时常去书肆,怕是就在那里看到的,这可如何是好!” 话本都是野路子,哪里有什么好的?全都是些浑人编出来糊弄钱的,多得是才子佳人的鬼话,动不动就私定终身。碰到更不好的,还有许多荤话、yin诗、艳词……好些个十几二十几岁的大人看了都把持不住,更何况meimei这小小孩儿? 想到这里,杜文真是肝胆俱裂,两眼发黑,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他一时恨自己没出息,一时又恨书肆混账,一时又恨写话本的该杀,最后简直要撞墙。 真是急昏了头,杜文只抓住了话本这个要命的词,却把杜瑕问的“自己想刻卖”这个重点抛在一边,转眼就涨红了脸,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杜瑕被他的样子弄得一愣一愣的,过会儿才噗嗤一笑,又斜着眼睛打趣道:“想来哥哥也是看过了的?” 杜文一僵,随即又着急起来,只抓着她的手,掏心掏肺的说道:“好meimei,你且听我一句劝,那些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哪怕你要绝世孤本呢,有生之年我也能想办法给你弄了来,可话本什么的,着实不是好东西,沾不得呀!” 他就这么一个宝贝meimei,万一若真被话本带坏了心性,想不开的看上什么三心二意、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混账小子,怕是一家人死的心都有。 杜瑕却是笑疯了,抱着肚子在炕上打滚,眼泪哗哗的流,一会儿工夫就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倒把隔壁做针线的王氏吓了一大跳,跑着过来看究竟。 等王氏摇头走了,杜瑕才慢慢止住,对一脸茫然的杜文道:“哥哥也忒的小看人了,那些东西究竟是个什么我岂能不知?谁稀罕看那个!” 杜文眨眨眼,半信半疑:“那?” 杜瑕又笑了一阵,这才擦擦脸,清清嗓子道:“放心好了,我才不稀罕那个呢,绝对不会看的。” 杜文长长的吐了口气,干脆一屁股蹲在地上,一脸劫后余生的指着她笑道:“你呀你,合着你这是没事儿吓唬人玩儿呢。” 杜瑕咬着嘴唇看他,只把他看的浑身发毛,干巴巴道:“好meimei,到底是有什么缘故,你且直说了吧!” 杜瑕这才做贼似的将自己的原创话本塞给他看,道:“我想找人刻了这个来卖。” 因为她是漫画师,所以这话本也是以线条简单的图画为主,每张只有几百个简单的小字做详细解释,或作背景介绍,或给几位画中人物做对话,就算是不识字的人看了,连猜带蒙也能知道讲的个什么事。 一来时间紧迫,二来她不确定是否有市场,故而这回的话本图画都很简单。可饶是这寥寥几笔,也勾画的十分生动传神,又会突出重点,只把人物角色的特点都把握住了。 杜文一副梦游的模样,大略翻完之后干脆就成了遭雷劈一般,呆呆看着杜瑕,老半天张口说不了一个字。 “这是,你做的?” 杜瑕眨巴眼,点头,笑眯眯道:“哥哥,我做的却好不好?方家jiejie也不喜欢如今的话本子,必然喜欢这样的,回头印出来,我先送与她几本。” 杜文:“……” meimei这是怎么了! 看了那话本的直接结果就是,次日杜文在课堂上连连走神,牧清寒多次提醒都不管用,最后肖秀才都看不下去,问他是否身体抱恙。 这会儿杜文的表情还是呆滞的,导致起身回答时都显得精神恍惚,也有些答非所问,肖秀才和牧清寒越发担忧。 到了午间吃饭,牧清寒要送他去医馆,杜文死活不去,最后竟在晚间下学后拖着他回了自家,又鬼鬼祟祟的从杜瑕那里求了那要命的新式话本子一同观看。 于是第二天二人便一同发懵。 两名得意门生竟都这般游魂也似,肖秀才十分头痛,又问不出缘由,索性直接撵了二人回家休养,临走前还不忘嘱咐他们先去医馆瞧瞧。 杜瑕画的到底是个什么故事呢? 开头也十分俗套,就是个穷酸书生进京赶考,可巧路上碰见下大雨,于是他俗套的去郊区似乎是拔地而起的亭子里避雨,然后俗套的遇上了一位不知怎么会在这里的大家闺秀,接着俗套的被看上。 两人眉来眼去便私定终身,姑娘又领着他家去做客,姑娘的爹,某员外也认定书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