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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的话,牧清寒已经没了娘,眼瞧着怕是爹也就这几年工夫,到时候meimei过去便是自己当家作主;且牧清寒外祖那边的亲戚一概死的死,远的远,三年五载都不一定见一回,他又只有一个亲哥哥,更无大姑子、小姑子这等搅事精,关起门来自己最大,何等惬意! 是以最近杜文也总是天人交战,十分苦恼。 一时阿唐进来催,说郭公子、洪公子俱都到了,也请两位少爷赶紧启程。 于是方才那点旖旎和挣扎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转化为亲人离别的凄楚,众人都齐齐感伤起来,杜河强忍离别泪意,推着两个孩子往外走。 心潮汹涌间,杜瑕也顾不得许多了,匆忙叫住牧清寒,深深下拜,只道:“兄长偶尔有些急躁,更兼作风狂傲,此番前去,还请牧哥哥多多照拂!” 既是地头蛇,又是熟人同窗,牧清寒的作用何其之大! 却说此话一出,杜文和牧清寒两个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大好,前者自觉meimei在旁人跟前这样说,自己脸上挂不大住,只大声嚷嚷不必;后者却是好不容易等到meimei开口,结果嘱咐的话里竟没有自己…… 见他们这样,杜瑕不由得噗嗤一笑,什么顾虑都撇开了,道:“牧哥哥也多保重,须知读书要紧,可身子却也马虎不得。” 牧清寒只觉得闻天籁,登时心花怒放,眉梢眼角都nongnong透出喜色,忙一躬到地:“多谢meimei,meimei也保重。” 他好似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万分欢喜,头脑一热,也耐不得了,便说:“得空了meimei也跟二老去济南府游玩,我家兄长也总想当面感谢,便” 杜文不觉大怒,也不待他说完,拖着便走,同时心中愤懑: 给了二两染料就要得寸进尺,当着家人面竟就试图拐带我meimei,果然不是个好的! 今日杜文、牧清寒便是同郭游、洪清等几个去府学读书的同科秀才一同启程,他们到时余下几人正在路口说话,周围还有不少送行的人,熙熙攘攘,竟很热闹。 郭游见他们一拖一带就笑了:“这却是闹什么?” 杜文只冷哼出声,也不说话,怒气冲冲的往前头去了,留下的牧清寒面色微微有点尴尬,又时不时朝后头看。 洪清也笑道:“郭兄不必在意,他二人同出同进,好似亲兄弟一般不分彼此,时常打闹,过一会儿就好了,且不必在意。” 说话间,就见后面街口转出来两大一小一家三口,旁边还跟着两个丫头,牧清寒的眼睛登时就亮了,面色也浮出一丝傻笑。 那郭游却是个人精,因他也去杜家吃过几回饭,知道后头那姑娘便是杜文的亲meimei,也端的聪慧,这回再看看牧清寒的傻样儿,登时就知道了什么,也笑得促狭。 他正乐着,却听那边王氏朝自己喊道:“有空也家来吃饭呐!” 郭游脸上笑容登时一僵,瞬间回忆起前几日被王氏拉着狂吃海喝硬塞的情景,肠胃好似也跟着饱胀起来,便有些两股战战…… 一众学子闷头赶路,要么坐在马车内读书论道,要么坐在外头看风景——偶尔遇到景色绝佳之处难免豪兴大发,纷纷下来欣赏品评一番,只一个牧清寒却不坐车,独自骑着高头大马在外头,叫众人艳羡不已。 洪清只听说这位小师弟如何文武双全,可除了当初师兄弟们打群架之外,竟没见识过,今日一看他穿着一身竹青绣松枝纹的箭袖骑装,脚踩白底黑靴,威风凛凛,高坐马背稳如山,不由得赞叹道:“牧师弟果真好个男儿!” 杜文坐在车外也是羡慕,闻言笑道:“师兄有所不知,他会的却还不仅于此呢。” 同行的几位学子最大的也不过二十多岁,大多没出过陈安县城,此番直往济南府,如无意外几年不得归家,就都有些个忐忑,眼下他们几人说说笑笑,倒也将此种烦闷伤感的心情稍减一二。 只对旁人而言是离家求学,与牧清寒却是归心似箭,心情又不同于旁人,只恨不得策马奔腾,又或者干脆肋下生翅,直飞过去了。 队伍不过第三日下午便到了济南府,里头早有牧清辉亲自迎接。 一时同行几人刚递上通关文牒,正仰头四顾,由衷感慨省府繁华,君不见那城墙巍峨高耸,几丈厚,真个固若金汤,上头怕不是能并列跑几匹马! 省府便已是如此,又不知京师是何种情景! 几位学子不觉心神荡漾,偶尔大着胆子畅想一番来日荣登金榜,进宫面圣,跨马游街,又将是怎样畅快! 却说牧清辉早就接到弟弟来信,虽知最快不过今日到,可生怕错过,愣是打从昨日便开始立在城门内翘首以盼,如今等了将近两天,总算是来了。 从当初分别至今,兄弟二人已经有足足六年未见,牧清辉变化不大,可牧清寒却着实成长了,然而他还是在看见弟弟的瞬间就喊破,双目含泪的快步迎上。 牧清寒素日何等沉稳老成,又不大爱与人说笑,此时此刻竟也难以自持,不待胯下骏马减速便翻身跃下,大步扑去,只带着颤音喊道:“哥哥!” 牧清辉眼角带泪也顾不上擦,只紧紧抓着他,又不断打量,又哭又笑的点头道:“长高了,长高了,是个大人了。” 牧清寒退开一步,不管还在外面就郑重磕头行礼,泣道:“哥哥,一别数年,我回来了!” 见此情景,牧清辉再也忍不住,两行热泪滚滚而下,忙过去用力搀起他,哽咽道:“好好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牧清寒离开之时尚且年幼,不少人都不大记得了,可牧清辉不同,便是济南府大大的名人,兄弟俩这般行事便引得周围一干人等议论纷纷,又感叹兄弟二人感情深厚,不觉跟着淌眼抹泪,无限唏嘘。 这兄弟二人一别六年,殊不知阿唐和跟着牧清辉的阿磐同样如此,此时遥遥相见也十分激动,若不是顾忌在外面,还要伺候主子,怕也虎目含泪,情难自已。 牧清寒与哥哥相认之后,又飞快寒暄两句,这边向众人一一介绍。 这边杜文等人连同一众车夫、仆从早就下马的下马,下车的下车,见状相互见礼。 方才与弟弟重逢的激动过后,牧清辉又迅速恢复了平时的沉稳精明,慌忙避开,又作揖,只笑道:“诸位都是秀才公,见官不跪,我不过痴长几岁罢了,哪里担得起这礼,岂不是折了我的草料?快别如此!” 他又着重看了杜文几眼,只见这位与弟弟同龄的少年虽文弱了些,可十分意气风发,双目分外有神采,便格外欢喜几分。 “诸位来到济南地界,便是回了自家,再没什么不便利的,”牧清辉生意做到京师,更与诸多官宦交好,不管是为人还是口才都自有风度,当即朗声道:“各位若不嫌弃,这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