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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钧闻言,淡淡地暼了我一眼,没有吭声,望着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也不再说话,靠在椅座上闭目养神起来。 我和沈钧结婚以后,财产是分开的,他的钱不会交给我,我也不找他要。当时我虽然爱他入骨,但也有几分傲骨,做不出那种天天管着老公银行卡的女人。 如果家里缺什么,或者少什么,都是我自己掏钱买。当然,如果我想给沈钧买礼物,也是我自掏腰包。 沈钧从来不会为家里cao心,他本来就不觉得那套公寓是他的家,对于他而言,那套公寓只不过是一座坟墓,一座牢笼。 不过,我虽然不管沈钧的钱,但是我却留心过他的银行卡密码,留心的时候没有多想,不过是因为爱着他,所以想知道他的一切。 但是当某一在我知道那六位数字其实是白静姝的生日时,我差点难过得要死掉。我对苏绵绵说,我要坚持不下去了,我不想爱沈钧了。 苏绵绵巴不得我赶紧放手,她说,你赶紧给自己一条生路。 后来,是我自己反悔了,我还是放不下,我还想试一试。结果试到后来,就是这样一个结局。 我不由得想,如果我当初听了苏绵绵的话,如果我当初能够坚决一些,宁愿痛得要死,也选择放手的话,现在会不会不一样。 只可惜时光一去不复返,而且就算时光倒流,我只怕也会那样做。 我就是这样一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 卷一 他和我不死不休 第028章 请你叫我沈夫人 到地方后,沈钧在外面等我,我在车里换好衣服,又化了个淡妆,出去一看,他又坐到轮椅上了。 我忍不住问他,“你怎么又坐轮椅了?” 沈钧没有说话,阴沉地横了我一眼,转动着轮椅往里面走。 我不知道哪里又惹到他了,忍不住向天翻了个白眼,觉得沈钧这人真不是一般的难伺候。 沈钧又突然回过头来,抿着唇角,冷冷地盯着我。 我赶紧快走几步,来到他的身后,推着他往里面走。 宴会厅里,华丽的水晶灯折射出流光溢彩,将原来奢华的大厅点缀的更加奢华,厅里衣香鬓影,堆积出上流社会的繁华。 我推着沈钧走进去的时候,宴会厅有一瞬间的安静,接着就响起了喁喁私语。不一会,就有人走上来前,微笑着和沈钧攀谈起来。 曾经我也陪沈钧参加过几次宴会,不过当时安泰集团只是只小虾米,随时都会淹死在生意场这个汪洋大海里,而沈钧更是名不经传。现在今非昔比,安泰集团成了海洋里的霸主,沈钧再也不是那个赔着笑同别人攀关系的沈钧,也不再是林书记的女婿了。 我望着嘴角挂着一抹客套微笑的沈钧,颇为感叹。现在的沈钧气场更强大,就算他还是坐在轮椅上,周身的那股冷漠威严,还是不由自主的臣服。 倒是我。我忍不住低头瞧了一眼自己,这两年的艰辛生活却抹掉了我身上的那股傲气,虽然穿着华贵的衣服,化着完美的妆容,但却仍与这个场合格格不入。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我心口有些发闷,不想再站在沈钧身边当陪衬,索性从路过的侍从手里拿过一杯香槟,寻了个角落慢慢饮着。 等我将那杯香槟慢慢饮完,再去寻沈钧时,发现他已不见了身影。 我真想直接回家,又怕他借此找我麻烦,只好去寻他。寻了一圈,才在一处隐秘的角落看到他。他没有坐轮椅,背对着我,站在一株大而茂盛的绿植旁。 我正要开口喊他,却见他抬起手,像是抱住了什么。再仔细一看,原来他不是一个人,而是和白静姝一起。 白静姝靠沈钧的肩上,透过绿植的间隙看到我,立马低垂下眼帘,推开了他。接着她不知说了一句什么,沈钧回过头来,看向我。 他脸上复杂的表情还没有完全隐去,漆黑如夜的眼眸里似乎带着难过。 原来他也会难过啊,我以为他永远都是淡漠的沈钧呢。我默默想着,耸了耸肩,道:“我只是路过。” 沈钧没有说话。 白静姝艰难地弯起唇角,对我笑了笑,“林小姐。” 我冷淡地回道:“白小姐,或许你该称呼我沈夫人。” 白静姝脸上闪过一抹难堪,她别过头,看着沈钧,唇瓣隐隐颤抖。 沈钧当着我的面,充满安抚意味地拍了拍白静姝的背,然后对我刻薄地说道:“林宝璐,你不要得寸进尺。” 大概我真是得寸进尺了。我翘起嘴角,讥笑着说道:“怎么?难道我现在不是沈夫人?” 沈钧正要说话,白静姝却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和我争,然后说道:“阿钧,我先走了。” 沈钧立马道:“晚上我送你回去。” 白静姝摇头,耳边的珍珠耳饰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白皙修长的脖子在灯光下泛着玉一样的光泽。她看了我一眼,低低地说道:“不用了,沈夫人会不高兴的。” 沈钧道:“不用管她,一会我送你。” “回头再说。”白静姝说完,垂着头走了,路过我身边时,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白静姝这个样子,衬得我像极了恶毒女配,欺负她这个善良柔软的女主。如果这是电视剧,只怕我会收获一堆的口水和鸡蛋。 我和沈钧沉默着,一前一后回到了宴会厅里。白静姝朝着我们的方向看了一眼,又默默地转过头去。 我的视线不经意扫过白静姝的旁边,发现站在她旁边的人赫然是何朗。上次的事情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没想到今日会在这里碰见。 何朗看了我一眼,又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 我也只当没有看见,微笑着站在沈钧身边,听着他同别人闲谈,充当一个完美的花瓶。 沈钧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宴会还没有结束,他对我着冷冷地说了句,自己想办法回家,就离开了。 我心知肚明他是去找白静姝,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有凑上去,而是径直离开宴会厅,打算回家。 从酒店走出来,我才发现外面下雨了,细细密密的雨虽然不大,却也有些恼人。可能是下雨的原因,酒店周围没有多少出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