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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往背部方向,丈量胸膛厚度似的握了握。没有夸张的勃发肌rou,但的确挺结实。 “还真长结实了。” “那当然。”从她的动作里得到回应,向也更果敢起来,“我腹肌比胸肌更硬。” “哪呢?” 向也把黑色衬衫撩起来,平坦的小腹露出来,因为他佝着背,上面有两三道浅浅的褶痕。向也特意挺直了,腹肌纹路隐隐约约。 他用下巴夹着衣摆,将陶燕坤的手拉过来,“这。” 摸到货真价实的肌rou还让陶燕坤指尖微缩一下,可她也不是扭捏之人,尤其在向也面前自诩比他成熟,这样的小把戏前怎么能堕了威风。 她的手掌有点凉,一贴上去,向也就反射性地哼唧一声。果然不是乱吹,坚硬之中带着肌肤天然的弹性,蕴涵力量和生命力。定定平抚的时候,手掌随着他的呼吸起伏,好似停靠码头被海浪微微摇动的船只。 “怎样?”向也问,回应的是啪啪两下,如叩们有声。 “嘚瑟。” 肚脐下一线细细的体毛,无声告诉她这属于男性躯体,与她的不一样。她如着了魔,食指往下描绘它的痕迹。 向也低头看那只撩拨的手,意味再明显不过,待她的手即将触到腰带时,向也一把擒住,“贪玩了。” “……”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喊停,也许是为了那点单薄的男性尊严,他想主动掌控局面,以他的热血化开她的桀骜,没有比这更有成就与刺激感的挑战。 陶燕坤把尴尬压进心底,嘴边牵出一抹风轻云淡的笑,不恼不怒。 向也说:“该你说说了,这几年怎样。” “唔?”醉酒似的一呢喃,险些将向也刚竖起的防线突破,方才的挫败感教她回击,“我有答应你要说么?” “你耍赖啊。” “没答应怎么能耍赖呢?” “……” 赤|裸裸的报复。向也不服地拿过酒杯喝了一口。 陶燕坤步步为营,“这样吧,我们扔骰子赌大小,大的赢,赢家可以让输家说真心话,输家不愿回答就喝酒。” “那还是我亏了……” “男人怎么能怕吃亏。” 陶燕坤翻上沙发,趴在扶手上探手从木架的一格掏出一个骰子筒,叮叮摇着滑回地毯上。 她往地毯上撴,掀开让他看看两个骰子,“来吧!” 向也从骰子往上端详她,那凛然之气势没有半点玩笑的痕迹。 她撸起双袖,“你先来还是我先来?还是我吧,女士优先。” 说罢举起骰子筒,手腕摆动,妖娆如蛇,又是破空有声的一撴,故作停顿,“你猜多少?” “一一。” “小瞧人会死得很惨。” 筒子盖掀开,六五,她以两根手指确定了点数。 “……我来。” 又是叮叮一阵,开出结果时向也不由皱眉,六二,差远了,但二点紧挨着六点那面,向也提防她的举动,鬼鬼祟祟伸出手指摁了一下,翻成六六。 几乎是他刚做完小动作,陶燕坤低喝道:“你干什么?!” “我六六,完胜!” “我听到了!” “……” “你耍诈!” 向也脖子一梗,“哪呢,认赌服输。” “我都听到了,你翻过骰子。” 即使又是蒙对,概率也太高了些,向也即使不信陶燕坤,也相信其中有鬼。 “你装瞎的吧。”又再她眼前晃了两下,然而陶燕坤眼皮到不带眨的。 陶燕坤懒懒地说:“别晃了,我能感觉到空气流动。我说过盲人其他感觉比常人灵敏,你不信。” “行。”向也做了一个冲我来的手势,倒要看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问吧。” 陶燕坤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向也心里发毛。 “你自己一天多少次?” “什么?” 两人盘腿坐得进了,膝盖头相触,陶燕坤警告地拍了一下他的。 “别装。” “……”向也一开始的确没反应过来,等回味过来,血液往两颊蹿,羞耻得热辣辣的。 陶燕坤又推了一下他膝头,催促道:“嗯?”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_九十。”向也端起酒杯咕嘟喝光。 然而陶燕坤没打算饶过他,“有想过我么?” 语气轻巧得像简简单单问他有没有思念过她,听在向也耳朵里如同撩火,点燃血液里的躁动分子。 他提醒道:“你的问题用完了。” 陶燕坤又耍赖,“再问一个,一会轮到你,咱们一人一个。” 那个“咱们”多热切,仿佛伸来一条胳膊揽住他,画地为圈,一个小世界里就他和她两个。 向也强撑一会,终于在她罕见的撒娇里失守。 “不告诉你。”他说。 “那就是有咯。” 她的得意洋洋不像歪打正着的兴奋,反而像发现一直想要的结果。暗示意味十足的反应不啻于真真正正往他身上撩了一把。 “换我了。”向也忘了前头别扭的矜持,换成跪坐的姿势,像条小狼狗一样趴坐在她膝前,淡淡酒气呵在她脸上,暧昧缭绕。 “坤姐,我可以亲你吗?” 陶燕坤能感觉到他的鼻息,很粗重,带着酒的香醇,鼻尖有意无意轻蹭上她的,仿佛温柔的扣门,一下又一下。 想起三年前他来找她玩,在她租住的单身公寓打地铺,有一晚她要去找男朋友,说晚上不回来了。向也跟她别扭,让她不要去,她生气斥了一句他多管闲事,向也便捉住她吻了上来,短暂的索吻被她一巴掌打住。打完却后悔了,她脾气虽然不好,但从来不会打人。可那晚她也真没去成,哄了他一晚。 “什么时候了还问这种话,你以前可没那么蠢——” 双唇温热,是他吻了上来,依旧毫无章法,依旧横冲直撞,但不妨碍他如注热情的释放,向也俯身抱住了她。 一点也不温柔,一点也不懂怜惜,他蛮横地用力气表达他的心绪,将她狠狠揉进怀里,想填补三年的空缺。 陶燕坤也不是娇羞之人,唇瓣如被磨薄了一般,又热又辣,她甘之如饴。久寒的身体如得到一件合身的棉衣,将她捂得贴贴实实,为她抵御寒凉,她也回馈他自己的体温,更加感觉到了他的变化。 她穿了一件修身的针织衫,勾勒出的曲线早已深深刻入他的脑海,向也按上她胸前,富有女性特质的柔软和饱满让他颤抖,陶燕坤沉默的接纳便是对他积极的鼓励,很快他不满足于一层海绵防卫的手感,摸到了她的衣摆想开疆拓土。 陶燕坤腾出手按住他,结束他啃噬性的热吻,抵着他的额头嘶声说:“我今晚,不方便。” 话音刚落,嘴角一抹冷艳笑意,如暗夜女巫,洞悉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