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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坤要能看到是会失望的。” “明老板说得可真好听了,我看不见呢,只能听听罢了。” 陶燕坤的声音才台下传来,向也分神一看,不知几时她下来,已然端坐在第一排正中间的位子。其他人都走光了,就她一个人不畏不惧坐那里,双腿依旧叠起,上面那条悠悠晃呀晃,悠闲极了。 “不过明老板不也讨不到好处不是么。” 明辉笑了笑,理了一下掉落的刘海,“燕坤,你果真来了。” “不是明老板邀请我来观战的么,我怎么抹了明老板的面子。”陶燕坤下巴微扬,“向也,大胆上,别紧张。” 向也边提防着明辉边冲她喊:“赢了你答不答应我?” 陶燕坤抿抿唇,旋即笑了。 “好啊。” 向也心口扑通扑通,即使面对死敌,他也忍不住面露恍笑。 痴愣痴愣的模样,分明是热恋中的人才有的表情。 陶醉了他自己,却深深刺伤了明辉。 明辉趁向也不留心,狂奔而来,飞起一脚,正中他的胸膛。向也屁股擦地弹出去,被蹬到一米开外,捂着胸口呻|吟出来。 陶燕坤倒抽一口气,说:“我收回……” 向也觉察嘴里异味,一口血水仍是咽下,“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话毕,一个打挺重新站起来。 明辉摆开架势,挑衅:“来啊,过来我教教你怎么做人。” 也许最大的威迫力不单来自对面的年轻男人,更是观众台上的那位。 两人的亲密无间才是无形的杀手锏,刀刀致命,杀他于无形。 天生的醋意搅乱他自持的冷静,明辉慢悠悠扭开马甲上的扣子,以优雅的姿态稳住自己。 向也待他调整自己的间隙,才注意到明辉后面有人。 康力就站在舞台入场的地方,以一贯的阴沉凝视他。 向也快速琢磨,陶燕坤说得应该没错,跟敌军较量奢望他们讲江湖道义么。康力站那里的目的一目了然,难道他还奢望明辉当真与他单挑! 向也手背抹去嘴角溢出的血沫,邪气地笑。 “来啊,你们两个一起上我也不怕,看谁是谁爸爸!” 话音刚落,向也又发挥他的特长——绕过明辉,往康力那里,跑! 康力没得明辉命令,不过轻易接茬,看向也眼神像看傻子,依然定定立在那里,只在向也快靠近时,他往旁边闪。 然而向也跟导弹似的,竟然也尾巴一摆,扭转方向—— 两人一块滚地板上! 明辉在那边也是一头雾水。 康力反射性地要推开他,这下可不是他挑衅向也,主动送上门的猎物,没有拱手让出的道理。 他在向也那吃的几次瘪,如今要尽数讨回来! 康力抡起拳头,往向也门面招呼,后者头一偏,躲开了,但两条胳膊如八爪章鱼牢牢吸着他,黏糊至极。 趁他躲闪,康力翻身在上,攻势陡成,刚想再补一拳,下|身忽然传来割rou般剧痛,是向也抬腿,一膝盖顶上他两腿之间。向也再从两人之间拔出腿,往他腹部一蹬,迅速爬起—— 康力反应过来,只看到一管锃亮的消声枪指着他。 而皮带后端空落落的感觉也告诉一切。 还得感谢曾有良的倾囊相授,向也歪了歪紧绷的脖颈,不然即便他想起康力可能有枪也是徒然。 枪头陡然转向,指向走过来的明辉,然而消声枪并不孤单,对面也有一支他的兄弟与之对峙。 康力被两管枪夹在中间。 明辉细眯眼,危险地说:“小朋友,当心点,这可不是你的玩具水枪。要不要我教你怎么用?” 陶燕坤在下面倏然握住了扶手。 向也小时候看过几次李星波玩枪,凭着印象上了膛,重新对准明辉。 “想试一试么?” 明辉几乎是同时上膛。 但谁也没有轻易扣下扳机,纵然仇恨的怒火熊熊燃烧,燎烤着他们,到底在太平盛世里走惯的人,能一招致命的玩意握在手里,想到的更多是对本身的敬畏,而非草菅人命的冲动。 明辉说:“冯耀月是你妈吧,一个女人只身在外许多年,你不想想是什么原因让她不想回家吗?向也,说不定我们身上……” “你闭嘴——!” “小光!” 陶燕坤的声音几乎与他的重叠,向也勉强捡回理智。 还是那道冷淡的女声,因为声线厚实,听起来感情饱满。 “别听他乱说,你要记得你是谁的儿子,你的爸爸们还等着你平安回来。” 一颗汗珠沿着他高挺的鼻梁滑落,扣在扳机上的手指松了些。 “那么容易被女人说动,注定一事无成。” 明辉也有所松动,但枪口仍在原来位置。 陶燕坤怪声怪气地“嗯”了一长声,自言自语一般,“有人连mama的话都不听咯……” 向也逮住明辉蹙眉的瞬间,枪口上抬,砰砰砰几声乱鸣,子弹钻入密密麻麻的灯架。 明辉往声源抬头,视野范围内一颗黑影越来越大—— 一盏起码有二十斤重的帕灯正正砸落他的脸面! 闷响之后,帕灯如颗调皮的头颅,在地板上蹦了一下,滚到一边。 明辉委顿地蹲下,原本是砸不晕他的,但向也兔起鹘落的一下,跳到他身前,补了一手刀。 曾有良说得没错,把人敲晕向也最在行了。 明辉倒在地上。 向也不敢掉以轻心,夺过他的枪,两把齐齐指着地上的康力。 “要我开枪还是你自己晕倒?” 听到输熟悉的声音,陶燕坤舒了一口气。 康力见武器被缴,将领为俘虏,咬咬牙,明哲保身地脖子一软,晕倒地上。 向也那口气终于落了下来。他肩头蹭去额角的汗,说:“我先清理现场。” 两把枪退膛,向也就近扯来电线把康力和明辉两人缚好,挪到舞台正中间。 康力还醒着,便盯着他动作默默配合,表情像喂他吃了一大口黄莲。 确认不挣脱后,又去把虞丽娜找到,拖回来一块绑成大闸蟹,和明辉、康力凑成一个“品”字。 怕那些虾兵蟹将半途清醒,向也就地绑了。 一个个处理完后,他从后台搬出人字梯,把明辉悬在上头的画筒取下来。 向也跳下舞台,回到陶燕坤跟前。 陶燕坤一直听着他忙碌的声音,有时是他喘大气,有时是拖动什么摩擦地面干燥又刺耳的沙沙声。 “忙完了?” 向也把画筒交到她手里,“好了,完璧归赵。” “是什么?” “你摸摸看,还认不认得。” 重量、性状和声响,陶燕坤一一检查,恍然大悟,却是塞回他怀里。 “如果明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