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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道,“我本来不应该搅和这些的,可徐小姐的为人我很欣赏,再说今天这么巧撞上,可见相逢即是有缘,我就多嘴一句……徐小姐不妨设法看一下那份离婚协议,免得被蒙在鼓里。” 又叮嘱,“千万不要泄露是我说的啊!要是让余总知道了,我可要有大|麻烦了。” 离婚……协议? 徐诗音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金娜之前是余致远的女伴,的确有可能接触到敏感文件,可是……她可信吗? 她含糊应付了金娜两句,直到对方离开,她坐进车里,仍然没有回过神来。 三年多的交往,徐诗音对余致远的性格为人也有一定的了解,知道他对余氏的看重。与查尔斯的几年婚姻,更让她学会了留意市场风向。 早前帝都那次绯闻,她便注意到,资本市场对于余氏掌权人婚变传闻的反应,算不上正面。而在余致远出手压下后,才有回弹。 于是她又借醉测试了一回。这次的曝光是她安排,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爆发的规模远超出了她的预计,因而花了余致远更久的功夫去弹压。 她在证监会的叔叔确认余氏最近可能有新的上市计划。 如果金娜的话可信,余致远即将与梅衫衫离婚——或者甚至已经秘密离婚,那么……他确实有可能隐而不报。 要探虚实,明天就有一个机会。 *** 距离被小鲜rou表白,已经过去了整整二十八个小时,梅衫衫仍然没有理出头绪来。 他太狡猾了——明明她已经以玩暧昧的罪名给他判了死刑,决心今后划清界限,可谁又能料到下一秒,他就来了个不管不顾大告白? 还有脸问她喜欢他吗! 喜、喜不喜欢,他心里难道没数?不然怎么有胆子又拉手又抱又表白的? 真是反了天了,还怂恿她离婚,一点当小三的自觉都没有…… “……谁惹你了,脸色这么难看?” 余致远的声音让梅衫衫回神,然后更烦躁了。 他们正在去蔡老爷子九十大寿的寿宴的路上。寿宴上名流云集,有不少余氏直接或间接的投资人、股东,因此她得以余太太的身份陪同他,以展示他家中后方稳固,红旗屹立不倒。 她收敛心神,回道,“可能昨晚着了凉,有点不舒服。等会儿露个面,我可以提前离开吧?” 这也不是撒谎,昨晚正要睡觉,某“大卫”发来一张窗外月色的照片,说什么“月光真美,想起了你”,白白扰人心神,害她辗转反复到大半夜才睡着。这会儿她的肠胃阵阵翻搅,是真的有些难受,只想早点完成任务,回家好好休息。 她知道就在昨天,金娜已经迫不及待地去跟徐诗音接触了,不枉她特意用比特币买了个无法追溯的匿名号码,帮她补习了一下最近的绯闻。 金娜的心理很好把握。她先前那么肆无忌惮地辱骂挑衅她,无非是在余致远处发现了关于离婚的文件之类,以为自己即将上位,膨胀了起来,却不想因此反而遭了余致远的厌弃。而这时发现不声不响钓大鱼的是徐诗音,她势必不能甘心。 梅衫衫不管金娜具体想做什么,她只需要她把离婚的事情泄露给徐诗音。 今天的寿宴,徐诗音也会出席。待会儿见到她,她便能知道金娜是否完成了使命。 …… 寿宴设在蔡家自己的五星酒店里。金碧辉煌的宴会厅被布置成了蔡老爷子最推崇的中式古典风,到处可见祥云仙鹤一类的吉祥图案。 余致远投其所好,送了一方群仙贺寿翡翠摆件。红木底座上,整块玉石雕成的山石苍茫,松林郁郁,仙鹤翩飞,小鹿欢快,群仙姿态自得,赶赴老君寿辰。碧绿翡翠色泽通透,雕工完美,栩栩如生,堪称极品。 蔡老爷子爱不释手,连连夸赞余致远有心,又赞他年少有成,眼光也不俗,更提起梅衫衫为蔡家新规划的酒店参详艺术品,眼光独到,可见夫妻俩多么般配,真是一对璧人。 一旁余母见老爷子高兴,难得看梅衫衫顺眼了一回,附和着谦虚了两句。 梅衫衫配合地微笑。 看到翡翠,她忽然想起自己以前不离身的一条手链,上面挂着一颗精巧的青梅,据说是她那个素未谋面的祖父雕的,经过父亲的手,又给了她。 那时候手术中间出了点岔子,临时转院,她感觉自己大约是逃不掉出生时医生那句“活不到成年”的诊断,便托护士把它送给了前一晚见过的那个小弟弟。那孩子默默哭泣的样子太让人揪心,既然上天让她在生命走到尽头前遇到他,那就把这个留给他吧,作为无法依诺带糖去看他的补偿。 结果她活下来了。后来她有点后悔,那么一个小屁孩,说不定转头就把她的手链扔了呢? 可惜后悔也无济于事,她和她的青梅,这辈子大概缘分已尽了。 也不知道那个小弟弟现在怎么样了? “……梅小姐?刚才看到致远,我猜你应该在附近。” 梅衫衫闻声转身,冲徐诗音一笑,“徐小姐。” 来了就好,语气熟稔地提起余致远更好。一会儿她就提前退场,把舞台留给他们。 徐诗音打量她无可挑剔的社交微笑,实在看不出她是否已经和余致远秘密离婚。她转而聊起工作,“今早向卫先生推荐了几幅画作,他似乎很有兴趣。梅小姐手里有什么新品吗?如果有上乘之作,我可以一并推荐。” 上回被她挑衅,这就要找回场子了。真是个很好强的人啊。 “是吗?”梅衫衫笑道,“我回头给徐小姐发一个登录邀请,用密码可以进入望梅轩的VIP目录,里面有最新的作品信息。徐小姐可以选取画作推荐给合适的客户。” 艺术品顾问和画廊,其实本该是互惠互利、相互合作的关系。画廊负责筛选艺术家与作品,而艺术品顾问将合适的作品推荐给合适的藏家。 徐诗音应下,“那就太好了。” 这时,余致远结束了跟一个熟人的攀谈,走了过来,见徐诗音也在,冲她点点头,又朝梅衫衫身边靠了靠。 徐诗音的笑容瞬间一僵。 梅衫衫蹙着眉头,她可能真的有点着凉了,肠胃中那种翻搅感一直不减,隐隐反胃。她抚着胸口,正要开口,余母突然快步过来,插到徐诗音和余致远之间,隔开了二人的视线。 余母因着绯闻的关系,对徐诗音十分警惕,生怕她想缠上余致远。这会儿见两人接近,迅速过来搅局。只是她没留意,为了避让她,余致远又朝梅衫衫那边退了一步;而梅衫衫正在喝水,努力想压下反胃感,不防之下被他一撞—— 余致远反手捞起差点摔倒的梅衫衫,被她手中的水兜头泼了一脸,愣了一下,正要发作,却听她“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