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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利的解决方法。 贸贸然公布离婚,的确不符合梅衫衫的利益。重要的是,她不是个蠢人,干不出这种蠢事。 “……那是谁?” 梅衫衫摇头,“我没有任何头绪。我从来没向任何无关的人提起过,所以肯定不是从我这边泄露的。” 仍是目光坦然,看不出任何说谎的痕迹。 余致远眯起眼睛,“‘无关的人’?那有关的人呢?” 切,果然会抠字眼。 “这件事,有关的人,不就是你我么?”梅衫衫看向余致瑶,“就连瑶瑶,我也从未透露过半分。” 当然还有卫修,可他不是无关的人,他有关得不能再有关了。 余致瑶感觉,自己今天,可能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你……你们……”她嗫嗫开口,怎么也不敢相信。 “是是是,”余致远不耐,“以后再跟你详说,先暂时别告诉妈。” 余致瑶满腹的问题,可在大事上,她一向还是肯听兄长的,因而点了点头。 看向同样瞒了自己这么久的嫂子——不,是梅衫衫,她心里总有些膈应的感觉。她移开了视线。 梅衫衫在心中暗自叹息。她早预料到余致瑶在知道真相后,不会再如从前一样。这个曾说过她是家人,也曾维护过她的姑娘,终究首先还是余致远的meimei啊。 “不是你这里泄露出去的,那还能是谁?”余致远百思不得其解。 他在脑子一个个过滤商场上的敌人、对头,好像每个都有嫌疑。 作者有话要说: 修修:这次我没怎么出场,因为我在给孙子孙女买奶瓶买摇篮买幼儿园买小学买……买买买! ☆、XXXVII -Chapter 37- 商场之上,竞争激烈, 余致远这些年也难免树敌。爬得越高, 被踩下去心怀不满的也就越多。大的有卫氏不用提, 小的躲在暗处的,更是不知凡几。 “这个, 还是得你去查了,”梅衫衫道, “我的那些关系手段, 没有哪个是你不知道的, 你来查,肯定比我更快。同时你也可以再确认,到底是不是我动的手脚。” “我自然会查。如果查到你头上, 别怪我不留情。” 至此, 余致远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了。 他对梅衫衫的人际关系, 不说了如指掌,也是大抵知悉的。混惯了尔虞我诈的商场,他自然不可能因一纸协议,就全盘信任她, 唯有将她的动向摸清,他才能放心让她顶着余太太的头衔,过得风风光光。 梅衫衫点头, “查到了,麻烦告知我一声。我也想知道,是谁在做小动作, 是不是故意陷害我。” 她又揉了揉手腕。 余致远注意到,脸色僵了一下。 他一向自诩绅士,对女人动手,是从来没有过的。不过刚才那一下,认真算起来,也算不上是动手,只是不巧罢了。 “你手没事吧?”他语气僵硬,“是我急躁了些。你那个佣人呢?让她找药油来,给你揉一揉。” “邓嫂的女儿回来,我给她放了两天假,”梅衫衫摇头,“不要紧的。比起这个,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应对?那报道里说什么分割大宗财产,是不是太有误导性了?毕竟我要拿的那部分,其实并不多,肯定不至于造成股权结构变更那么严重的结果啊。” 她没有得理不饶人,紧追不放,而是转而思考起了解决办法,这让余致远的脸色又好了一些。 她似乎一直都是这样——从不纠结于已经发生、无法更改的事情,而是将目光投注在解决问题上。还极善于递台阶,即便发生过不愉快,她也不会让人下不来台。 他公司里但凡有能做到这个程度的下属,一定已经升职加薪,走上通往人生巅峰的道路了。 若是相处得当,她应该是能成为一个贤内助的吧? 余致远有一瞬间的恍惚,好像这些年,他在不经意间,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很快他清醒过来,“事已至此,再遮掩也是无用,反而起反效果。” “我们得尽快发个通稿,”他揉了揉额角,“要向大众解释一下。我来之前,已经让公关在起草了。” “好的,需要我做什么,我会配合。”梅衫衫点点头。 又提议道,“既然有问题的是大宗财产分割,不如将我离婚分得的财产一一公布。这样的话,关注余氏股价的投资者自然知道,这绝算不上巨额,更遑论影响到余氏的股权结构?如果这个问题不存在,他们没必要再胡乱猜测,心里也会安定下来,不会贸然减持抛售之类。相信过段时间,就没人再关心什么离婚了。” 余致远的脸色有些怪异。 他先前为什么那么坚持将离婚的消息暂时保密? 原因无非是,大众的想象力太丰富了。豪门婚变大都伴随着天价离婚费,只要一提到,第一个念头必定是可能分走一半身家的财产分割,更有时会有僵持不下的财产纠纷。 除非将财产分割的详情公之于众——不,即便公布,也还是免不了会有猜测,这是不是只是冰山一角? 按照他们的协定,离婚时,他会补偿给梅衫衫几处房产,一笔对寻常人来说是巨款、但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的钱财,外加汤家公司的部分股权。 相对于他余致远的身家而言,这些全部加起来,也顶多相当于切掉一个小指甲盖……指甲尖。 可是……如果将这些公之于众,见她分得的不仅不是一半身家,甚至还相去甚远,那么,大众最自然而然会联想到的便是——这场婚变,她想必是过错方? “你确定?”余致远挑眉。 梅衫衫笑了,“即使我不提议,你也还是会这样做的,不是吗?” 余致远哽住。 他确实是这样打算的。 虽然即便公布,也不可能遏止所有的猜测,但最关键的投资人和股东们,自然会明白婚变对余氏的前途无碍,资金的安全无虞,这场风波便大致可以消弭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在当前的情况下,已经是最优的方案了。 余致瑶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看着哥哥和“嫂子”冷静理智地讨论“离婚”的善后问题。 她蓦然发觉,这两个人是如此陌生。想起自己之前还绞尽脑汁想撮合哥嫂,盼着他俩能好好的……真像个笑话一样。 越想越恼,她狠狠地剜了梅衫衫一眼,站起身,摔门而去。 “……她这是怎么了?”余致远愕然。 “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 “……” 余致远也站起身,“我先走了。需要你出面的时候,我会联系你。” 屋内归于平静。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