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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的经验出发,推己及人。我父母的悲剧结局,固然有外祖父母阻挠欺瞒的原因,却也跟他们年轻欠考虑、缺乏磨合不无关系。因为这段经历,对于我mama来说,她最忌讳的莫过于年少轻狂不顾后果。你已经占了年少这一头了,如果我再表现得不管不顾,跟她当年一样执迷不悟,那么……” 不要挑战一个母亲为了保护孩子,能做到什么地步。 卫修还是闷闷不乐,“她不喜欢我。” 梅衫衫放下碗筷,坐到他身边去,伸臂环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的肩头上,眨巴着眼睛,“我们卫少是想转型了吗?不做混世魔王,想要改当万人迷了?” 咫尺距离,呼吸交闻,她的双眸莹亮,闪着一丝促狭的光,扑闪的长睫如羽毛一般,刷过他的心尖。 无论是平静淡然的她,还是古灵精怪的她,都那么让他着迷。 卫修揽住她,覆上她娇艳的红唇,与她细细亲吻。 “我只要能迷住你就行了……” *** 午夜下了一场暴雨,将城市洗刷得干干净净。 翌日清晨,天有些阴沉,空气中还弥散着雨水和泥土的清新气息。 余致远悠悠醒转,掀开眼皮,瞥了一眼窗外昏暗的天色,放心地合眼,打算再睡一会儿。刚闭上眼睛,他便反应过来,好像忽略了什么事情。 “——你醒了?” 徐诗音对着梳妆镜抿了抿唇,盖上口红盖子,转头面向他。 她已穿戴整齐,妆容一丝不苟,仿佛与周遭散落一地的衣物,面前凌乱的床铺,空气中久久未散的糜乱气息都格格不入。更丝毫也看不出昨夜放纵的模样。 余致远揉了揉额角,试图驱散宿醉的头痛。 昨晚约徐诗音出来,是为了对质。 他早便查到爆料离婚消息一事,与她脱不了干系,只是一直没有下定决心,该如何处理。当年的事情,阴差阳错,只能说是时机不对。后来形同陌路,再次重逢后,他以为时间已经冲淡了一切,双方都能心平气和了。 可她却来了这么一手,陷他于被动。 而她似乎也不打算隐瞒,被他问起时,爽快地承认了。甚至还主动把消息的来源,那个早被他遗忘到脑后的金娜,都提供给了他。 听到她亲口承认时,不知道为什么,他脑中首先想到的却是——这更加证实了梅衫衫的无辜。 这段时间,余致远殚精竭虑,应对以卫氏为主的大小对头公司的攻击,好容易才以最小的代价,化解掉此次危机,让重组上市计划重新进入轨道。 即使事情已经差不多算是过去了,但对于坑了他的人,他素来是要下狠手报复的。譬如金娜,他会让她在圈子里混不下去,滚回老家嫁个老实庄稼汉去。 可徐诗音不同。她此举显然是出于对他余情未了,不论是情分,还是因着她家中的关系,他都不可能随意动她。 后来不知道是酒喝多了,絮絮聊起往事,又也许是月色太美太温柔——不对,昨夜暴雨,没有月亮——那就是大雨让这座城市颠倒,寂寞的人寻找怀抱。总之……就成这样了。 “没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徐诗音拿起手袋。 “……等等,”余致远坐了起来,嗓音沙哑,“昨晚的事情……” 徐诗音笑笑,打断他,“昨晚的事情,你不必放在心上。我们都是成年人,彼此又都是离异,没有对不起谁,只不过是男欢女爱,各取所需而已。” 说完,她便施施然离开了。 余致远盯着闭紧的实木大门,有些回不神来。 为什么,总感觉好像……被嫖了? …… 半小时后,余致远收拾妥当,下楼到了酒店大厅,正要出门,被一个人叫住。 “余总?真巧。” 余致远回头,“郑经理?好久不见。” 想起这位的那个异母兄弟,他头皮一麻。不由自主地将两人的外貌在心中比对了一番。 郑承望外表硬朗,鹰钩鼻不算太突出,因而不至于显得太过阴鸷。而卫修长相肖母,虽然算不上阴柔,但作为男人,未免过于精致了些,没有继承到卫家人的鹰钩鼻,只有轮廓上看得出几分卫永言的影子。 就第一眼的印象,其实不姓卫的郑承望倒更像是卫家人一些。也难怪卫永言偏爱这个儿子,偏爱到不可理喻的地步。人嘛,总是会偏疼肖似自己的后代,实属人之常情。 只是不知道卫永言若是知道这个自己偏爱的儿子挖自家墙角,中饱私囊,会是什么表情? 不过以他的糊涂劲……搞不好还会帮着挖?真的很难说。 郑承望的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蹙。天知道他有多恨“经理”这个头衔! 那个卫修,公司里谁不恭敬地称呼“小卫董”,或者是“卫少”? 可凭什么?! 不过是投了个好胎,从姓周的肚皮里爬出来罢了,轻轻松松便拥有了他可望而不可及的一切——姓氏,地位,财富…… 但他才是长子!这些本该都是他应得的,倘若不是那个死鬼祖父为了讨好周家,连姓氏都不允许他冠,他早已将这些尽数收入囊中了! “还没恭喜余总,”郑承望收敛心神,露出一个男人间心照不宣的微笑,“恢复单身,自由万岁。” 余致远脸僵了僵,扯起一抹假笑。 他明白他的言下之意。这场离婚,他近乎全身而退,在众多动辄伤筋动骨的豪门婚变中,足以算是男方保护自身利益的范本了。 然而一想起梅衫衫捂着手腕的委屈表情,他像中邪了一样,总觉得高兴不起来。 真是奇了怪了。 “承望!” 一道女声响起,高跟鞋的脚步声哒哒,由远及近,很快认出他,“呀,是余总?真巧。” 又来一个姓郑的。 余致远继续客套微笑:“郑小姐。” 本想称呼她为“郑影后”,但转念一想,这个头衔在网上,可是个黑称。 郑倚菱身着一条修身连衣裙,曲线玲珑,面容明艳,跟郑承望站在一起,不像母子,更似姐弟。 她笑容完美,热情招呼道,“余总吃过了吗?我跟承望正要去餐厅吃早茶。不忙的话,不妨一起?” 这种礼节性邀约,双方都知道只是说说而已。 余致远自然礼貌推辞,而郑倚菱恰到好处的遗憾过后,双方就分别了。 四面八方不乏指指点点和偷拍,郑倚菱相当享受这种关注,挽着儿子的手臂,昂首一路走进餐厅。她落座,撑着下巴若有所思。 “余致远住酒店?他身边又有新的女人了吗?” “还想从女人身上入手?”郑承望不以为然,“他很谨慎,玩玩而已的女人,对余氏的事务一无所知。就算他老婆,哦不,是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