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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这件事的受害者,是我家衫衫,不是我。衫衫向来与人为善,与姓郑的更是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大伯您不妨启发我一下,姓郑的,为什么就这么丧心病狂呢?” “哦,”不待卫永德发话,卫修又一拍手,“对了,我看网上聪明人的分析,她这是想借余家的手,来对付我?” 他的笑意转冷,“那我就奇了怪了!我,卫家三少爷,她,一只不入流的野鸡。是谁,是什么,给了她错觉,扳倒了我,卫家就是她的天下了?” “大伯,”他直视卫永德,“您和大伯母,这不是还在么?” 卫伯母神色有些微妙。周芷都没有想过的事情,郑倚菱倒是挺敢想的啊?还是说,男人在床上给过她什么空头承诺,她就当真谋划了起来? 卫永言骤然变色。 “哥,我没有……” “你别急,”卫永德抬手止住他,又对卫修道,“郑倚菱对梅小姐的所作所为,确实十分不妥,然而她的个人行为,实在很没必要将火引到自家人身上。” 他提议,“不如这样吧,把她送到国外,再不许回国……” “噗!” 周伯喷笑,打断了他的安排。直面卫永德的不悦,周伯道,“我就是想到,北欧有些国家的监狱,豪华单人间,液晶电视,健身房,图书馆一应俱全,闲暇还能做个spa,约心理咨询师唠唠嗑。犯罪坐牢的人,日子过得比许多清清白白的普通人还要悠哉。” 卫永言气得指向卫修,“这小畜生当初犯错,还不是送去国外了事?” “伯父,”一直沉默的梅衫衫开口,语声柔和,却坚定,“您这样说阿修,实在不妥,也对您自己、对卫大伯、故去的卫爷爷奶奶……十分不礼貌啊。” 儿子是小畜生,那老子岂不是老畜生?还有这一家人,都是……? 卫永言怒急攻心,有句话几乎脱口而出,又堪堪忍住,恶狠狠的眼神瞪向梅衫衫。 ——果然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卫修挡住他的视线,对卫永德道,“大伯,关于这件事,我新近正好有所发现。既然今天聚齐了,不如顺便给大家看看。” 周伯上前,递给他一个平板电脑。 “大伯母,”卫修垂眸打开平板,长指轻点,一边道,“接下来的内容,可能会有些少儿不宜,不如让堂弟堂妹他们,先到外面去玩一会儿?” 卫伯母拍了拍胸口。 一家人吃个饭,不会要放什么激情偷拍吧? 她让佣人把两个小孩子带下去,吩咐给他们另外弄些吃的,这才回转过来。 秋高气爽,宽敞的窗户开了小半,和暖的阳光透过玻璃,将室内照得一片暖融。偶有习习微风吹进来,带来些许凉意。 郑承望的浑身,却被凉意浸透,心中有种极其不妙的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 修修:33你看好!接下来我要开始装……不是,我要开屏了!很闪亮哟!ヽ(^o^)丿☆ 看来卫小鸭男主地位稳固,但仍受到来自周伯的挑战!卫小鸭,要加油了~ 感谢薄荷猫的手榴弹,撸毛摸下巴揉脑袋~ ☆、LIX -Chapter 59- 近些年,郑承望已经很少做噩梦了。 可是前几天, 那个噩梦又回来了。那种恐怖太真实, 他醒来时, 甚至一时不知身在何方,哪怕窗外阳光明媚, 身边女人睡得正酣,一派明亮祥和, 他也仍旧挥不脱那股深入骨髓的阴寒。 他去找过舅舅郑新河, 郑新河却满不在乎地道, 世间哪有什么鬼魂?又叮嘱他,别轻举妄动,自乱阵脚, 现在已经够乱的了。 他也试图去看望郑倚菱, 可门口的保镖不放人, 再说郑倚菱现在也完全不愿见人,连儿子也不愿见。他不能用电话或邮件向她倾诉——电话可能被旁听,邮件容易被截获。他只得无功而返。 接下来的几天,他噩梦连连, 夜不成寐,眼下的黑青遮都遮不住。他甚至找了大师驱邪,哪怕舅舅说不要自乱阵脚, 他也寝食难安。 郑承望死死地盯着那块平板电脑,指甲深深陷入掌rou里,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梅衫衫的目光扫过他的手, 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但一时又说不上来。 视频开始播放。 装潢豪华的客厅里,茶几凌乱,一个男人俯趴在沙发上,浑身赤|裸,正在熟睡。 卫伯母捂住了眼睛,喃喃着要长针眼了,又叫卫修,“赶紧关掉关掉!” “伯母别急,也没露什么。” 卫修语气悠然,用身体遮着梅衫衫的视线。 周伯挡住了郑承望意欲抢走平板的手,冲他微微一笑。 “……郑承望……郑承望……” 少女的声音响起,阴冷而缥缈,像是地府中传来的一样,不住地唤,“……郑承望……郑承望……” 只见郑承望眼皮颤动,渐渐睁开一条缝,紧接着,仿佛受到了莫大的惊吓,一跃而……没能起来,从沙发上滚落到地上,坐在地上狼狈地连连后退,明明后背已经抵到了沙发,还在死命向后。 “你你你别过来!”他满面惊恐,“你已经死了!不怪我……不是我的错……” 女声凄厉地低笑一声,这时,有婴儿的哭声响起,伴随着“滴答”“滴答”的水声,有些黏滞,让人联想到血的质感。 “不怪……你……吗……”女声又是阴冷一笑,婴儿的哭声更诡异了,几乎像夹杂着无邪的笑声一样,半哭半笑,令人毛骨悚然。 “孩子……你听……它流出来了……好疼啊……” 郑承望抱着头,“啊啊啊”地乱叫,像是想把这些声音盖过去。 “我没有!我不是!”他神智似乎是错乱的,“是你自己掉下去的!……是你自己!我没推!” 他似乎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无法从恐惧中自拔,喃喃自语着,“我给你做法事……你不要缠着我……是舅舅!是舅舅带我去的!他要带我开开荤……他说是卫修的女人,还是处|女,说很干净……” “是你自己不好!”他突然凶狠了起来,“你威胁我……对!就是你威胁我……你不是说要跳楼吗?我成全你……成全你……” 那股狠劲骤然一泄,他陷入崩溃,“黄玉颖你不要再缠着我了……逼你的人是舅舅,是舅舅啊……不要缠我……” 如果说前面凌乱的话语,指向还不够明确的话,那么“黄玉颖”这个名字一出来,就再清晰不过了—— “所以,都听明白了吗?” 卫修按下暂停,画面定格在郑承望的脸上。 形容扭曲,涕泪交加,狼狈极了。 他好整以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