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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说漏了嘴,急忙道:“你听我说啊,我也不是有意的,就是之前走的时候看你神色有些不对不放心,所以又折回来……”说着说着,只见杜琬屈起双膝,把头埋在了臂弯里,也不出声,心中不由有些慌,轻轻推了推杜琬,道:“喂,你别是生气了吧?”杜琬依然没说话,柏礐一急,刚想去掰他的脑袋,却见杜琬的双肩微微颤动着,原来正憋着笑呢。柏礐瞬间就恼了,双手搭在杜琬的双肩上一使力,将那张笑得眉眼弯弯的脸从臂弯中弄了出来,一手一边掐住了,狠狠道:“让你笑,让你笑,还笑!”杜琬笑着讨饶,两人就这么打闹了起来。谁都不曾发觉,两人间的气氛正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着。☆、第七章七月,阳谷城的空气里仿佛窜动着火苗。这样的天气,人难免会有些烦躁,但此时书房内的杜琬却没有受到影响。他已经对着一幅地图看了整整一个时辰。柏礐进屋时就一道纤细的身影站在一幅大大的地图前,手托下巴若有所思,专注地连自己到了身后都没有察觉。当下起了坏心,一手蒙住杜琬的眼睛一手虚掐着他的脖子,恶声恶气道:“打劫,快告诉我值钱的东西都在哪里。”杜琬假意去掰柏礐的手,笑道:“可惜老兄你来迟了一步。刚到阳谷时小弟身边倒是带着些值钱的东西的,不过前几日已经全部折成银子发给营中的将士们了。唉,现在小弟我可是真正的一穷二白了。啧啧,真是可惜了,那可是好几万两银子哟。”“是么?那可真是可惜呢。”边说边收回手,“在想什么呢?”“我在想,”杜琬也收起了笑,“总是这样戎族攻打我们防守太被动了,能不能想法子一下子消灭他们,就能一劳永逸了。”“这估计很难,”柏礐的脸上带上了一丝严肃,“戎族的骑兵数量远远多于我们,在关外的平原上作战和他们拼杀无异于卵击石。而且戎族是游牧民族,灵活性很强,我们难以摸清他们的主力在哪里,就算带兵出去了恐怕也只能是没头苍蝇乱转。”“可是谭伯伯当年是如何率军直逼王庭的呢?”杜琬皱起了眉,显然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他很久。“你之前难道就没有问过他?”柏礐惊讶。“我问了,谭伯伯只是笑了笑,然后说了两个字。”“哪两个字?”柏礐的兴趣一下子被提了起来,看杜琬一脸的欲言又止,心下不禁觉得怪异。“运气。”“运气?”柏礐瞠目,这算什么?“对,运气。”杜琬看着柏礐,一脸无奈,“然后我再问,老人家就啥都不说了,只说有些事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难道说,”柏礐犹豫着说出自己的猜测,“当时戎族内部发生了什么变故,被老将军发现了机会?”“也许吧。”杜琬伸展了一下手臂,“算了不想了,先吃饭去。不过你这话倒是给我提了个醒,我们是不是可以试着往戎族内部送探子?”“让探子打入戎族内部?”轩赞双眉紧锁,“想法挺好,但是可行性太小。一来我们与戎族本就分属两个民族,很难让戎族人对出现在他们地盘上的汉人消除戒心。二来关外荒原漠漠,信息传递也有不小困难。”“可是这样下去我们对戎族内部的了解岂不是要一直是一团瞎,只能永远被动防守?”杜琬不甘心。“能守住就是功劳了。”轩赞叹了口气,“晟朝开国百余年,除了谭翼老将军外,又有哪一任阳谷城的都统主动进攻并胜利了呢?”说到这,轩赞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脸狐疑地看着杜琬,“杜都统大人不会想要出击吧?”“要说想谁没想过呢?”接话的却是柏礐,“就算是你我,又何尝不想出关去把戎族都灭了呢?”“也是。”轩赞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可是没办法,之前也有人派兵深入荒漠,结果运气好些的能回来一两小队人,运气差的就直接全部交待在关外了。”“如果,”杜琬开口道,“如果我们能够培养一个戎族的探子呢?”“这更不可能,”轩赞立刻否决,“戎族人一般不会做背叛族人的事,这一是天生的性格使然,二是背叛族人的惩罚十分沉重,再加上对我族代代相传的仇恨。”顿了顿,“说实话,这点还真挺让人敬佩的。”杜琬奇道:“那难道他们内部就没有矛盾吗?”“矛盾不是没有,但即使他们内部有了矛盾,在面对我们时还是会一致对外的。不过,”轩赞似乎在努力搜寻记忆,“好像据说是三十多年前吧,戎族似乎经历了一次分裂。”“分裂?”“恩,据说当时谭老将军就是趁着当时戎族分裂并分散各处才得以逐个击破的。”原来是这样,难道谭伯伯说是运气。可如今,难道要等戎族再次分裂?这得等到什么时候去?杜琬皱起了眉:“那来往的商人呢?能不能让探子混在商人的队伍里或是扮成商人呢?”轩赞陷入了沉思:“让末将想想。”一晃又是两个月,阳谷城迎来了干爽的九月。城外的林子里,数百匹战马来回驰骋,“嗖”的一声,一只野鹿一个踉跄倒地,之后再也无法起身奔跑,羽箭的尾端微微颤动,周围的士兵们齐声叫好,柏礐放下弓,转头对杜琬道:“试试?”此时又有一只野鹿被赶了过来,杜琬摘下挂在鞍侧的弓,从箭筒中抽出一支箭,弯弓,搭箭,瞄准,“噔”的一声弦响,箭如流星,野鹿应声倒地,周围士兵正要叫好,却见那只鹿踉跄着挣扎欲起,原来刚才那一箭并未射中要害。杜琬急忙补上一箭,这一箭直中咽喉,那鹿一头栽到了地上,再也没能起来。众将士喝彩。柏礐扬了扬手中的弓,道:“要不要比一场?”杜琬直接捶了他一拳,故作怒色:“有你这么欺负人的么?我之前跟京中子弟们出去打的猎和你们这里的能比么?你还不如直接说你想向我讨什么彩头好了。”柏礐也不闪避,故意挨了他一拳,笑道:“那我让你五只如何?至于彩头嘛,我一时没想好,等比完再说好了。”“那你要是要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怎么办?不干。”“唉,我说你怎么就总想着自己会输呢?也许你赢了你不就能向我要奇奇怪怪的东西了?”见杜琬依然不愿意,柏礐又道,“要不就这样吧,赢的人可以让输的人做一件事,输的人不能拒绝,如何?”“这和没说有什么本质区别么?再说要是你让我帮你去杀人放火我也帮你去呀。”柏礐忍不住又笑了出来:“好,好,那我们约定,这件事不能违法乱纪,不能违背伦理道德,必须是对方力所能及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