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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撤,他们的茶叶爱让谁代言就找谁去。”Brit站得笔直,俯首恭听,坚持道:“您知道的,这件事情必须先向谢老板报备,看看他的态度。”祝炎棠笑了一下:“明夷哥会强迫我?”Brit没有否认:“总之需要按程序走,明天我给老板打电话,让公司代表去和企业交涉。”“嗯,结果出来告诉我就好,”祝炎棠把台词本和水瓶递给Brit,示意他先回去休息,“最好的结果当然是他们做出应有的补救,拿出些企业应该有的担当,我们继续合作。”Brit点点头,这就转身走了,留下打哈欠的祝炎棠,还有一脸懵逼的吴酩,高高地坐在山坡上,那一轮弯月下。“我没理解错的话——”“就是你想的那样,他们气到我了。而且你也太容易受欺负。”“哎,别人找着什么代言资源,都是抢着续约,抢着签好几年,”吴酩抱着膝盖,侧脸枕在上面,看着祝炎棠小声道,“……您这是让人家追着您再签一个季度。”祝炎棠轻笑:“吓到了?他们欺负你嘛,碰上的是我,无巧不成书。”“我是觉得,这是不是影响你工作?虽然去年看到你给他们代言,我简直想狗带,”吴酩的眼睛在月光下过分黑白分明,试探却直接地,注视着祝炎棠,“反正我也不需要赔偿金,当时这事儿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他们虽然没跟我道歉,也挨了不少骂。”“我这样做,也不完全是为了你,只是不想同没有信誉道德的企业合作,”祝炎棠活动了两下肩膀,又挽了挽袖子,很慵懒,“现在欺负没有背景的学生,就这样姑息掉,以后会不会做出更缺德的事情?”他看得出来,吴酩有点紧张,仿佛又快要解压似的猛揉眼睛去了,便拍拍他,像猫一样眯起双目,露出笑容,又道,“卖身契签一张,就卖给他们好多年,真的是太吃亏,代言产品也会影响到我的形象,谁知道再过半年他们怎么样?谁知道老板会不会吃喝嫖赌欠下3.5个亿带着小姨子跑掉!”吴酩终于松软地乐了,确切地说,他快要笑抽了:“牛逼,正当红就这么嚣张?”祝炎棠微笑:“这是炸子鸡的尊严。”说完他自己也没忍住笑喷了,“总有人这样叫我,把我也带偏掉。”他按了两下方才新被叮的蚊子包,不敢挠,怕留疤。吴酩却仿佛火眼金睛,立刻看出他在干什么,几乎是“风驰电掣”地,从兜里掏出个东西往他身上喷了好几下。“什么东西!”祝炎棠捂住口鼻,“靠,呛死我!”“宝宝金水。”吴酩十分无辜,“蚊子一晚上都不敢找你。我带了好几瓶,回去分你点。”“……给我看看,”祝炎棠这位习惯了银色山泉淡香的主儿,觉得此仇不报更待何时,他拿过吴酩手里的小瓶子,跳起来,正对着吴酩站好,“一二三——”紧接着一声惨叫,天地良心,土地公公作证,祝炎棠本来是想在吴酩头顶喷几下子,好让这带冰似的中药味也去熏一熏一声不吭呛自己的罪魁祸首,谁知道这家伙不老实,就在那一刻也跳了起来,他这一喷,直接喷到人家脸上了。“没事吧?”祝炎棠见吴酩捂着眼睛,立刻慌了,扶着他肩膀问,“到眼睛里了?”“有点儿……”吴酩声音都带哭腔了,“祝炎棠你变态!”“下山,快下山,”变态拽着受害者走得飞快,“抓紧时间洗一洗。”“你先让我哭会儿,哎,走慢点!”吴酩还真哭了。“你哭什么!”祝炎棠叫道。“我停不下来!”吴酩眼泪那是哗哗地流,他好像液体比正常人丰富那么一点,满脸都是亮晶晶的,还散发着浓重的清凉味,他想从指缝间看看停下脚步的祝炎棠,可他睁不开眼,“我眼睛就这样!我哭一下就好了。”祝炎棠没多说,只是安抚地拍着他的后背,在山路中央,看着他流泪。结果哭了没多久又是一声惨叫,吴酩终于睁开眼睛,却是一脸的伤心欲绝:“我把隐形眼镜哭掉了,两只都。”祝炎棠简直要仰天长啸,他先前一点也没发现吴酩还有近视眼。“多少度?”“五百。”“那你现在是瞎的。”“……我带了框镜,还有替换的镜片,我得回屋取,”吴酩拽上他的腕子,“祝炎棠,你现在要对我负责!”“刚才谁说我变态?”“变态也要负责……变态更要负责!”“好啊,让我们大艺术家哭这样狠,我负责到底。”根本看不清祝炎棠的表情,可吴酩觉得他应该是笑了,之后,就这么任人拉着手,一松一紧都握在手心里,走在崎岖山路上,磕磕绊绊地下了山。第14章令人惊讶的是,虽说吴酩是个时常受骗并屡出意外的笨蛋,似乎还打小娇生惯养,但他干起农活来从不含糊,从住下来第二天开始,他除了画画,还经常帮剧组的忙,从总导演到小场务,很快就打成一片。按他自己的解释,是因为上学的时候每年都去荒郊野岭写生,一群细皮嫩rou的孩子在山沟沟里自生自灭,同系院又基本都是女孩,他作为稀有男同胞,需要担起为人民服务的重任。而祝炎棠则不同了,他虽然自认还算比较吃苦耐劳,可他的苦都是在大城市吃的,即便拍戏是在此类山村,也有一大堆勤务人员跟着,把他当老佛爷供,自然没干过重活杂活。于是,吴酩一边“祝老师祝老师”地叫着,一边教了祝炎棠不少神奇技能。劈柴烧火之类不用多说,祝炎棠这位只会看着小砂锅文火慢炖的主儿,居然跟从高中就开始学着自己喂饱自己的吴大厨请教了不少菜色,短短几周过去,他的刀工可谓是进步巨大,剧组弄了什么新鲜蔬菜,他全都想切成丝,弄得主要负责炒菜的影后梁晚晴时常跟他开开玩笑,护崽似的护着那堆儿尚未死于快刀之下的无辜蔬果。那位正当红的清纯小花徐子苓更是对祝炎棠感兴趣得很,经常穿着各式裙装,缩在烟熏火燎的大柴伙房里给他打下手,没事可做的时候,她就靠在被火熏得发黑的木柱上,含笑看着祝炎棠挥舞菜刀对付拔好毛的公鸡,再放进锅里噼里啪啦地炒。其中缘由,无论是心理上还是利益上,祝炎棠固然明白得很,但毕竟是合作过两部影片的同事,美好回忆在,默契也不错,他不想把话说得太明白。某天,挑了没镜头在拍的时候,他提醒道:“这种明火一直烤,对皮肤不好的。”徐子苓则仿佛没听懂,拿着毛巾上来给他擦汗,温香软玉汗津津湿漉漉的,甚至攀住了他正准备颠勺的手臂:“祝老师都不怕,我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