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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十分激动,说他们其他人都被蜀王的表面给骗了,将言论往对穆淳不利的方向引去。 便是那日曾得皇帝召见、被委以重托的十二位肱骨大臣中,也有半数人对穆淳起了疑心。 朝中大臣还算理智,而民间百姓则不同,市井中有些人竟将事情说得天花乱坠,说穆淳有多少军队啦,军队中有多少兵器啦,说青门有多厉害啦,说他有这么强的实力,却到底还是夺不到太子之位,于是怀恨在心,在皇帝饭食中下了药,趁此时机准备逼宫,让毫无抵抗之力的皇帝交出皇位。 很少有人知道,这些夸大其词的人,许多都出自太子近臣府中,他们极尽全力地想要告诉全城人,若不是皇帝的病出人意料地忽然好了,有可能整个京城已被血洗。 明明此时乃太平盛世,这些居心叵测之人却硬是在所有人心中留下了尸横遍野的画面,那个出现在人们幻想中的魔王,就是穆淳。 而做为人们争论中心的穆淳,也被皇帝下旨回到自己府中不得外出。这道旨意,可以说是出于保护,也可以说是禁足。 “这分明是欺负百姓们不了解北境诸国吧。”忿忿不平的吉雅赛音在襄国公府中来回踱步,冲楼雨安道,“巴图国的苏合我曾经认识,我怎么不知道他有当暗使的本事?就他那个什么事都不能搁在心里的性子,还当暗使,还参与密谋?真是笑死人了。” 楼雨安抓着他的手道:“我的哥哥,这话你别在我这儿说,你出去说。” “出去说了也得有人信我啊。” “那你可以到陛下跟前去说啊,陛下那么信任蜀王,不会对你的话置若罔闻的。”楼雨安道,“你快去,陛下责怪起来,你就说是我让你去的。” “我这么说?”吉雅哭笑不得,“那不是更显得我们在说假话。” “那怎么办?” “不知道。”吉雅沉默了,两人坐了很久,他才忽然站起,吓了楼雨安一跳。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更得晚啦 晚安,看完后早点睡噢 ☆、第章 “我决定了,不管怎么样,虽然这只是一件小事,我还是要进宫去奏禀陛下。”吉雅道,“我并不是要断言说此案不真实,只是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陛下应该是不会怪罪于我的。” 他急匆匆入宫,一到乾明宫大殿内,便发现殿中不止他一人。 确切地说,是有很多人,有穆淳、令遥、方湛、左辛、穆苏、轻璇、刑部尚书、大理寺卿,还有那个屠幽国使臣,甚至连被绑来的那五名“暗使”也在。 吉雅心中诧异不已。 “吉爱卿,有何事?”殿内熏着檀香,皇帝的脸隐在轻烟后,有些看不真切。 吉雅不敢怠慢,忙道:“臣此次来,是有一事,思来想去觉得该奏报陛下。” “噢?何事?” 吉雅看向大殿一角,被捆绑的五人之中,有一人正看着自己,眼带凶光。 “禀陛下,那五名‘暗使’中,有一名臣曾经认识。”他仰起头,毫不畏惧地直视苏合,“就是巴图国的苏合。” 轻璇平静地注视着皇帝,当吉雅说出心中疑惑时,皇帝的面色并无太大波澜,只是目光淡淡扫过屠幽国使臣的脸。 “朕知道了。”皇帝道,“这么说,巴图国并不重视此次行动,派这么个人来京城,不过是惧于屠幽国的施压。” 他笑了笑:“那位叫苏合的暗使,朕原谅你们国主,也原谅你,你可以走了。” 苏合面色大动,然而他咬了咬牙,恨声道:“我才不需要你原谅!” 皇帝一愣,穆淳颇有兴味地看向苏合:“这可有意思了,父皇要饶你性命你却不领情?苏合,你可要考虑清楚了,这是父皇的恩典,你的家人们都还在等你回去呢。” 苏合眼中闪过极隐忍的痛苦,有什么似要喷薄而出,却硬生生忍住了。他见穆淳仍以仿佛能穿透他灵魂的目光看着他,低吼道:“谁需要你们的原谅?!” 吉雅疑惑:“苏合,你为何如此固执?你夫人那么美,孩子那么可爱,你额祁葛和额赫都已年迈,他们……” “你闭嘴!!”苏合忽然疯狂地吼起来,将吉雅吓了好大一跳,其余被绑住的人脸上也浮现出躁动不安的情绪,仿佛说到了他们的痛处一般。 “吉雅!你一个家破人亡的丧家犬懂什么?别以为你来了炎朝就高枕无忧了,你跟着蜀王,他完了,你很快也会完蛋!你……” “苏合!”屠幽国的使臣沉声一喝,眼中带着阴狠,本来破口大骂的苏合一下子僵住,张大的嘴还没合上,就安静了下来。 “陛下,”左辛冷笑一声,“这倒奇了,屠幽国国主反水,将一切招供了不说,还为表诚意将他们五个抓了起来。可如今呢,苏合在这屠幽国使臣面前竟这么老实,一听他发话,便老老实实什么也不说了。” 轻璇也道:“父皇,儿臣也实在想不明白,这屠幽国使臣怎么有这么大能耐。” 皇帝不发话,若有所思地盯着苏合五人,轻璇走到那使臣面前,意味深长地一笑:“说吧,你对他们做了什么,他们这么怕你?” 那使臣素来是个遇事镇定的人,此时却被她眼中蕴含的深意和唇角弯起的自信弧度吓得眼睑一抖,这一细微表情被投来目光的所有人收于眼底。 “陛下,皇后娘娘来了。”殿外的内监入内禀道。 皇帝看了眼穆淳和轻璇:“你们母后极关心你们的事。”说罢扬声道:“请皇后进来。” 皇后入殿后,环视了一圈殿内众人,目光落在屠幽国使臣身上:“这位臣使,便是屠幽国国主派来揭发蜀王罪行的么?” 使臣被她看得有些发冷,躬身道:“回皇后娘娘,我们国主自知罪孽深重,特意派臣来洛阳,跟陛下谢罪,顺便将与蜀王勾结的几名暗使一并绑了来,请陛下发落。” 皇后神情冷如冰霜,不发一语径直从使臣身边走过,就在使臣冷汗涔涔地在心中思量时,皇后走到皇帝侧首座下,曼声问道:“既然自知罪孽深重,谢罪为何不亲自来?难道我大炎朝,还当不得他一个小小屠幽国国主屈膝请罪?” 使臣心头一紧,强挤出笑容道:“国主悔恨不已,大病一场,连床都下不了了……” 皇后冷艳的唇勾起嘲讽的笑:“犯下如此滔天大罪,居然一句病了就妄想撇清关系,想必是不知‘大不敬’三个字怎么写了。” 使臣面色苍白,正不知该说什么时,一个婉转的声音响起。 “皇后娘娘这么说,当真是要置邻邦国主于死地了。虽说大炎强盛,但让一个满心悔意的人拖着奄奄病体、抛下自己的子民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