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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的小孩。“我会啊,”邢柒想到了什么,手搭在浴室门把上,抱着睡衣眨眨眼睛,诚恳地邀请,“你要跟我一起洗吗?”裴木当没听到,继续问,“沐浴露和洗发水带了吗?”“你不跟我洗鸳鸯浴吗?”邢柒锲而不舍的问。“浴室地板有点滑,你别摔倒。”裴木重新打开电脑,决定再工作一会。两次邀请失败,邢柒觉得很失望。他走到浴室里把睡衣放在篮子里,站在淋浴区脱掉自己的衣服,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胸部,又戳了戳白嫩的肚皮。“男朋友可能不喜欢在浴室里…”邢柒碎碎的念叨了一句,然后才打开花洒,把身上浸湿。裴木把睡衣拿出来摆好,邢柒正好出来。邢柒头发湿湿的,一缕一缕贴在脸上,卷的更加明显。他皮肤被热气熏过,泛着红,全身飘着一股牛奶沐浴露的香气。身上穿着毛茸茸的奶牛睡衣,后面还有帽子和尾巴,眼睛湿漉漉的望着裴木,比白天还要可爱。裴木暂时没办法丢下湿哒哒的小奶牛去洗澡,他把邢柒拉过来按在桌前,用干毛巾把他头发擦干,从行李箱中取出吹风机。“以后洗完澡要把头发吹干,湿湿的躺床上容易积攒寒气,以后会头疼。”裴木调好风速和热度,手指在邢柒柔顺的头发里拨弄。邢柒举起他放在桌面上的镜子,看着自己泛红的小脸。“男朋友,我现在一定很好吃。”裴木没说话,他也觉得邢柒现在的样子很可口。漂亮的混血洗完澡冒着热气,明亮的眼睛更加勾人。裴木以前没谈过恋爱,他觉得自己性取向没有问题。裴木现在有了男朋友,他不确定自己取向是否正常。更多的事情,他真的没有考虑——“你想吃我吗?”邢柒仰起脑袋问。好吧,现在不考虑也不行了。裴木放下吹风机,拨了拨邢柒半干的卷发问,“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在跟你求欢啊。”邢柒的细白的脖颈暴露在空气中,露出小小的喉结,清纯又性感。就像他说求欢的表情,无比天真,又特别放荡。“你知道求欢是什么意思吗?”裴木换了个方式问。“知道啊,我十一岁的时候就接触生理健康课了,导师说这种事在动物间叫交|配,在人类间叫做|爱。可以发生在男女,男男,女女,还有人和动…”“停、停。”裴木拿起睡衣,头也不回的往浴室走,“我去洗澡了,你整理好就去睡觉。”裴木趁洗澡的空档自我冷静了一下,同时在思考关于性向的问题。他一直跟着祖父母学医,接触草药的时间比接触人的时间多,比起人,他更喜欢当归黄芪。所以裴木没考虑过自己未来的伴侣会是怎样的人,就算曾经有个模糊的择偶标准,肯定也不是邢柒这样。他不讨厌跟邢柒相处,还很乐意看他开心的样子。但要说是能够携手余生的喜欢,应该算不上——吧?裴木的意志在踏出浴室的瞬间动摇了,他看到了美味的邢柒。“你抱着枕头做什么?”裴木出来,见邢柒抱着大大的枕头站在宿舍中央,用手背揉着眼睛。好看的瞳孔里泛起淡淡的水雾,眼尾有些红,像是被狠狠欺负过。“我可以跟你睡一张床吗?”穿着奶牛睡衣的邢踢踢踏踏跑过来。裴木拿干毛巾擦干头发上的水,看着两张悬在当空的床。被褥都是学校提供的,没什么区别。“你的床不好吗?”“不是。”邢柒晃晃带着奶牛帽子,指着两张床之间的空档,“我不想一个人睡觉。”“你在家跟谁睡?”“自己。”邢柒丧丧的垂着脑袋回答,“在实验室也自己睡,缩在窄窄的盒子里,每天都很害怕。”裴木把毛巾扔在桌上,指了指属于自己的床,“你先上去,我把头发吹干。”“哇!”邢柒欢天喜地的抱着枕头,踩着楼梯爬上裴木的床,愉快的滚了一圈,把下巴搭在栏杆上,手伸出来一荡一荡,不时抓一下裴木的头发。“别闹,我马上过去。”“好。”邢柒乖乖躺平。他个子不太高,一米七出头,即使躺在单人床上也占不了什么地方,旁边留出足够大的空间。裴木爬上床,刚躺下,邢柒的眼睛就睁开了。“没睡?”“嗯…”邢柒含含糊糊的飘了个小奶音,“很困,但是要等你。”“困了就睡,难道等我给你讲睡前故事?”裴木已经把他带入不敢一个人睡觉的小孩形象了。“你要给我讲吗?”邢柒用胳膊肘撑起身体,趴在床上眼睛亮亮的说,“我想听你的故事。”“我的故事很普通,在山里出声长大,陪着爷爷奶奶。”裴木高度概括了自己的生平。他家祖上三代老中医,住在山间采药。裴如海年轻的时候下海经商,生下他以后顾不得管,干脆丢给爷爷奶奶照顾,一直到了现在。“你呢?”裴木才想起来了解自己的男朋友,“你有什么故事?”“我的故事很多,能讲三天三夜。”邢柒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露出肚皮,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我小时候被装在白箱子里,箱子很窄,他们会在我头上贴各种线和芯片。我喊疼,就有人让我忍一下,夸我是好孩子。等我疼得睡着了,醒来又在白箱子里。”“白箱子?”裴木无法判断他讲的是真是假,心里猛地沉了下,“后来呢?”“后来又把我带到黑房子里,让我学公式做题看模拟器,学很多很多东西。”小时候的邢柒一做题就会困,现在回想起来,也觉得困了。“小柒?”裴木还想多问两句,转头一看,旁边的人靠在他肩膀上,呼吸平稳绵长。他手指勾住自己小拇指,缠得紧紧的,一副害怕他半夜逃跑的架势。粘人的小家伙。…清早,裴木捧着本古医书坐在窗前,喝完了一壶茶。床上的人还没下来,他放下书,敲了敲自己床边的栏杆,“弄好没有?”“没有啊。”邢柒跪坐在床上,低着头努力折腾的身上的军训服。他体形偏瘦,均码的迷彩服套在身上特宽,半天都找不到穿腰带的绳扣。床铺到天花板的距离挺短,不够站起来捋顺衣服。裴木看了下时间,该去cao场集合了。“下来,我帮你。”“哦。”邢柒套上宽大的裤子,顺着楼梯慢慢爬下去,裴自觉接过他手里的腰带,帮人把衣服捋平。邢柒张开双手直挺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