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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瞧着那刘秉坤还不错,便想将她们那家儿子说给卿丫头,现如今又要将人家儿子给退了,还是想要说给那薛钰,这不是生生打人家的脸么,这到底是要结亲还是结仇啊!” 袁氏气得咬牙切齿。 起先秦玉楼的亲事未曾定下来时,她是真心看好薛家,只觉得那秦老爷要夺了女儿这门上好亲事儿留给庶出那位,自然是怒不可支。 可后来,女儿亲事彻底定下后,又晓得薛钰私底下那一处,倒也总算是歇下了那心思。 又见秦老爷对薛家那孩子甚是满意,便也旁敲侧击的与刘夫人打探了一番。 人家薛家确实是非楼儿不娶。 袁氏便也不便多问,总不至于与刘夫人直言,大丫头的亲事已定,现如今轮到二丫头,又不想要她家儿子了,这不是诛心么? 秦老爷见袁氏气的都将要坐不住了,只直直的从躺椅上坐了起来,秦老爷忙急忙安抚道:“哎,夫人,莫气莫气,可千万别动了胎气,我就那么随口一提,实在不行便罢了,我确实是中意那孩子,满腹才华,原以为定会成了咱们家女婿,却没有想到,哎···终究还是可惜了···” 后又听袁氏提及刘家那儿子刘秉坤,这才知晓原来袁氏一直在替卿儿物色,秦老爷顿时又是愧疚,又是感动,想到刘家那儿子,秦老爷不由点了点头道:“嗯,刘家倒也不错——” 袁氏却已起身不在搭理他了。 秦老爷赶紧跟上去,柔声细哄着。 袁氏收拾了床榻,被秦老爷轻手轻脚的扶着上榻,原是身子有孕容易疲倦,打了个哈切,便有些昏昏欲睡。 只为着方才的事儿还在恼着,便微微板着脸不欲搭理人。 秦老爷见妻子披着满头青丝,穿了一身凌白小衣正靠在软枕上等着他,因着方才的事儿,嘴上还微微噘着,一副娇媚可爱的模样,哪里瞧得出已经三十几岁的人呢? 哪里瞧得出现如今肚子里还怀着他们秦家的子嗣啊? 秦老爷瞧着心中一阵意动不已,不由坐在床榻边上,趁其不备搂着妻子便狠狠地往脸上亲了一口,哪知这一下嘴,便有些舍不得松开了,只捧着袁氏的脸细细的亲吻了起来。 自袁氏有孕以来,已两个多月了,秦老爷想得厉害,便有些流连忘返。 袁氏见他动作越来越过火,只羞得一把将人推开了,嘴上又是恼怒又是娇羞骂着:“你个老东西,当心你儿子——” 秦老爷被这一句话骂得彻底惊醒了。 见袁氏满脸娇羞却又一副怒目切齿的模样,秦老爷只悻悻道:“我省得,就是有些忍不住了···” 袁氏听了满面通红,只握拳想要往秦老爷胸前砸了一拳,只动作行到半空中忽而一把顿住了。 也不知一时想到了什么,只见那袁氏微微变脸,微微眯着眼盯着秦老爷瞧了半晌,忽而冷不丁开口道着:“上回前脚怀楼儿的时候,你后脚便整出来个卿丫头,这会儿我又有了身子,你是不是又要在整出个什么东西出来啊?” 秦老爷见袁氏变脸这样快,倒是一时懵住,又听袁氏如此说,不由哭笑不得道:“夫人 心,都这把年纪了,便是为夫有心怕也是无力了——” 见袁氏咬牙切齿,秦老爷心下一跳,忙不迭改口道:“整出夫人这一出,为夫已被同僚们见天的取笑,若是再整上一出来,别说夫人没脸,为夫怕是也不敢出门了,况且,我都好些年没有去过那筱雅院了,为夫的心意,夫人难道现如今还不晓得么?” 袁氏却双眼往秦老爷身上扫着,目光若有似乎的落到了某一处,不由冷哼着:“这才两个月你便忍不住了,接下来还有六七个月,老爷光嘴上这般说来,我可不信——” 袁氏这般说着,顿时心生一计,顿时挑眉看着秦老爷道:“老爷须得立个字句作为凭证,若不然,这一胎我可生得不情愿——” 秦老爷诧异:“现在?” 袁氏:“现在!” 一刻钟,二人总算是消停了,终于熄灯歇下。 只许是二人这日议了这么多事儿,心里竟久久无法平静,又许是弄到这般晚,越晚,袁氏脑子反倒是越发清醒,竟翻来覆去,一直无法入睡。 秦老爷不由捏着袁氏的手,闭着眼含含糊糊的问着:“怎么了,是不是要起夜?” 袁氏叹了一口气,幽幽道着:“也不知那戚修到底是个什么模样的,老爷,你说他堂堂侯府世子,竟被耽误都已经这个岁数才说亲,可是···可是有什么隐疾不成?” 秦老爷只迷迷糊糊道:“怎么还在琢磨着这事儿,不是说替老侯爷守了三年的孝么?” 袁氏却始终睡不着,心里终究还是有些不踏实,见秦老爷如此说着,不由反驳着:“戚修此人今年已满了二十三,便是三年前,也已二十了,寻常男子十五六岁成亲生子的大有人在,他可是戚家长子长孙,便是侯府现如今落寞些了,也段没有拖到二十还未曾说亲的啊?” 袁氏越想越忧心。 秦老爷这会儿总算是清醒些了,见袁氏竟担忧得睡不着觉,不由叹了口气道着:“甭多想,横竖下月便可瞧见了,放心,咱们楼儿定是个有福的,还记得楼儿刚出生时,陵隐寺的大师说过的么,他说咱们楼儿命中带福带贵,将来不但旺夫,还幸及子孙后代,乃是福慧双修之人!” 作者有话要说: 这些虽并不是主线,不过都是要为后文铺垫的。 男主大概明后天可登场。 戚修:为何取这个名字? 作者:戚姓不好取,当时满脑子只有一个名字--戚继光! 第32章 三十二章 袁氏虽同意料理秦玉卿的亲事, 但绝非现在。 在秦玉楼的终身大事未能令人十足安下心来之前, 或者说···在十月二十八日那日尚且未能到来之前,她没有任何心思顾及其它。 一个多月, 说长不长, 说短不短。 对心怀异事之人来说, 十分难熬, 但对整日忙得两脚不沾地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的人来说, 却是转眼便已到达。 话说秦玉楼为着给自个办置嫁妆, 已不眠不休的忙活了一两个月,直到前几日天气变得渐冷萧条,她才自觉放慢了手中的进度,提前进入了冬季冬眠状态。 元陵的天气好像缺了秋天似的, 只觉得夏天一过,转眼便已步入了初冬。 冬天,是秦玉楼最喜欢的季节,屋子里关得严严实实的, 烧着热乎乎的地龙, 躺在暖烘烘的被子里, 她每每只觉得舒服的眯起了眼, 无论是谁也休想将她从被子里给挖出来。 袁氏试图将她改造成鸡鸣而起、朝耕暮耘,勤奋贤惠的好闺女好媳妇的模范,被生生打破。 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