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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樱桃没吃上,还被林玲玲抢白一通,闹了个没脸,她便再也控制不住脾气,跟林玲玲呛了起来。 林玲玲一听,按了刹车,踩住脚踏,看向陈秀英就骂, “食懵你吖,吃你家炒黄豆?我们何学去你家带的那一大碗盐水煮花生,还是老娘一早煮好让他带去的,就是为了堵你这塞不满的臭嘴……还敢说我们吃你的,要不要找村里人评评理?” 林玲玲打小在这里长大,从小又是听惯乡村各种骂人的话,那词汇量是杠杠的。要不是顾忌何亭亭在这里听到,回头又被何学和何奶奶知道,她能骂得更厉害。 陈秀英自私小气,但并不是个巧嘴的人,被林玲玲这样噼里啪啦一顿说,就嘴笨得不知怎么反驳了。 这时沈云飞的妈张秀兰正好打这里经过,见了便问,“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有人臭不要脸,问借车不借,回头看人家有好吃的,就厚着脸上来要吃,跟要饭的叫花子似的。现在更好,还说我们何学吃他沈棋生家里的,放他娘的狗屁,我们何学是拿了一大碗花生过去的¥@……%¥&” 林玲玲得理不饶人,一张利嘴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通。 张秀兰知道昨日自己带沈十二去找何玄连指认偷轮胎的事,多多少少惹了何家,此时便有意卖好,说道, “那就太过了,虽然大家这日子吧是穷,但是招待叔伯兄弟的酒菜,还是能拿得出的。要说这也算是吃别人家的,以后会还敢去做客啊……” 陈秀英吵一个尚且吵不过,何况是两个?当下气了个倒仰,转身悻悻然地走了。 她也怕,这些话传到沈棋生耳朵里,沈棋生母子俩会修理她。 林玲玲轻松吵赢了陈秀英,志得意满,冲张秀兰点点头,“我先走了,要回一趟娘家呢。” 她娘家在海边,离沈家村有点远,快速蹬车也要两个钟左右才能到。 因赶着晚上回来,林玲玲将拉客自行车瞪得飞快,中间还不敢休息,一个半小时之后,终于到达她娘家的镇中心了。 林玲玲先去镇中心买猪rou,她只带了5两的rou票来,忍着痛全买了猪rou。她想着娘家人多,也不像何家那么娇,买的大部分是肥rou,只有薄薄的一小层瘦rou。 买完了猪rou,林玲玲想了想,又忍着心痛买了些不用票的糖。 买好东西之后,林玲玲招呼何亭亭上车,便继续蹬车赶往自己的娘家。 林家村静悄悄的,小孩子去上学了,青壮年则和生产队一起晒盐,只有老人在,偶尔能听到几声狗吠。 林玲玲蹬着车子一路都没遇着什么人,直奔自己娘家。 到了林家门口,她刚下车,就听见自家老娘在骂人,“行了,哼哼唧唧什么,吃的用的哪样不给你,你要天天这样叫,烦死个人了。” 何亭亭扶住林玲玲的手下车,问林玲玲,“妈,这是在骂谁呢?” “小孩子家家的,别问这么多。”林玲玲说着,一手牵了何亭亭,一手提着樱桃走进屋中,口中则叫道,“妈,我带亭亭来看你了,你跟我奶又吵什么了!” 她话音刚落,屋里走出一个看着比何奶奶老几岁的妇人。 “哎,是玲玲啊,怎么来了?快进屋——”何亭亭外婆脸上顿时漾开笑容招呼女儿外孙女进屋,口中又问,“亭亭没事吧?我也是前两天才听到人带话说亭亭伤了。怎么,能出门了?” 何亭亭连忙打招呼,“婆婆好,我现在没事了。”她已经不记得外婆的面容了,此时看见,觉得和自己mama有几分相似,身体显得很是硬朗。 林玲玲牵着何亭亭进门,口中说道, “妈你是不知道啊,刚带亭亭回来那会儿,她都没多少气了,脸色白得跟大米似的,请了好几个医生,都说没救了。最后请着一个开了药,说能醒来就没事,醒不过来以后就只能躺着,做什么植物人了。” 何亭亭外婆一听这话,连忙走到何亭亭跟前上下打量,见人好好的,这才舒了口气,说道,“那幸好没事了。不然亲家那么疼爱亭亭,还不知会怎样呢。” “那还用说,家里的钱都花光了,还欠了好些债。家里有钱了,马上就得送到别人家里去。”林玲玲说道,最后又满是笑,“幸好没事了,听我们村那沈七叔算命,她这摔一跤,还改了命了,以后会大富大贵呢。” 何亭亭外婆听了顿时笑得合不拢嘴,“大富大贵好,亭亭记得孝顺爸爸mama。” “嗯,我会孝顺爸爸mama的。”何亭亭点点头。 林玲玲松开何亭亭,从袋子里往外搬东西,口中说道,“妈,这次我来,是给你们送樱桃来尝尝的。亭亭她奶奶见我要来,又让我拿钱拿票买些rou过来,我在供销社买rou时,看到有糖,又买了些。你拿去放着吧,我去看看我奶去。” 何亭亭外婆见女儿拿了这么多东西来,吃了一惊,“还拿这么多东西来做什么,不是还欠债么。”一叹,又带着些感激说道,“你家婆和阿学都是个大方的,你也是命好,嫁到这么个人家……” “亭亭她奶奶说了,要过意不去,带条鱼回去就行了。”林玲玲快言快语地说完,又牵着何亭亭去看自己奶奶。 何亭亭外婆口中应道,“要鱼不难,我们偷偷出过海,捞了好些鱿鱼回来,已经风干好了,你带些回家。” 林玲玲口中应着,已经牵着何亭亭进了自己奶奶的房间了。 林玲玲的奶奶年纪已经很大了,是常年卧病在床的。每日吃喝拉撒全都得叫人照顾,自己是一点都动不了了。 053 残酷的对比 何亭亭看到这位外婆太,一时之间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浑身动弹不得,若不是有一张嘴可以说话,有一双眼睛可以看人,老太太这样子,和上辈子做植物人的她,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奶,我是玲玲,这是亭亭,我们看你来了。”林玲玲在门口看向床上头发全白了的老太太,拉着呆呆出神的何亭亭走了进去。 才进了门,两人就被那气味熏得差点吐了出来。 林玲玲皱了皱眉头,“奶,你又拉在裤子里了?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拉之前叫人,别弄脏了裤子。” “老太婆叫了好些时候了,你妈哪里有空理会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