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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堆宝宝在三岁之前根本玩不到的东西,反倒是他自己好奇的不得了,全都拆开,没事就自己玩一会。奶妈叹气道:“那就是宝宝想爷爷了,诶哟哭的真伤心,让你二叔去找爷爷道歉,请他回来好不好?”家里的几个帮佣都看得出这父子俩在闹矛盾,按照二少爷以往的尿性,一致认定是他犯错惹周任生气,周任有几天没回家,这几人就用谴责的目光看了他几天。周泽延无语的看着装模作样的奶妈,不过也觉得她说的对,死守无用,不如主动出击。说干就干,他又打了公司电话问清楚周任在哪个工地,然后捧着宝宝的小脸儿“吧唧”了一口,笑嘻嘻道:“乖宝贝儿,一会就把爷爷给你带回来!”这个工地是周任上个月才承揽下来的房产项目,周家过去一直经营的是建材,最近才开始涉足房地产,周任本身是个精益求精的人,第一次着手做新领域,也怕下面的人不尽心或是偷工减料,没事的时候就常来看着。秘书张建拿了个安全帽给周任,自己头上也戴了一顶,说道:“周总,其实这都进正轨了,您不用连着几天都泡在这儿。”周任道:“建材正是淡季,我也不忙,你要是不想来就别跟着我。”张建讪笑道:“我可不是这意思……对了,泽续打了好几次电话去公司,你们俩怎么了?父子俩还有隔夜仇啊?”周任戴好安全帽,弯了弯身从胡乱横放的脚手架下钻了过去。张建忙跟了上去。周泽延的脚已经没什么大问题,自己开着车往工地这边来,可是这一片是去年才开始规划成开发区,以前是城中村,他也没来过,绕了一会差点迷路,最后还是跟着导航才找到了地方。这附近有好几个商业住宅区都在建设,路面上的烂水泥小石子遍地都是,冷不丁的还有一两根钢筋。周泽延心疼车,他要早知道这路这么难走,才不会开车来。没想到更倒霉的还在后面,总算到了工地,进去走了没几步,一不留神脚底下被半块砖绊了一下,本来不是什么大事,耐不住他脚上未愈,这下伤上加伤了。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还不死心的往里边走。车胎也损耗了,脚也肿起来了,空手而回的话怎么够本?他一拐一拐的绕进了工地里面,远远的看到周任,忙大喊了一声,可是工地到处都是机器轰鸣声,他的喊声也被淹没其中。周任戴了顶橘色的安全帽,一个工程师模样的人站在他旁边,两人一起看着一张图纸,工程师在说什么,周任认真的听着,不时的插一句话。周泽延半蹦着往那边走,不甘的想,他爸爸看起来完全不像为情所困的样子,离家出走什么的,真的不是故意捉弄他?但是认真工作的人模样,真心帅啊。和周任说话的那个工程师先看到了他,奇怪道:“诶?那个小孩儿!你怎么进来的?”周围几人都看过去,张建惊讶的喊出声:“那不是泽续吗?他的脚怎么了?”周任把手里的图纸交给工程师,说道:“你们先看着。”周泽延看周任过来,就停下来等着,右脚抬起来脚尖踮着地。周任停到他面前,绷着脸道:“脚伤没好,乱跑什么?”周泽延外强中干的瞪眼睛:“要不是来这破工地,才不会又扭伤一次。”周任冷声道:“你来这儿干什么?”“宝宝今天满月,”周泽延站的有点累,口气也不好,“他想你了,一直哭个不停。”周任眼神奇异,伸出手抓着周泽延的手臂扶住他,周泽延假意挣扎了两下,不满道:“不是不想看见我?你别碰我啊。”周任动作强硬,与其是说是扶着,倒不是说连拖带抱,两人朝外面走去。周泽延半边身体贴着周任的胸肌,有点嫉妒又有点艳羡,他比周任低半个头,偷偷抬起眼睛,只能看到周任的小半张脸,下巴的曲线棱角分明,嘴唇冰冷的抿在一起。他一直都觉得周任长得极帅,从小就不吝在别人面前夸赞他爸的长相。他们兄弟俩长的像周mama更多一些,他其实一直都更想有周任这样的相貌。周任察觉到他的视线,皱着眉瞪了他一眼。周泽延悄悄扮鬼脸,有点悲伤的想,以前他还有点指望,重生后变成周泽续,肌rou什么的还好说,单就这一米七六的身高,这辈子大概都再也不会变成周任这么有魅力的成熟男人。周任看到儿子的车停在工地大门外,便打了电话给张建,让他等会把自己的车开回去,然后伸手摊开:“钥匙给我。”周泽延这次扭到脚远没有上次严重,过了这么一会就觉得好多了,他装模作样的单脚跳到副驾门边,眼巴巴的看周任。周任果然过来,帮他打开车门,扶着让他坐进去。他故意一副艰难的模样,周任的手往下滑了滑,改为扶着他的腰,他总算“勉为其难”的坐好。周任转到另一边上车,侧过头道:“宝宝很想我,一直哭?”周泽延面不改色道:“真的,不信你回去问奶妈。”周任伸手调了调内后视镜,冷冰冰的说:“你想就说你想,老实一点。”周泽延呆着脸看他,反应迟钝似的发出呵呵声。周任倾身过来给他系安全带,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周泽延憋笑到的想吐血。被爸爸喜欢,好像是一件很不错的事啊。LinBar对外声称是前一段是内部整顿,现在又重新开张。这学期开学的时候,周任给了周泽延一张三十万的卡,他一直都还没用,这回从里面拿了十万出来给白坤,算是名副其实的小股东。“你脚没事儿了?”白坤兢兢业业的擦着能照出人影的台面,问道:“今儿自己开车来的?喝杯石榴汁吧。”周泽延道:“这可得托培源的福,他介绍我去了一个跌打师父那里,外用药酒加内服药丸,还是咱们中医厉害。”白坤不屑道:“少跟我提这人,我是真烦他。”周泽延道:“不带你这样的,当初跟人家也是好合好散,现在背后说坏话。”“你知道个蛋!别说这个了,”白坤把一个包好的盒子从吧台里拿出来,推到周泽延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