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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漠北逃出来,又被人拐到了南方去,幸而卖的是富贵人家,正巧被当地县令给瞧见了。 那县令也是打京城过来的,见她生的像一贵人,便赎了人出来,又修书一封送到了京城里。 然而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虽说忘记了前尘往事,但她对漂泊在外寄人篱下的苦日子一点感受也没,甚至想不起一丝苦楚来。 反而望着这巍峨宫殿,阁楼飞檐颇为熟悉,仿佛在这里住了很久。 不过陛下既说了她是成安侯府的姑娘,想来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太糟。 正思量着,屋子外边吵吵闹闹,似有孩童喊叫之声。 长平本就头疼的厉害,掀了锦被就下了软榻。 “姑娘醒了,可是饿了?”屋外两个小丫鬟一直守着,见人出来忙迎了上去。 一人拿着披风给长平披上,一人去外边知会儿了红玉与秋穗。 “请姑娘安,姑娘睡了大半日,奴婢命小厨房送些糕点来给姑娘垫垫肚子。”红玉敛袖小步踏进行过礼,又沏了杯茶搁在她手边。 长平点点头,端着热茶润了润干涩唇瓣,又见秋穗身后十三四岁小孩时不时探出头来,便勾了勾手指,道:“过来。” 小孩瘦弱的很,看着只有十来岁,乌溜溜的黑眸转了一圈,犹豫了下,还是左脚踩右脚没有踏出。 秋穗忙半蹲下去,劝道:“少爷莫怕,那是我们府中的姑娘,也是少爷你的jiejie,少爷过去喊姑娘一声jiejie。” 说着推着他到了长平跟前来。 两人正相互上下打量着,长平知晓这府中有个小少爷沈晋,是正儿八经的小侯爷。 不过小侯爷也要喊她一声jiejie,长平伸了手出来刚想掐一掐他的小嫩脸,就见小侯爷扭头后退一步,大喊道:“我才没有jiejie!” “你不是我jiejie!”小侯爷颇为硬气的喊了句,就想转身跑开,没想到长平伸手一抓,拎鸡仔儿般拎在手里。 “你放开我!你个坏人!”小侯爷挥着手臂哼哧哼哧,小脸涨得发红。 成安侯府就这么一眼心肝宝,全府上下将他养的娇气的很,此时突然来了个人,还让他喊jiejie,他心里自是气不过。 “少爷……”几个丫鬟惊呼,刚想上前阻止却被红玉凝眸一瞪,不敢动弹了。 长平余光瞄了眼红玉,想着这也是识趣的。 “喊jiejie。”长平捏着一块糕点凑近小侯爷的嘴边。 小侯爷嫌弃的一转头,我又不是小孩! “放开我,我要告诉祖母,你欺负我,你根本不是我们家的人!” 小侯爷挣扎的厉害,扭着小身子就想抓长平。 小孩口无遮拦,下手又没个轻重,长平怕他抓到自己的脸,直接伸着手就松开了领子,而后懒懒往桌边一靠,“好啊,你现在就去告诉祖母,好叫祖母知道你怎么胡搅蛮缠。我这个jiejie既是祖母认下的,又是陛下开口的,到底是不是你也用小脑瓜想一想。” 长平语气轻轻,甚至带着点好笑。 被全府捧在手心里的小侯爷何时被这样呛过,当下就踩着小靴子恨恨跑出去,嘴里还喊着,“你等着!” “我且等着。” “姑娘莫气,少爷还不懂事,难免冲撞了姑娘。”红玉适时开口劝解着。 “瞧着也有十来岁了,学堂也早该进了。”长平似笑非笑,再怎么娇养也是日后的侯府当家,怎么会还不懂事呢。 红玉脸色略变,眼底有些诧异。这二夫人遗腹子的来历,她也听过一些,可是她怎么看长平都不像是从漠北流浪而来,又被富贵人家买来当做丫鬟的人。 分明……分明像是世家大族教出来的气质姿态。 “何况他不懂事,身边也总有懂事的人。”长平弹了弹金边衣袖,止住话语来。她突然成了成安侯府里的主子,自然会有人好奇一二,想来探究一番。 眼见着长平侧目扫过,一股威压油然而生,红玉心内发虚,双腿一软竟似站不住。秋穗上前一步并肩而立,不动声色的将人搀扶着,笑道:“方才姑娘睡着,陛下赏了不少东西来,此时正放在偏房里,姑娘可要去看一看?” 长平歪了歪头,顺势接了这个台阶,“也好。” 屋中丫鬟皆松了口气,各做起自己的事,一人搀着长平,一人拿着披风披上,其余垂首跟在后边。 陛下赏赐的东西自是精贵的很,每一样都叫人移不开眼。 长平也未遮着掩着,反而还很顺手的兜了一把金叶白珠子搁在红玉白嫩的手心中。 “拿去买些零嘴吃。” 原皇后还在时,成安侯府也是煊赫一时。红玉也曾见过那时光景,可跟在老夫人身侧那么久,也没见过哪个夫人姑娘会如此大方。 瞧着长平一派安然,红玉心里愈发疑惑了,难不成之前看走眼了,姑娘只是佯装此态,一抓瞎吗? 不管心中如何想,红玉面上是感激连连,几个丫鬟福身行礼,“多谢姑娘赏赐。” 长平脚步顿住,水眸直盯着红漆圆盘里的一把牡丹花开双绣绢面团扇,这上面的绣技并不精湛,甚至有些稚嫩,若是放在铺子里也卖不了多少银子。 只是那绢面白莹丝滑,如皎月明亮照人。 长平伸手握着扇柄轻轻挥过,一股清雅幽香随风而出,她转着扇面又凑近鼻尖点了点,心中又是惊奇又是疑惑。 这团扇扇柄有处平坦,该是有人经常拿着用过,可陛下赏赐的御物里怎么会有别人用过的呢? 然而长平拿着团扇却又不觉得膈应,反而有种诡异熟悉感。 大拇指恰好按在那平坦处,不多不少正正好,长平抿起唇角,绣眉略略蹙起。 另一边成安侯老夫人的房中,几个婆子丫鬟好不容易将哭闹的小侯爷送走,杨婆子扯出帕子按了按额角的汗珠,年纪大了就是不行,才动了那么几下就出汗了。 “老夫人,已命人带小侯爷回去了。”杨婆子撩着素白纱帐走进。 老夫人跪在蒲团之上,面前是佛像香案,手里是佛珠轻捻。 听到身后人响,老夫人才缓慢睁开浑浊双眼,无可察觉轻叹一声,“到底是身边没个正经人教着,我又这把老骨头,力不从心啊。几个小丫头说几句话,就跑到晗姐儿面前说起,唉……” 老夫人摇摇头,皱起的面上是nongnong的失望。杨婆子在旁边听得是眼都红了,她打从老夫人未出阁时就伺候在身边了,这几年老夫人心中的苦是比谁都清楚明了。 此时又听老夫人这般语气,自己几欲要掉下泪了。 “小侯爷毕竟还小,正是调皮的年纪,老夫人切莫如此自责。”杨婆子也跪在了后侧的蒲团上,熟稔掏出佛珠来。 十多来岁的年纪怎么还会小呢,当年□□皇帝十四岁就敢上战场杀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