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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将落下一子的莫方努努嘴,“饿不着吧,莫先生?”“啊?...哦!哪能饿着!”莫方搓搓小手,“该你了!快!”谢天恩自然是没听懂,还纳闷他师父怎的忽然红了耳廓。“师父去收拾一下,明日同你一起下山。”清河收回手,站起来拍了拍谢天恩的肩膀,经过莫方身后时,伸手点住一枚白棋往后挪了挪。“哎!哎!哎!”莫方伸手使劲拍着清河的手背,“干嘛呢!”清河将手背在身后,缓缓离去:“若想人不知。”“哦~!莫老头!!!”谢淼抬头瞪着莫方,作势撸了下袖子,“我说怎么有点不对劲!!”“假的!都是假的!!”谢天恩不管这方乱局,直直跟在他师父身后进了屋。清河想将屋门关上,才看见站在门边正欲往里迈的看着十分开心的谢天恩,便留了门让他跟着一起进来了。清河屋里十分干净整洁,只有书案上总是堆着木屑。一旁架子上放着清河自认为比较优秀的作品,地上还有只栖于良木的凰鸟,也不知他一人刻了多久。清河从架子上取了个巴掌大的木盒,递给谢天恩。“世子每年过生辰的时候我都不在,也从未送过你什么礼物。”清河看谢天恩接过木盒,仿佛在犹豫是否现在打开来瞧瞧,清河伸手按住一侧凸起,木盒“嗒”地一声弹开了,“我行冠礼却让世子如此惦念,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但我只有这一屋子的木头,还望世子不要嫌弃。”盒中静静躺着一只微微展翅的小雀儿,雀儿只有谢天恩的小手那么大,用了块成料上佳的黄花梨雕成,头呈深褐色,越近尾尖儿颜色渐浅至金黄,身上纹理如流水一般,连那羽毛细纹也顺着纹理细细雕琢,无纹处打磨得光滑细腻映着点点日光甚是好看,将将映入眼帘时还伴着一阵浓香扑鼻,这会儿香气散开来愈发显得清幽。谢天恩喜欢还来不及,怎的还会嫌弃。小时候觉得鸟儿好看,整日拿个弹弓追着打鸟,就想拿着手上好好瞅瞅那鸟儿的羽毛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漂亮,后来被清河规劝了一番,便收了弹弓,如今看着盒中的小雀儿,万般滋味皆挤上谢天恩小小的心头了,伸手摸了摸,手底一片滑腻,就像师父的手背,冰冰凉凉的,甚是舒服,于是心头杂念一扫,只留了“开心”。清河低头瞧着谢天恩眉梢带喜,悄悄松了口气,还以为没收了他的金弹弓,送了他一只木头鸟,谢天恩会觉得吃了闷亏找他大师兄告上一状。“世子可喜欢?”“喜欢,师父送的都喜欢。”清河琢磨这个“都”是都在哪儿了,没记错这应是他第一次送东西给谢天恩才对。谢天恩没等他琢磨明白,忽地抱住了清河的大腿:“师父对天恩的疼爱,天恩定会谨记在心。”清河:哇我好感动...大家都快瞅瞅这是谁教的徒弟...不行了我好想哭...这四年的苦心真是值了...我这块压箱底的好料真的用对地方了...单对于这只雀儿来说,谢天恩真是个好主人,喜欢到阖目长眠时也一直带在身边。不知各位有没有谢天恩的这种感觉,若是喜欢了一个人,他陪你一起翻过的书页,踩过的秋叶,赏过的明月,听过的清乐你都想好好收藏起来,思念浓时就拿出来好好瞧瞧,好好瞧瞧那书页、秋叶、明月、清乐是如何变成了心上人的眉眼,好好瞧瞧自己是如何在那眉眼里沉沦...第5章清河初登六王府今天是个比较特殊的日子,六王爷府上除了后院搭戏台子走不开的几个,仆役们都跑到前院忙活来了,嘴上说着“这个花盆好像放得不太对”“这帘子好像有点歪了”,走来走去好不热闹。在无辜的牡丹被挪了八十多次之后,终于有个小仆从院门跳进来,小声嚷嚷着:“来了来了!”,于是各位立马转为我很忙,外界的一切都与我无关的状态,擦柱子的擦柱子、扫台阶的扫台阶。没什么,就是谢天恩嘴里整天叨叨的有如神祗的师父终于来了。一个正小心翼翼给牡丹花一片一片擦着叶子的小丫鬟听到“世子爷好!”“公子好!”的请安声渐渐近了,悄悄从花间抬头望向廊下-走前头的是带路的谢淼,后面才是她家世子爷,世子爷身后牵了个人,那人着了茶白色长衫缓缓走来,腰间系着黛蓝色的衿子,身量欣长,微微颔首却气度非凡,待那人再走近些,看清了那人优美的下颌线,下巴尖儿上藏了颗小痣,薄唇微微抿着,鼻梁高得恰到好处、高一些粗狂、低一分不足,一双瑞凤眼微微垂着,睫毛虽不浓密却根根细长,眨眼间尤似蝶翼轻颤,那人还长了对现下姑娘们时兴画的远山眉,见那眉尾渐没入鬓间,衬着眼底一片清冷之色,让人忍不住想叹上一句:“好一个冰冷冷的美人儿!”许是这小丫鬟的目光太过炽热,清河抬眸看了她一眼,弯了弯唇。“...”他对我笑了!!小丫鬟不觉捏紧了手上的帕子,这可真是...这可真是...真是微微一笑很倾城。脑子里已经看到那人从身后环住她,在她耳后轻唤了一声“娘子...”回过神来那人衣带飘飘已被她家世子爷牵着走远了,只留了个干净潇洒的背影。小丫鬟轻叹一声,低头发现,原是她刚刚太激动,把一整朵的牡丹花生生扯了一半的花瓣下来,这会在手里已被她捏碎了,小丫鬟闹了个大红脸,原是刚刚此番窘态被人瞧见了才笑的,啊...美色误国、美色误国。“唉...我还以为长得多神气呢,不过如此”一位刚刚忙着擦柱子的小哥发出了失望的声音,他觉得吧怎么着也得是个身长九尺,走起来地都一颤一颤的非常勇猛的汉子,这样的才能镇住他家世子爷才对,怎的来了个小白脸呢!小丫鬟觉得不服站起来正欲争辩,旁边挂帘子的小哥给了擦柱子的小哥一脚:“李三儿你懂个球球,你看人那仪态,你再瞅瞅你,活该你擦一辈子柱子。”“我怎么了?!还不让发表意见了?!我说你个情根长歪了的是不是相中人公子了?!”“胡说什么,信不信我拿钩子钩了你的嘴!”“略略略!”“你个瘪三你别跑啊!”-谢淼站在廊下看了看院子里三三两两嘀嘀咕咕探头往屋内看的仆役们,心里觉得无语,拍拍袖端茶去了。屋里清河冲谢崇、谢崇他爱妻行罢礼,在一旁落了座,谢天恩也学着他师父,跟他爹娘行了礼。“夫君,我瞧着你这师弟可真是个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