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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 不过我知道,这都是阿司匹林的副作用,很不幸,十阿哥中招了,康熙儿子多,也不在乎多了一个呆霸王似的小儿子。 但我和皇帝的目的都达到了,康熙的汉族小脚美人可以名正言顺地进宫了,虽然位分低等,可总算见了光。 我的中西制药房和解剖室也建立起来,乐正良带着两个亲侄儿过来帮我,肥水不流外人田,这家伙识货,知道我脑子里有硬货。 紧接着,十阿哥一天天痊愈起来之时,前朝也发生了一系列变故。阿拉布通之战,皇帝赏罚分明,厚葬了国舅佟国纲后,下旨诏告,洋医救驾有功,通令全国准许耶稣会传教,建立北方教区,并在西安门内蚕池口赏了一块地,本是让我在那里建中西制药房,后来为了方便皇帝学习西方医学,制药房和解剖室都设在了宫里南书房后边。 ☆、第六十二章 啼笑姻缘 第六十二章 啼笑姻缘 为了安抚费因那一班耶稣会的传教士,也是为了将来行医方便,我便将地交予费因,让他们建教堂,到时候给我留一间诊疗室就行。 这群无利不起早的传教士简直就是见地眼开,马上对我奉若神明,还给了我个什么圣医的称号,反正他们忙着传教,建圣婴堂,没空来烦我就好。 我知道费因他们的目标是钦天监监正的位置,但此刻皇帝不发话,连李光地都看出来,皇帝是给我留着呢,我不置可否,谁爱当那破官。 然后,李光地,升官了,兵部侍郎。 乐正良成了正八品御医,戴荃,就是那火器专家的倒霉儿子,终于想通了,跑来找我,要拜我为师,我想着圣婴堂诊所那里少个值守的人,也就顺水推舟收下了这热血少年。 可明珠,没有官复原职,但也没降职,这就蹊跷了,纳兰家,悬了。 这是我和李光地相约到谭家巷喝酒时得出的一致结论,作为一个久经官场的老油条,虽然比不上明珠这万精油,可李光地这点政治触觉还是有的,要不他就不会几起几落。 明珠,纳兰家,及其党羽,这次恐怕凶多吉少了,因为面对党争,康熙肯定是会先拿明珠开刀的。 “这是肯定的,因为皇上不可能动摇国本。”国本是什么,不就是太子啰。 皇帝对太子,简直就是比对自己还要重视,完全投入了一百二十分心血,这天底下望子成龙的父亲都一样,特别是皇帝家,太子又是康熙结发妻子赫舍里氏用命换来的嫡子,这就更加意义非凡,就算在英吉利,亨利八世对第三任皇后生的儿子爱德华也简直宠溺到了骨子里。 明珠纵横官场多年,党羽已成,怎么就没想到过这些,还妄想大阿哥能取代太子的位置? 李光地分析着朝中的形势,这位仁兄的政治眼光也确实不错,现在跟明珠比有点青出于蓝的意思了。 我却闭眼,心里叹息:以我日常听来的历史判断,这才刚开始,东方西方在皇位继承的问题上全都一样,宫廷里哪里有什么骨rou亲情,想要上位就必定要踏着敌人的尸骨上去,如若没有勇气接受这残酷的血色,那不如独善其身,乐得逍遥富贵的好。 “听说你的药房开张了,连皇上也常去,天花的防治和治疗疟疾发热等病症的成药研制也交给了你,蚕池口的洋人教堂也在修建中,宫里宫外找你看病的人多,最近这么忙,还有空找我喝酒?” 李光地有些反常地明知故问,我们坐在沁芳堂二楼雅间里,我和李光地都是男装常服打扮,我特地给自己找了副茶色眼镜,头发颜色渐渐变成深褐色,戴了镶嵌和田白玉的瓜皮帽,倒也不显眼。两个怜人执酒唱曲,拨弄管弦,我心里哑笑,这要是三百年后,算什么,叫鸭吗?对我来说是,可李光地呢,这叫跟人妖厮混吧? 两个小幺长得也算粉妆玉琢,笙箫管弦还算熟练,可就是,用李光地的话说,这两个非名角儿,唱曲倒字正腔圆,就是没什么情调。 上次我俩喝醉后的暧昧他倒忘了,照样与我说笑,这男人,真是有点多情,而且自以为是,用网络流行话,叫杰克苏。 唉,算了,我也不好点醒他,怎么说这家伙心地不错,学问也不错,算是个懂得官场规则的清官,迂腐是迂腐了点,还算温文儒雅,我也实在需要这样一个能说说话的朋友,要不还真的要憋屈死了。 祭司的怨灵整日就知道跟我吵架,逼我帮他找首领。 皇帝,得了吧,谁能真跟皇帝做朋友?那是吃错药了。 太监,用恶毒点的话说,身体缺了一块的人能有正常的吗?虽然顾氏兄弟到现在为止还没害过我。 乐正良,这还真算是个厚道人,可不懂官场和政治,是个心底善良,但格局偏小的人。 紫禁城那些女人,算了,想起来更可怕,三个女人一台戏,后宫那些人都不是省油的灯,我还是少招惹为妙。 还真只有李光地,算是个能说的是话的朋友。不管他对我是否有想法,反正这家伙比较胆小古板,他不明说,我就装作不知道,那这朋友就继续做下去。 “李大人,这酒可是你说要请的,好不容易你升了官,虽然跟我没什么关系,不过怎么说也是朋友,这饭吃的,要实在没味道,咱们还是换地方吧,反正我也听不懂他们唱的什么。” 我说的是实话,原本是想过来兑现诺言,说是我上次欠他一顿涮羊rou加上沁芳堂的局子,这会子两个人过来了,局也叫了,从回民饭店里叫的清真菜也摆上了,可这会子碍于我的身份,想跟怜人们放肆又舍不下面子,想跟我亲近又碍于两个小相公在,这真是,我也觉得索然无味,想问问纳兰家的事儿和准格尔的事儿,也怕有眼线。 “听说琉璃厂巷口有家羊rou馆不错,通常是西北商人歇脚的地方,不如咱们去那里逛逛,我看这昆曲雅座,你也不习惯,这地方也时常有明相的人来玩,沁芳堂听说跟明相二公子的妻舅家有点瓜葛,咱们说话不方便。” 这正合我意,李光地明里也跟明珠有关系,所以只跟堂子里师傅招呼,说记账就是,伙计和大茶壶也不阻拦,还陪笑送我们出门。 我正笑话,说李光地是墙头草,这会子索额图也在拉拢他,没想到他跟明珠一党却也有点瓜葛,这脚踩两条船的好处都被他占了。 我俩下楼,正要出垂花院门,不想突然被人大力推囊了一下,堂子里师傅,婆子,大茶壶,乐师,一大群人叫嚷着出来,吓了我一跳,以为是我的身份惹了怀疑。 不想,却见一个娇滴柔弱的女孩子,闪身往外面逃,直往门后躲闪,边哭边哀求:“老爷,大叔,大婶,奶奶,饶了我吧,再不敢了,都是我老娘饿疯了,见你们这里买人,就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