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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第二任继父的愧疚自责中做了替死鬼,替继弟顶了杀人的罪责。也许他生来就不受人喜爱,没人爱过他。他的手很脏,他杀了那么多人,现在就要受到制裁。但他没错。那些人都该死,他们不配活着!没人能够制裁他,他要选择自己的去处。远景镜头,他的脸上露出犹如信徒般的虔诚的目光,走向发光的出口。镜头拉长,悠远而漫长。他走出大门,大雨瓢泼落下,栏杆处围着一圈持枪刑警,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他却没丝毫畏惧,看到了最前头的男人,那个自以为是圣裁者的人,光、伟、正的代表人物,与他相比这就是毫无污点的人。他走入大雨中,与男人对峙着。周遭的警察们警告他不要再靠近,不然就要击毙他了!他充耳不闻,雨水随着他的发丝掉落,脸上的雨水汇聚成小小的细流。主角握着枪的手在抖,他害怕自己的侄女已经遇害,声音里透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把她交出来,我可以帮你想办法减刑!我发誓!”邵非扭曲的表情上,展开荒诞犹如小丑的笑容,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束头发,那发丝看着细软,一眼就能看出不是邵非的。他以怪异的沙哑发音,时轻时重地吐字:“她,已经死了~”最后那字上扬,血腥中透着满足感,看着对面的男人因为他的话,赤红了眼睛。后面有警察提醒男主:“他是在故意激你,你不能上当!”如果这时候开枪擅自射杀,职业生涯就要为这次冲动买单了,也再不是那个人民的好公仆了!但男主早就被邵非刺激得毫无理智,他只想尽快杀了眼前这个恶魔,她还那么小,那么可爱,他怎么下得了手!邵非的模样太诡异和血腥,他朝着男主大步向前,边嘶哑地低吼,扯开嘴角,双手捧在胸前做出抓住小女孩的动作,充斥无边恶意:“早就死得透透了,在我手里拼命瞪着双腿,脸憋得红通通的……”警告声没有让他的脚步有丝毫停顿,对面的男主也被刺激到了底线!扣动扳机,砰!男主还是开枪了,他要杀死面前这个连孩子都不放过的渣滓。邵非看着胸口的血洞,低头看了会,又继续走向他们,伴随着畅快的哈哈哈大笑。男主再也受不住侄女被变态连环杀人犯虐待死的死讯,连开了数抢。邵非满身血洞,大雨打在他身上,他轰然倒地。他成功了,成功让这个代表着光伟正的男人犯了最大的错误,渎职与擅自处决。镜头拉远,是男主带着身后的人冲入大楼里,在豆大的雨滴中形成一段激进的主旋律。二号机,特写扑倒在地上,那个没人去管弥留之际的邵非。邵非无神的目光停留在地面上,雨水的泥渍溅在他脸上,口中的血泡翻滚着,再也说不出话来。他仿佛看到一个撑着伞的女人来到他身边,正是曾经出现在他周围的女人,但似乎没人看到她。他的眼珠动了动,盯着虚无的半空。那个他以为幼年时期从继父手里救下的小女孩,实际上早就死了。一直以来,他只是幻化了一个女性的形象当做支柱。至始至终,他都是孤独的。慢慢的,瞳孔失焦,他睁着眼一动不动。生而为人,我很抱歉……[注:引用]血水混着泥土,随着大雨流动,也好像埋葬了这个天才罪犯的一生。“好,过了!”刘全新的声音响起,邵非的脑子还是木愣愣的,失焦的瞳孔还没完全转过来,那种绝望的情绪还没抽离出来。趴在地上的余光却让邵非滞住,看到了那个夺人注意力的男人,撑着一把黑伞,高大颀长的身影站在那儿,离得有些远,看不出神色,但却让邵非心头颤动。先、先生?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如果拍之前这男人来了,邵非都不确定自己能完全入戏。邵非撑起来,在看到男人朝着自己走来时,身体往后退了退,瞳孔微微缩了下。脑中瞬间划过一段遥远记忆里的警告,那不是对着他一个人的,而是对着一群资助的孩子:在外不要随意与先生套近乎,先生能理解一次,却不会次次为你们的欲望买单。控制不住的本能令他往后缩了。他很在乎陆云,无论从哪一种角度,都很在乎。正因为重视,才不会让自己犯错。远处青年眼巴巴地望过来,却又明显发出了让他不要过去的信号,几乎没被人拒绝过的男人犹豫了一个瞬间,像是怕吓到青年。除了邵非找金主的事他怒过,什么时候欺负过他,至于这么排斥?难道他不该怒?那细微的动作和微微僵硬的神色,如实地传达过来,告诉他青年并不想与他扯上关系。“那孩子怕什么,我很丢人?”姜析硬生生从透着愠怒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委屈。先生兴匆匆赶来,看到邵非的戏后就没再走动过,那一抹骄傲和专注,是真正喜爱的,最后却被邵非的动作给一下子打散了。男人看到雨里淋着傻乎乎还没出戏的小家伙,觉得忒招人。这么招人疼,这种时候还不忘勾一下他。男人相当果决,那犹豫不过是过眼云烟,邵非眼神一阵恍惚,还没来得及做下一个动作的时候,男人就沉着脸继续了。陆云快步走了过来,没有停顿。周围的群演已经进了里头的工厂,镜头也都跟了过去,这块外面的空地在导演喊结束的时候空了出来,寂与静,穿插着邵非没从情感爆发中收回的情绪,在这大雨中发酵出了新的悸动。那种周围人的和声音都加了模糊滤镜一样的感觉又出现了,唯有向他走来的男人才是他视线的中心,邵非第一次注意到气势以外的东西,男人脸上的担忧、不郁、隐忍,还有那张他第一次注意到的容貌,英俊中透着性感,他有陆琛的两分,陆渊的三分。平日只注意到男人的气势,其实很少有人会在意他的长相如何,实际上耀眼得令人无法直视。男人一个快走上前,将伞罩住邵非头顶,为他遮去了雨水,两人间的气氛形成了无形的屏障,令人无法插足。“等很久了吗?”男人有心想拉起邵非,却想起刚才对方逃避的小动作,只伸出了手。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