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4
门,就听到秦之平冲进来喊:“大师兄!”林之卿头也不抬,抱着沈夫人到客房:“去请大夫来!”秦之平扁扁嘴,尽管还是有话想说,仍是乖乖地跑去找了常为师兄弟看病的大夫。林之卿轻手轻脚地合上门,才揪着秦之平的耳朵拎到一旁怒道:“叫什么叫,还没死人呢就叫魂。”“唉哟,大师兄。”秦之平捂住耳朵,委屈道:“我是听了了不得的消息才提早赶回来找你,你还对我横鼻子竖眉毛!”林之卿冷笑:“你婶子又打算给你找媳妇了?”秦之平气得脸通红:“你你你,我是真有急事。”林之卿想了想,这皮猴子往常下山都要玩闹够了才姗姗来迟,这一次不过一天就回来也着实难得,于是也正儿八经地问道:“那你说说,什么事让你火烧屁股似的滚回来了?”秦之平倒是卖足了关子,拉着林之卿到个隐蔽处,才悄悄地在他耳边说:“我在茶馆听说书先生说,白衣教又出来啦,半个月之前把黄河大刀门满门都灭了,人头都挂在家门口就跟糖葫芦似的穿成串,血染得地上都红了……”听到“白衣教”三个字,林之卿一怔。秦之平絮絮叨叨地说:“听说黄河岸都改用白衣教吓唬小孩了,嘿,一提白衣俩字,小孩夜哭郎立马就好了,真想见见是怎样的妖魔鬼怪才这样吓人……”林之卿神色越听越凝重,止住他问道:“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秦之平仔细想了一想道:“半个月之前,正是仲春之初。”林之卿道:“那山下有什么动静?”秦之平嘻嘻笑道:“还能有什么动静,三五天又过不来,大伙儿照常吃酒喝茶,快活得很。”林之卿拍拍他的头,叹道:“这么大了还不知好歹,若此事是真的,江湖怕是不太平了。”他指指客房:“你在这儿好好守着这位夫人,醒了的话就去找我,我去见一下师尊。”秦之平奇道:“啊,对了,师兄,那位老夫人到底是谁?该不是你亲戚吧?”林之卿道:“我们在山上偶遇的,以后再跟你说,我先去了。”秦之平耸耸肩,乖乖地坐在门口守着。“你功力还未恢复,为师放心不下。”无需子盘坐在蒲团上,摇头道:“如今你自身难保,怎能下山。”林之卿垂头不语。无需子知他这个大徒弟为人最是倔强,但冒然下山万万不可,他也不多说,让他下去了。林之卿沉默地回到客房前,蹲坐在门口。自从沈夫人说出九岁死去的孩子,他就心存疑虑。那片乱葬岗上的死人,多半是八年前唐门一战的无名尸首,而卓琅,传说就是那时候死的,可他还活着,应该是另有奇遇,如今却跟着殷承煜。林之卿还不知如何开口跟沈夫人求证,生怕不是卓琅,她会受更大的刺激。但凭借他的一些记忆,仿佛卓琅身上是有一柄剑的,那剑没有开刃,还被他嘲笑过。林之卿悄悄走进屋,把老妇人藏在身上的断剑小心翼翼地拿出来,寻了一块磨刀石,把上面的铁锈淤泥都打磨干净,最后浸到水中冲洗。一柄普普通通的,带着擦不掉的锈迹的,没有开过刃的生铁剑出现在眼前。林之卿仔细把剑身摩挲一遍,果然在护手上看到一个小小的刻字。“卓……”真的是……卓琅?林之卿的心都揪了起来。他想起卓琅对他说,家中还有一个小姨,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她……没想到,造化弄人,小姨竟然苦苦寻了他这么多年。林之卿站起来,就要冲到沈夫人床前,唤醒她,告诉她日日思念的儿子其实还活着,可是林之卿犹豫了。卓琅如今还能活着吗?无论是青衣人,还是殷承煜,若是发现是他帮自己逃出来,还有生路吗?如果真的被发现了……自己岂不是害了卓琅。林之卿倒退几步,抱着头贴到墙边。殷承煜与白衣教不清不楚,现在白衣教重出江湖,卓琅与他们搅和在一起,前途堪忧!真是如此,那自己就是罪魁祸首!“我真是个混蛋……”林之卿狠狠甩了自己两巴掌,扑通跪在沈夫人床前磕了几个头。夫人,我一定替您找到卓琅!殷承煜鬼魅一样的脸阴测测地笑:“sao货,夹得爷好紧呀。”青衣人舔舔手指上的血:“你这杂碎,还不配本座动手。”林之卿躺在床上,夜不能寐。噩梦粘湿冰冷地缠绕上他的身体,他却似被控制了手足,不能反抗。任由那股冷流从胸口流遍全身,勾起内心深处最黑暗的回忆。guntang暧昧的肢体纠缠,膨胀不可发泄的欲望,痛苦地被拧成各种姿势被迫承欢,鼻孔中仿佛又充满了麝香的气味,与少年银铃一般的呻吟交杂在一起,交织成一片糜烂腐化的梦境。“阿卿,你怎样逃出我的手掌心?”师兄“你什么时候滚?”“师弟……”教主大人尴尬地摸摸鼻子:“你这也太不客气了,好歹也是我的地盘。”“那我滚。”殷承煜一拍桌子,白年身形一闪,已经挡在他眼前,温言劝道:“唐七的毒不好相与,偏偏巫伤命也不知死哪里去了,待我找到他,替你彻底解了毒再商量行吗?”若是有外人在场,肯定会被眼前这一幕惊掉了眼珠子。传言中杀人不眨眼的白衣教教主居然做小伏低,细声细气地哄别人,实在太过惊悚。但显然殷承煜并不吃他这一套,他抚上胸口中毒之处,气血行动时那儿还是闷痛,皮rou里的黑色没有消下去。只怪当时太过大意了。殷承煜重新坐下来,面无表情地把扶到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拍掉。“再等些时日,我已经派人去各处寻找,教中第一等的召集令,知道见了肯定要来的。”殷承煜两指轻轻敲击黄梨木的书桌,心中十分烦躁。说好听的,他是被白年好生照看起来养伤了,说难听了,他就是被软禁了。殷承煜心道:“黄鼠狼给鸡拜年,安你娘的好心。”可自己完好无损时尚不是此人对手,中毒后更别想了。殷承煜憋了一肚子气,每每要发作都被白年装傻充愣地绕过去,像打在棉花上不能受力,气得直要吐血。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殷承煜心里再怎么诋毁他,明面上还真不能给他没脸。且不说两人一同长大学艺的情谊,后来虽有龃龉自己反出白衣教,但单看白年为他忙里忙外解毒,自己也不能跟他轻易翻脸。尽管殷承煜心里明镜儿似的,他这位师兄城府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