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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樊冬:“你有没有闻见什么气味?”樊冬鼻子也挺灵,点点头说:“其实这边也挺古怪,怎么连只野兽都没有,难道被我们杀怕了?”他们一路走来收获了不少食材!大个儿在湖边走了一圈,又走了回来,说道:“对,很奇怪,一般来说不管飞禽还是走兽都会忍不住往水源靠拢,我走了这么久却没看见任何东西过来喝水,岸边也没有足迹。”看来这大个儿个头虽大,心却挺细。金发美人说:“今晚两个人一起守夜。”没有人提出异议。见湖边的植物出奇茂盛,樊冬喊上迪亚:“走,我们去附近瞧瞧。”大个儿不放心他们两个,站起来和他们一起绕着湖边行走。樊冬指挥大个儿把茂密的植物都砍掉,开出一条畅通的路来。植物的汁液散发出一种腥臭的味道,让樊冬和迪亚都皱起眉头。樊冬指着一种枝叶肥大、叶片带着丝丝暗红的植物对迪亚说:“你有剑,帮我把它的根挖出来,小心点,手不要碰到。”迪亚说:“这是灵植?”樊冬摇摇头:“不是。”他从自己的药箱里掏出三对手套,让迪亚和大个儿也带上。他对迪亚说,“我要看看它的根才知道。”虽然樊冬没有命令大个儿,大个儿还是自发地和迪亚挖了起来。等他们用剑弄开泥土,眼睛顿时睁得老大,不可思议地看着泥土下足足有人那么大的肥胖根系——简直像埋着无数尸体,一具挨着一具,十分诡异!更可怕的是,这些肥胖根系还在缓缓地蠕动着,好像有生命一样,恶心得令人作呕。迪亚颤抖着说:“这、这是什么?”樊冬掏出菲尔王子送他的玄铁匕首,抬手割下一段还未成型的根系。切口处涌出潺潺粘液,落到地上后滋滋作响,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东西。樊冬说:“这是不是植物的根,是毒腺,一种寄生在根系的毒腺。不知道这种毒腺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如果让它们继续发展下去,这片丛林都会被毁掉。”他大步往回走。金发美人迎了上来:“有什么发现吗?”樊冬说:“这水不能喝了。”这种毒腺长大到一定程度就会涨破,nongnong的毒液会渗入土里和水里。难怪野兽都不来这边喝水了,因为这水根本不能再喝!他把手里的“小型毒腺”亮给金发美人看。金发美人虽然比很多人要博学,但终究只是个刚成年不久的人,不知道的东西还很多。他皱着眉问:“这是什么?”樊冬说:“毒腺,一种不容易被人注意的玩意儿,”他皱起眉头:“不知道其他组有没有遇到这种情况。”金发美人也很意外。他们做好了应对猛兽的准备,却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东西。他仔细分辨着周围的草木,发现它们要么长得格外茂盛,要么已经接近枯萎,和平时那生机勃勃的模样很不一样。樊冬在地上画了个圈,说道:“晚上把帐篷挨近一点,不要离开这个圈。”他抬起头,“迪亚,过来帮我。”金发美人追问到底:“你准备做什么?”樊冬说:“连土地都有毒,我怕晚上不安全,准备用个净化阵法。”把有可能悄无声息靠近的毒潮挡在外面。所有人都睁大眼:“阵法?”樊冬腼腆一笑:“秋叔叔教我的。”金发美人四人对视一眼,都明白樊冬口里的秋叔叔是指秋枫白,军部的高级炼药师。世界上有炼药师做不到的事情吗?很少。所有人都不在追问,等待樊冬在迪亚的帮助下布置好净化阵法。阵法的启动需要一块中级灵石。樊冬精神力弱,需要迪亚协助才勉强催动。在阵法起效的范围之内,他们脚下的从rou眼可见的赤黑缓缓褪色,恢复了它最原始的面貌。几根幼嫩的细苗从泥土里钻出来,贪婪地吸收着阵法内洁净的空气。迪亚的精神力消耗很大,一屁股坐到地上,抬手抹汗。樊冬永远不会让自己表现狼狈,他默不作声地搭好帐篷,对金发美人说:“早点休息,明天天亮就离开这边吧。”说完他又从收纳戒指给他们端出五杯水晶酒,煞有介事地忽悠,“每天睡前来一杯,有益身心健康。”他每天晚上在帐篷里捣腾,把收纳戒指里的药材都玩得差不多了,才勉强把熟练度刷上去一点点。今天的水晶酒终于变了样,澄碧之中渗入了一丝丝湖蓝,越发显得晶莹漂亮。迪亚见樊冬准备倒头就睡,不由跑上前说:“殿下,能不能给我们一片那个叶片,湖里的水不能用了。”喝了水晶酒不洗澡不舒服啊!他和樊冬说出自己的发现,“只要一片就够了,它本身有净化功能。”樊冬本来只准备了自己一路上的“洗澡水”,见迪亚期待地望着自己,只好勉为其难地拿出两片叶片给他们,“你们四个人一片,凯希一片,才不给你们机会和美人儿共浴,”他把帐篷门一放,“洗吧洗吧,我不会偷看。”迪亚几人早就习惯樊冬的“以貌取人”,倍加珍惜地喝下杯里青蓝交错的清酒,轮流跳下叶片洗了个澡。樊冬等阶低,阵法覆盖范围不太大,洗完澡后两片巨型叶片太占位置,他们合力把它搬到了阵法外。也许是水晶酒的作用,他们的视力和听力都比往常强了不少,能清晰地感受到密林间藏着怎么样的危机。迪亚说:“这里太危险了,今晚我也守着。”金发美人点点头:“我也不睡。”他询问其他人,“你们带了灵石吗?”其他人明白了他的意思,都把带来的灵石搜出来交给金发美人。这是准备给樊冬的,他们都看到净化阵法消耗了樊冬的灵石,虽然樊冬不缺这个,但他们总不能白白享受樊冬的付出。讨论好守夜的事,他们都下意识地把帐篷扎在樊冬周围,把樊冬团团围住,不让任何危险靠近他。樊冬四仰八叉地睡在帐篷里。大概是那些毒腺的关系,这边居然十分凉快——甚至有些阴寒,樊冬取了个大抱枕抱着舒舒服服地进入梦乡。他睡得正香沉,突然听到一阵阵悲哀的呜咽。水……水……帮帮我……帮帮我们……水……土地……水……食物……没有了……呜呜呜……樊冬猛地睁开眼。水,土地,食物?樊冬坐了起来,抬手拉开帐篷门。迪亚和金发美人正坐在火堆边守夜。听到动静,迪亚抬起头望过来,讶异地说:“殿下这么快就醒了?”樊冬点点头。他垂眸微扫,发现阵法内钻出来的那几根幼苗已经有一指高,温顺地低伏着,像是臣服于他似的。樊冬朝迪亚他们做出一个嘘声的手势,望向扫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