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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一边跟着若生进来的扈秋娘倒吸了口凉气,别开眼,不敢再看。 若生就轻轻扯了扯她的袖子,道:“出去候着吧。” 扈秋娘讶然看着她,满心疑惑自家娇滴滴的小姐见了这样的场景为何不怕,然而她见过死人,却没见过这样的死人,看了两眼委实看不下去了,只得先行告退,出了门去。 若生则同苏彧看起了郑氏的发式衣裳等,她素来记不住人的长相,便下意识会去记那人身上的穿戴,长得特别的地方。 仔细看过两眼,她皱起了眉头,“她重新梳妆过。” 仵作诧异看向她,尸体衣衫褴褛,头发也散了,脸上身上都是伤,哪像是梳妆过的? “她白日里用的粉,极为粗糙,面上涂得非常厚,胭脂也是劣质的。”若生看向苏彧,“但是你再看她脸上的脂粉,虽然比不得那些铺子里的上等货,质地却还是十分细腻的。”() ps:感谢梓睿晴晴、、丛丛宝宝、keirai亲的粉红~~感谢深巷卖樱桃、ox妖精亲的平安符~~~据说客户端可以显示粉红票了!!喜大普奔!!大家之前没有的,可以扒拉扒拉~~~这个案子,明天应该就可以破了~另外,目前还木有人猜到真凶。。 第068章 凶手的模样 “她白日里见人尚且只抹那粗粉,到了夜深人静之时,反倒换了质地细腻的好粉来涂。”她皱了皱眉,“夜深了,理应洗尽铅华准备就寝才是,她为何要重新梳妆打扮?” 空气里弥漫着苍术皂角、艾叶等物燃烧后发出的气味。 若生有些闻不惯,不觉稍避了避。 苏彧便领了她往另一边去,角落里有张高几,上头整整齐齐地搁着一堆东西。 验尸之前,不管男女老幼,皆需先将尸体的全身衣物剥去,脚下鞋袜,乃至妇人发上首饰,都要一样样逐件点检登记。此刻,这些东西就都被摆在若生眼前的黑漆长几上。 衣裳是破的,上头还沾着血,污渍斑斑。 她看了一眼,耳边忽然听到苏彧问道,“可是怕了?” 因着这停尸房内的气味,令人十分不自在,她虽然并不怕这些,这会却也仍旧有些身子僵硬。苏彧就站在她边上,瞧出来了也是有可能的。她便也不瞒他,只轻声道:“怕倒是不怕,只这气味嗅在鼻中,有些不适。” 而今还只是夏初,平州的天气又较京城稍冷上一些,所以郑氏的尸体只过了一夜多,并没有严重腐坏,但那股子气味,仍旧不停地蔓出来。燃起苍术、皂角等物,原就是为了将这秽臭之气消减些,可闻在第一次嗅到这些气味的若生鼻子里,这一切就成了种莫名的诡谲。 她说不怕,可没准连她自己也闹不明白,究竟心里头是怕还是不怕。 苏彧伸出戴着白布手套的手,从长几上拣起一支发钗来,竟是金的。 若生看着,微微一怔。道:“依吴亮家的处境来看,这若是她,那也应该是瞒着吴亮跟两个儿子。压箱底的东西。”顿了顿,她从回忆中将思绪抽离出来。“我昨日见到她时,她发上戴着的应当只是支银包木的簪子,是极便宜的东西。” 不过是在木头簪子上包了薄薄的一层,就算是全化了拿去卖,也换不了几个钱。 她不觉愈发困惑,又低头去看那些破了的衣裳,发觉这也并不是她昨日见郑氏时,郑氏身上穿过的。应当也是郑氏在回了家后重新洗漱梳妆打扮后换上的衣裳。看料子跟做工,这衣裳应当远比她之前发上的那支簪子要值钱得多,可再仔细一看,她就发现,这衣裳应当有些年头了,并不是新的,而是半旧的经年老物。 若生望着,略一想就有些明白过来,这些东西大抵是当年吴家尚且富贵时,郑氏偷偷藏下的东西。 能在一家子赌鬼跟前。将这些东西一藏几年,她也是个有本事的人。 “衣裳也是换过的。”若生肯定地道。 苏彧便微微颔首,将手中的发钗放下。而后反身回去看郑氏的尸体。 方才若生看时,郑氏身上盖着的白布未尽去,只将头脸露了出来而已,这会要细看,就要将整个身子都露出来。 望湖镇的仵作面露尴尬,似不敢仔细看。 若生也有些尴尬起来…… 偏偏苏彧也不说她这是辨完了还是没辨完,能走不能走。 她只能跟在边上看,好在她头上戴了幂篱,旁人也看不到她面上神情究竟如何窘迫。 “可以温水洗尸了。”苏彧淡然吩咐仵作。 仵作闻言。连忙应是,不一会便将郑氏连面上的脂粉血迹并身上。都洗了个干净。那些狰狞的伤口,也陡然变得清晰起来。即便没人提起。若生也一眼就看到了郑氏心口处的那道伤。 皮开rou绽,也不知被戳了几刀,血rou模糊。 那应该就是致命伤。 然而除却这些伤口外,郑氏的*、阴门处,亦是伤痕累累,十分惊人。 仵作的双手都是颤抖的。 但苏彧的手,却那样稳,不见一丝犹豫跟惶恐。他伸手将郑氏的左臂抬了起来,那光秃秃的一截手腕就显得越发引人瞩目。 仵作在旁颤声道:“大人,此妇的双手,乃是在活着时被砍下的。” 若生听着,就想起了护卫回来后同自己禀报时说的话来,他说地上有一大滩的血。这自然只有人在活着时,受的伤,才能流出这般多的血来。不然,就像此刻一般,郑氏身上的伤口,那般多,却也再不会流血了。 洗去脂粉血污后,尸体已经微微发青的皮rou就显露无疑。 仵作后将备好的葱、椒、盐、白梅等物,在砂盆中捣研成碎末,擦过尸体身上某些原不显的细微伤痕处。过得少顷,那痕迹就渐渐变得明晰起来。 苏彧低头看过,低低问:“先前的尸体身上,也不见挣扎痕迹?” 这些伤大大小小,不管深浅,全是遇害的证据。郑氏的手掌上,也没有挣扎痕迹,指缝里藏有脏污粉垢,却不见肌肤碎屑血污或是旁的东西。 仵作答:“小的没有发现过挣扎的痕迹。” 苏彧皱了皱眉,又细看起郑氏嘴上的红线来,间或问仵作几句话。 良久,他才似是想起了若生来,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