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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从后按倒,结结实实挨了两下。 来捉她的婆子粗手粗脚的,力气极大,按得她几乎就要喘不上气来。梅姨娘神魂未定,被人重重一巴掌拍在了后心上,疼得立即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婆子见状,气得笑了起来:“你说你好好呆着便罢了,就在夫人眼皮子底下,竟然还敢跑?” 另一个婆子也讥笑道:“当自己是那长了翅膀的东西呢,拍拍翅膀就能跑!” 梅姨娘听着这些话,脑子里一片空白。 怎么会?她怎么会叫人找到? 她趔趄着被人扭住了胳膊,推出门去。 几个婆子因丢了人挨了训,这会一肚子的怨气,沿途对她冷嘲热讽带辱骂。 可梅姨娘已一个字也听不进耳里。 她如今既能被人找到,那就只说明她利用刘大郎脱身的时候便已经叫人盯上了!这么一来,她的信,是否还能平安送出,也就不得而知了! 梅姨娘身子一软,牙齿“咯咯”打着冷颤。 加上又出了刘大郎的事,江氏这下子更不愿意留她活命,妖精似的人,留得一日就多一日祸患! 江氏发了狠,让人将她当庭杖毙,动手的婆子也是不敢放松,死命往下打。 梅姨娘身娇rou嫩,焉能禁得住这个,不多时就被打得皮干rou绽,两眼冒金星。迷蒙间,她拼命地想,怎地还无人来救她,怎地还无人来…… 可那只鸽子,被苏彧命人放走后,却没能飞到目的地,在半途就叫不知何处窜出来的一支箭给射穿了,血珠四溅,“啪嗒”一声摔在了地上。苏彧的人跟若生手下的人,各自朝着两个方向追着那鸽子,可谁也没有发现射箭的人。 消息送回刘家,苏彧抱着元宝,冷然说了句,弃子。 若生叹息。 只怕梅姨娘也不曾料到,她一经出事,便成了枚弃子,根本无人想要她活。 “那伙子人行事倒算缜密,知道梅姨娘这会飞鸽传书定无好事,当即便射杀了鸽子藏匿起来,明哲保身。”苏彧低头说着,一面专心致志顺着元宝背上的毛。 元宝打个大大的哈欠,模样极享受。 若生下意识侧目去看,一看傻了眼。 苏彧为它顺了毛,顺着顺着,就顺手将它背上的长毛编成了一根根麻花辫……短短的,戳在那……还有编了两记就散了的,乱七八糟…… 可惜元宝后脑勺没长眼睛,自然看不到这一幕,兀自乐颠颠的四仰八叉地趴在主子腿上。 “梅姨娘那边,应当也差不多了。”若生嘴角抽抽,生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就要笑出声来,只得慌忙垂眸看向了自己的脚尖。 但一见她移开了目光不再看自己,元宝便忍不住了,“喵呜——喵——” 一通好缠。 可若生哪里敢看它? 好容易忍住了笑意用眼角余光瞄了一眼,她便乐坏了。 苏彧一张脸上还是面无表情的:“不好看?” “绝色!”若生摇头,憋着笑,昧着良心夸道。 苏彧没吭声,将头重新低了下去。 元宝则眯着眼睛笑了起来,似是听懂了一般,谁知这笑叫苏彧瞥见了,它脑袋上立即轻轻挨了一记指头。它委屈,扭头去看他。苏彧挑一挑眉:“男子汉大丈夫,你既不是母的,说你绝色你有何可乐的?” “喵……”元宝龇牙。 苏彧将它的脑袋给扭了回去,抬头看若生:“时辰差不多了。” 若生朝着亭子外的天空看了一眼,颔首道是,随后笑着逗了元宝了两句,转身出了亭子。 扈秋娘立刻快步跟上去,贴在她身边压低了声音道:“事情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拾儿呢?”若生问。 “也已经送过去关着了。” 若生沉吟着:“好。” 而后她去见了锦娘,同锦娘告别。锦娘虽知家中出了事,也知同父亲同梅姨娘有关,但她年纪尚小,那些个腌臜的事,江氏并不愿意叫她知晓,所以这会江氏去处置梅姨娘了,锦娘还不清楚究竟出了什么事,听说若生马上要走,只满脸不舍,“连jiejie,往后若得了机会,我定去京城看你。” “好,若有机会,让晴姨带了你来便是。”若生笑着说了两句,锦娘的面上就也带了笑,高兴起来。 略聊了一会,若生便随锦娘一并去同江氏告辞。 江氏歇着,闭着双眼,似极疲惫,见人来仍强打精神笑着道,“以后得了空,再来。” 眼下这境况,她也无心再留若生。 若生的行囊也是一早就使绿蕉打点妥当,同江氏告辞后,她就离了刘家。 可离开刘府后,她并没有照先前同江氏母女说的那样,即刻启程回京,而是进了一间小宅子。 暮色四合之际,有个人被送了来。 ——赫然便是奄奄一息的梅姨娘。() 第097章 干系 梅姨娘挨了一顿好打,身上几无好rou,一阵阵的痛钻心似的,她并没能多抗几杖,就晕死了过去,到最后已是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紧咬着的牙关都要松了去。 江氏终究是心软,明明心中已恨毒了她,见到这一幕后也是不忍再看,遂拂袖离开,权当眼不见为净。 过得一会,下头的人来回她,说回禀夫人,那梅姨娘气绝了。 江氏听罢,心头腾升起一股畅快来,可这畅快中隐隐还夹杂了两分悲戚,似情不自禁的可怜起了梅姨娘,又可怜自己,她情绪低落,便也无心再去管梅姨娘的事,只冲着婆子摆一摆手,吩咐道:“使人将她埋了吧。”只多留一夜,她也不愿。 不过丧事虽不办,但人既已去,到底还是要入土为安的。 言罢,她阖眼往雕花椅背上沉沉一靠,再不言语。身旁侍立着的丫鬟婆子见状便也噤若寒蝉,不敢出声,就连退出去的脚步声也放到最轻,恨不能贴着那地砖轻飘飘的飞出去才好。 这之后,并未过多久,江氏跟前就再次来了回话的人,道是已将梅姨娘的尸身拿席子裹了送出门去了。 江氏掀了掀眼皮,侧目朝半开着的窗子外看去,前庭已空,但方才梅姨娘衣衫褴褛,浑身是血的模样似乎犹在她眼前,叫她情不自禁地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