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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二爷旁的不懂,什么样的人才能称为大人还是知道的,当下愣住,怔怔道:“都当官了呀。” “所以苏大人公务繁多,忙着呢,您就莫要耽搁人家了。”若生忙给苏彧使眼色。 苏彧却没顾得上看。 他正在绞尽脑汁地想,应当如何同连二爷这样的长辈打交道。 若生见他不动,急了,忍不住在拉走父亲的同时,飞快抬脚踩了苏彧一下。 苏彧眉头一蹙,终于抬眼看向了她。 她咬牙,微笑:“苏大人好走!” 他这才知道她是在给自己解围,当下长舒一口气,连忙同连二爷告辞,带着元宝走了。 “咦,那是他的猫?”连二爷攀着门框,吃惊地道。 若生有气无力地点点头:“回京的路上偶遇的,帮着捎了一程。” 连二爷叹口气,恨铁不成钢道:“你怎么不连人一块捎上?” “……我难不成还能领了他一道上我的马车?”若生哭笑不得,“那可不合礼数。” 连二爷皱皱眉头:“不合吗?” “自然是不合的。” “……” 说着话,门外起风了。 父女俩的说话声,也慢慢微弱。 当天边浮现出橘色时,若生歪在窗下软榻上,睡了过去。 连二爷这才察觉她今儿个应当是累极了的,见她睡着也就不敢叫醒,只让绿蕉几个好生照料着,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ps:书友群363367241~~有小伙伴问起就一块说一下吧,不要求全订,但我名下三本书,至少得有一本粉丝值在学徒(500)及以上才能通过申请。所以亲们加群时请注意看问题,写清楚自己的点娘账户昵称,以便验证粉丝值,当然能在书评区冒个泡就更好了,这样具体粉丝值多少会一目了然的。另外如果使用苹果客户端购买字数看文,不显示粉丝值,所以烦请备注一下~ps:也可以搜索“十月意迟迟”来微.博勾搭我哒~ 第107章 夜谈(上) 若生这一睡,就睡到了天黑。 云甄夫人回府时,不过暮色四合,她自然尚在熟睡中。 想着她今儿个刚回来,一路车马,打小也没吃过苦头,这么一趟走下来此刻必定是累坏了。云甄夫人便也就不让人叫她,自己打算往千重园去的脚步则收了回来,转个身径直去了若生在的点苍堂。 云甄夫人呆在点苍堂办事的时候多了,总有疲倦不愿起身回千重园的,便索性让人在点苍堂里置了张软榻,用作小憩。 是以她在命人给若生收拾地方时,顺带着也提了这事。 今日,便正巧派上了用处。 一面走,云甄夫人一面侧过脸看向自己的心腹窦mama,道:“白天上门来的人是谁?” 她虽然刚进门,但若生午后在点苍堂见了客的事,早有人禀报了。 窦mama笑了下,轻声说:“听闻是老定国公的五公子。” “苏重诲的儿子?”云甄夫人声音微顿,“进了刑部那个?” 窦mama点头应道:“正是那一位。” 云甄夫人就皱了皱眉头:“阿九怎会认得他?” 窦mama提着灯往前走,闻言慢慢收了颊边笑意,正色摇了摇头:“眼下还不清楚,只听说似是三姑娘在路上偶遇了苏家那位五爷,顺道捎了他的猫一程。” 老定国公苏重诲几年前为国捐了躯,他的儿子便袭了爵位,剩下的小儿子,自然也都成了苏家的爷。 窦mama又道:“据悉苏五爷上平州去,为的是那些个命案。去的也是望湖镇。” “这么说来,这二人倒是在平州就见过?”云甄夫人慢慢地挑起一道眉来,忽然笑了起来,“阿九这丫头,胆子倒是全随了老二。” 连二爷过去也是个胆色极佳的,什么都敢试一试,什么都似乎不怕。 若生的生母段氏。则恰恰相反。自幼活得小心谨慎。她这一辈子做过最出格胆大的事,大抵就是嫁进连家来吧。 人人都道连家祖上是跑江湖的出身,上不得台面。而今仗着一时走运迁进平康坊置了老大的宅邸,那说到底也还是个笑话,决不能同京里头的老牌清贵世家相比。 连二爷又成了那副模样,遍请名医也无用。只道是治不好的。 所以家中真有底蕴的人家,是断不会动心思将女儿嫁给他的。 即便京城上下多的是想结这门亲的人。挖空了心思却都是那些想要攀上连家这根枝的人。 段家理应不在其中。 可段家偏偏就在。 若生的生母,当年在段家人眼中不过就是废子。 但凡有点心眼,不甘如此的姑娘,只怕都要想方设法另嫁他人才是。 不过年轻时的段氏。显然是没心眼的姑娘,又是真心喜欢连二的,段家愿意让她嫁。她只觉欢喜,哪里生过旁的念头。 云甄夫人一直也都很喜欢她。 哪怕面上不多流露。她心底里还是一直都喜欢那个温柔好看的二弟妹的。 所以若生那孩子,打从落地的那一刻开始,就成了她心尖尖上的一块宝。 府里的晚辈,若说哪一个她不喜欢,那是定然没有的,都是连家的孩子,都是她兄弟的孩子,她当然个个都喜欢。可这里头,若生是不同的。若生没有母亲,父亲也更像是玩伴而非长辈。 她生来,就是无依无靠,孤零零的一个人。 云甄夫人眼瞧着她一天天长大,从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婴孩长成了花骨朵似的小丫头,满心都是喜悦。 然而云甄夫人自己却并非是个会教孩子的人。 她从来也没有教过孩子,她只管宠着若生,娇养着,又放纵,一日日养成了脾性不讨喜的姑娘。 连二爷有回气鼓鼓来寻她,张嘴就告状,说若生不理他,嫌弃他。 云甄夫人头回听,十分不以为然,只当时他们父女之间的小口角,笑着劝了两句就没有再理会这事。谁知没过多久,连二爷又来了,这回却并不大生气,只忧心忡忡地坐在她身边,将头一低,声音闷闷不乐地问道:“阿姐,旁人家的爹爹都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