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81
姐,可不是这一位呀……” 听霜jiejie貌美如花,身段婀娜,怎么可能会是眼前这个虎背熊腰壮得跟男人似的女人呢? 再说,这年纪也对不上呀! 听霜jiejie今年才十七呢! 小厮苦口婆心地劝了主子两句,低声下气地又代他来向若生赔礼。 到底不是市井人家里长大的,好料子就算没穿过,也是见过的。 若生身上穿的衣裳看似普通,但料子上等,他一眼就看了出来。 但一身花花绿绿穿得跟雉鸡似的少年闻言却还是皱着眉头说:“她出门带的听霜,难道这会就不能换了别人?”言罢,他仍歪着脑袋朝若生喊,“就是阿姐吧,我这么个英明神武的人,怎么可能认错自家亲jiejie!” 若生听着这话,再看看他的穿戴,差点笑出声来,在后头轻轻拽了拽扈秋娘的衣袖,低声吩咐道:“罢了,这人奇奇怪怪的,莫要理会。” 她转身要走,扈秋娘便也冷冷看了那少年一眼,随后跟了上去。 红衣少年见状气得跺脚:“陆幼筠你站住!” 声音传入耳中,若生心头一震,脚步凝滞,再难迈开。 身后传来哈哈大笑,“就说小爷我英明神武、聪明绝顶,绝对不会认错人!” 见若生停下,那小厮显然也愣住了,狐疑地自言自语起来:“难道,真是姑娘?” 伴随着话音,若生身后响起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有人匆匆追了上来。 扈秋娘看一眼若生,用眼神询问着,若生却顾不得去回应她。 此时此刻,她脑海里装着的全是方才那一声“陆幼筠”,这个名字,可不是随随便便谁都能喊出来的,她所知道的,姓陆名幼筠的人,也不过就只有那么一个而已。 陆幼筠年长她一些,身量也比她略高那么一些。 但她眼下遮着脸,二人身形也的确有些相似,叫人认错也并非全无可能。 然而他第一声喊的分明是“阿姐”,他的亲jiejie,是陆幼筠,那他便应当是陆立展的儿子了! “不得放肆!”扈秋娘瞪眼呵斥。 红衣少年已至近旁,手都伸到了若生边上,闻言脸一沉:“你算什么东西!”抬手就要朝扈秋娘挥去。 若生扬手一格:“陆公子认错人了。” “这声音……”红衣少年一怔,突然骂了句娘,“老子真认错人了?” 若生淡然道:“错了。” 红衣少年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面露讪讪之色,似想道歉,又不知想到了什么,话到嘴边就成了:“没事把脸遮起来做什么……” 说着这嘴里的话不断了,紧跟着又冒出来一句:“你生得什么样?” “公子!”着了褐色衣裳的小厮一直战战兢兢地听着他的话,听到这知道不拦是绝对不成了,立马什么也顾不得直接扑了上来,拖了自家主子就要走,“该走了该走了公子——” 因知是自己认错了人,红衣少年张张嘴,还是叫小厮给拽走了。 扈秋娘松了口气,低声道:“这人简直孟浪轻浮毫不知礼数!” 而且还瞎!还听不进人话! 那小厮都说了多少遍认错了,他偏偏就是不信。 扈秋娘狠狠数落了两句,却不见若生作声,不觉奇怪,遂低头去看,见她神色凝重,似有异样,不由得轻声唤了句:“姑娘?” 若生这才展颜笑了起来,眉宇间笼罩着的阴霾如乌云散去,转头看她,有些漫不经心地问:“他方才喊的那个名字,可是陆幼筠?” “的确是陆什么云的,奴婢没能听清。” 若生笑着,摇了摇头:“那许是我听差了也没准。” 同音不同字的名,世上可有太多了。 但陆立展的儿子,在京城里的名气可比他的那位jiejie大得多了。虽然若生同他没有交集,但耳闻总是有过的。众人口中的陆离,仔细想想,同她方才所遇之人,至少有八分能对上号。 传闻中,那就是个实打实的纨绔,真纨绔。 甚至于用不了几年,他头顶上还能再多个“京城银枪小霸王”的诨号。 所以若生转个身就吩咐扈秋娘,找两个可靠的人去探听一番,今天陆相家中可有来人,来的是谁,穿的又是什么样的衣裳。 扈秋娘应声退下,若生自上画舫。 连家的画舫已停在岸边,船上视野颇佳。 他们边上亦慢慢的停满了一溜的画舫。 不远处搭建在岸边的高台上,红绸喜庆,灯笼高悬,整整齐齐地坐了几排人。边上有几面大鼓,几个赤着上身的大汉,肌rou紧绷,正挥舞着鼓槌,将大鼓敲得咚咚作响。 赛事,马上就要开始了。() 第126章 折花赛 高高的架台之上,挺直着背脊端坐着的几人,突然渐次在鼓声里站了起来。站在正中的人,正是连家的四爷连则宁,他站定后,抬起右手凌空比了个停的姿势。 架台两侧传来的隆隆鼓声,便瞬间戛然而止。 五姑娘宛音坐在若生身旁,瞧见这一幕后转头面向冷嘲起来:“三姐是不是从来没见过二伯父站在那上头?” 连二爷性情犹如孩童,自然担不得这样的大任,每年的赛舟大会乃是盛事,他当然不会出个头,就是云甄夫人再偏心他,也绝不会叫他站在那架台上主持赛事。 所以这些年来,如果不是连三爷出面,就是连四爷出面,从来也不见连二爷。 京畿上下都知道原因,五姑娘身为连家的人,当然更明白,然而眼瞧着自个儿父亲意气风发地站在那,身旁一众勋贵宗亲,待他都客客气气的,她就忍不住得意起来。正巧若生也在朝架台上看,她哪里还能将嘴闭严实了一个字也不提? 说完后,她立即又加了一句:“早知道这样,今次就该叫二伯父也一道来嘛!” 她母亲四太太坐得离她们堂姐妹稍远一些,她的胆子也就更大了点,口气愈显刻薄无状。 “三姐!你听不见我在同你说话吗?”见自己说了好几句,若生的视线仍依旧凝在不远处的架台上没有收回,她恼了,“总不至又是犯病了吧?” 若生一怔,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