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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块木头。 她左看右看,斟酌着道:“是猴子?” 慕靖瑶“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是兔子!” “……”若生哑然。 她摇着头将东西木雕收起,说:“问之送的,我也说像猴子,他却非说是兔子。”言罢,她挽住若生的胳膊,放轻了声音问:“五哥不来?” 这院子里,还悄悄留了几个苏彧的人守着。 上一回若生私下来探望雀奴时,苏彧也是一道来的。 慕靖瑶知道这事,这会有此一问,若生便也只当她是奇怪,解释道:“苏大人公务繁忙,这一次……” “苏大人?”慕靖瑶略有些惊讶地打断了她的话,“你怎么叫他苏大人?” 若生怔了下,不解道:“有哪里不对吗?” 慕靖瑶犹自吃惊不已:“我还以为、以为你们……”望着若生黑白分明,干净纯澈的一双杏眼,她轻轻咬了咬唇瓣,“以为你们很熟。” 毕竟,唤对方大人,实在是有些太过生疏了。 若生沉吟着:“其实尚算熟悉。” 他知道她的秘密,仅这一点,应当便称得上是十分熟悉了。 更不必说,她还曾经亲手埋葬过他。 但除此之外,他们之间似乎又算不上多熟。 她想得有些出神。 慕靖瑶叹口气,扯了下她的袖子,说:“叫大人也挺好的。” 若生失笑:“那我下回换个称呼。” 慕靖瑶便也无奈地笑了起来,仿佛做了什么天大的好事,挽着若生的胳膊将她拖到了屋子里。 里头,雀奴刚刚吃了药,还在沉睡中。 若生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候着慕靖瑶为她诊脉的时候,外头忽然响起了些微细碎的说话声。她愣了下,轻声同慕靖瑶说了一声,便快步朝外头走去。 廊下果然不知何时,多了两个人,正在交谈。 听见响动,身着真青油绿色怀素纱衣的少年转过脸看向了她,淡然点一点头,而后打发了跟前护卫模样的人下去。 若生怔怔的,问:“你怎么来了?” 他面上神色依旧淡淡的:“你不想我来?”() 第170章 心事(二) 若生嫣然一笑:“怎会。” 少女的笑容,比夏日里绽放的花还美。 苏彧垂下眼睛,说:“那出连环计,瞧着还不错。” 他这是在夸她。 若生面上的笑意,就更深了些,有人夸自己,总是高兴的。但是她也不敢居功,这里头若缺了苏彧相助,只怕事情也不会像如今这般顺利。她便笑着道谢:“如果没有苏大人,这出连环计,不会这么有效。” 只是,她并没有料到,姑姑会直接发话要将四叔分出连家,她亦没有算计到,父亲心底里似乎还有天大的秘密瞒着她,偏偏那秘密似乎又同四叔有关。她一犹豫,竟是不知现如今是否真的该眼看着四叔离开连家。 思及此,她眼中的笑意下意识淡了下去,最后只成了浅浅一抹。 苏彧眼尖得很,一下子便发觉了,立刻问:“怎么了?” 她低声答:“没什么大事。” “那就仍然还是有事。”苏彧不置可否。 她听着他波澜不惊的声音,鬼使神差地道:“有一桩事我没能琢磨透。”说这话时,她的声音里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两分惆怅。父亲在她心中,是极其重要的人,他知道连四爷的事,却瞒着她没有说,也没有告诉过任何一个人,这一点委实叫她心里不安。 甚至于,她只要一想到父亲那句“谁也不能告诉”,就有些心惊rou跳起来。 但他性情犹如小儿,因心思纯粹,对“守信”二字看得极重,并不是她多问上两遍。就能问出来的。 可同父亲套话,她一时之间也是想不出好的对策来。 “连家的事?”他蹙眉猜测着。 若生没有否认,她那位段家大舅舅,只要嘉隆帝不死,新帝没有对他另眼相待,一力相捧,他至死只怕都难有东山再起的时候。所以段家的事对她而言。已不足为惧。而连家的事,才刚刚开始。 他没有猜错,她便也不再隐瞒。说:“是我爹的事。” 苏彧知道连二爷的情况,闻言眉头蹙得更紧,但并非开口说话。 他亦会迟疑,不知如何开口。 旁的事便罢。但言及了若生的父亲,他便不敢胡乱接话。 他爹走了四年了。可他每每想起父亲时,心底里就还是像堵了一块大石头般,沉而重,令人难以喘息。虽然他只偶然间听过若生说起连二爷那么几次。但他深知,连二爷跟若生父女之间的感情,远不是外头传言的那般糟糕。 她分明。是极在意父亲的。 可坊间的人,都说连家二房的那位姑娘。待父亲视若无物,从来也不真当个父亲看。 毕竟连二爷也不像是个父亲。 故而她会那样对待连二爷,众人反而觉得理所当然。 但若生并不是那样的人。 苏彧心知肚明,听到她说起父亲后,便只静静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他们之间有共同的秘密,比起寻常人而言,其实算得上更亲密一些,有些话,不便跟别人说的,却能告诉对方。 若生也的的确确缺个能说话的人,恰巧苏彧也知道连四爷的事,她便索性直言道:“爹爹似是知道四叔过去做过的事,却瞒得死死的,连我也不能深谈,所以便是姑姑那,只怕也是从来没听说过的。” 苏彧“嗯”了声,示意自己知道了。 若生挑眉看他,他却没有再往下说,只说起了旁的事来。 段家春日里出的那桩命案,虽然结了,但他们俩人心里都明确知道,凶手不是那个自缢而亡的丫鬟,甚至于那丫鬟是否真的是自缢而亡的,也难以定论。 这一点,段家亦人人清楚。 但他们怀疑的是若生的三表姐段素云,他们俩怀疑的人,却并不是她。 若生一直断断续续地想起陆幼筠来,她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当初自己遇到的那个人,就是陆幼筠,可陆幼筠的声音落在她耳里,却着实太过清晰了,清晰得她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