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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衣裳,笑了笑,并不细说。 若生心中生疑,忽然瞥见地上落了只小匣子。 里头倒出来一块素白帕子,还有朵黄色的花。 她俯下身去,正要捡,窦mama已回过神来匆匆抢在前头将东西捡了起来。若生愈发疑惑:“这是什么花?” 看模样,同父亲栽的那丛蟹爪菊似乎有些相像,但并不是一种花。 她思来想去,竟是从未见过。 窦mama笑道:“奴婢也是第一次见这花。” “mama诓我。”若生盯着她,“这花可是同姑姑有关?” 窦mama眼神微变,仍微笑着,但并不回答:“姑娘可是来见夫人的?只怕不巧,夫人她……” 若生微微一点头,打断了她的话:“mama若是告诉我这花是什么,我便不去见姑姑了,若不然,我今日是必然要见上姑姑一面的。自然,凭身手您要拦我,怎么也拦得住,可您能拦我几回?”() ps:二更~大家晚安明天见~ps:保底月票还在么~ 第261章 踯躅花 窦mama看看她面上神色,是那样的坚决,忽然有些笑不出来了。 而若生,则笔直地站在她跟前,微微抿着唇角,没有再开口说话。 良久,窦mama终于道:“这是踯躅花。” 若生闻言不由奇怪起来:“是山踯躅?” 山踯躅又名杜鹃,花色红粉或白为常见,像这样的黄色花朵,她却是从来不曾见到过,而且这花生得似乎也不像是山踯躅。 “姑娘怕是没有见过这花,这花名里虽然也有踯躅二字,却并非山踯躅。”窦mama摇了摇头,用帕子裹住花朵小心翼翼地放到匣中,将盖子给合上了,“时辰不早,姑娘还是请回吧。” 若生往边上挪了一小步,琢磨着“踯躅花”三字,眼里渐渐有了迷茫之色。然而窦mama刚要走,她忽然脸色大变,横跨一步伸长了手臂拦住窦mama,急声发问:“这花是不是出自平州裴氏之手?” 平州盛产花木,花匠众多,而裴家是这门行当里的个中翘楚,种种众人闻所未闻的奇花异草,多半是裴家人所培育的。 虽说玉寅兄弟二人幼年时,裴家便毁了,那些花草自然也再不复昔日盛景,但是若生在平州遇到的梅姨娘,却仍旧种得一手好花,难保玉寅兄弟就不会。他们又是曾经进过千重园的,如今窦mama突然捧着踯躅花出现,她怎能不起疑心? 见窦mama不答,她一把抓住了窦mama的手腕:“mama有何要事瞒着我?还是姑姑不让你透露?” 听到这里,窦mama原本的从容没了,声音里也多了两分焦急和无奈:“姑娘聪慧,哪里需要奴婢多言。”微微一顿。她叹了口气,“不过这踯躅花,倒不是出自平州裴氏之手,而是东夷之物。” 踯躅花,虽名踯躅,但与寻常山踯躅截然不同,只于隆冬时节盛开。埋于累累白雪之下。花黄色,贴地而生。 窦mama道:“据闻此花只长于东夷地界,大胤境内恐怕就是同东夷相邻之处。也寻不出几朵。” 若生冷了脸,声音凝重起来:“可是有毒?” 她一想便想到了关窍处。 窦mama说都说了,便也没有瞒她,说:“毒倒也不算毒。这踯躅花还是一味药,东夷的大夫能采集花朵炼制出镇痛的药来。但这花越开越少,后来这法子便几乎没什么人用了。” “哦?既是药,那这花岂不是没有不妥当的地方了?”若生听说踯躅花是一味药,微微蹙着的眉头没有舒展。反而蹙得更紧了。少女眉间的川字,深得像是刀刻一般,昭示着她内心的不安。 窦mama迟疑了下。还是说了:“原没有什么不妥,但这花炼制出来的药用的多了。便会成瘾。” 若生提着的一颗心,轰然落下,直坠到深处,带出一阵阵的疼来。 她抬起手来,想要从窦mama手中将匣子接过来,可手指头颤呀颤的,竟是伸不直,声音也哆嗦了:“姑姑她、姑姑她怎么了?” 窦mama捧着装了用秘法保存下来的踯躅花,嘴角翕翕,说不出话来。 “是玉寅?”若生咬牙问道。 窦mama轻轻“嗳”了一声,劝道:“夫人已有察觉,姑娘莫要担心。” 可若生怎么能不担心? 她慢慢将手收了回来,蓦地转过身,拔脚便往上房去。 猝不及防之下,窦mama忘了去拦。 她越走越快,走至后来,已是大步奔跑,沿着长廊跑得衣袂飞扬,乌黑浓密的发丝散落下来,被风吹得高高的,像一匹缎子。 疾行中,秋日的冷风变得凛冽起来,迎面吹来,打在脸上仿佛冰冷的刀子,割rou一样的锋利。若生的眼睛,几乎难以睁开,但她还是跑得越来越快,跑得气喘吁吁,鼻息guntang。 台矶绊了脚,她跌了一跤,身上忽然没了力气。 她就这么瘫坐在地上,披头散发,鞋子也掉了一只在旁边,连揉腿的力气也没有,只有鼻子酸了又酸,眼眶红了又红,变得热辣辣的,有什么东西扑簌簌落了下来。 脸上湿漉漉的,像淋了雨。 她哽咽着,声音渐渐大了。 原本热热闹闹的千重园空荡荡的,人都不知上哪儿去了,衬得泪珠子落在地上的声音都变得响亮起来。 窦mama终于追了上来,满脸都是惊讶,似是没有料到她能跑得这般快。 瞧见她跌坐在地上,哭得一脸鼻涕一脸泪,像个孩子一样,窦mama急了,连忙上前来扶她:“好姑娘,哪里疼,可是摔着了?” 若生扑进她怀里,摇头再摇头。 “窦mama,我好恨自己,好恨……” 前一世她只觉得姑姑性情大变,丝毫不曾留意她缘何如此,后来她的心思越飘越远,等到收回来,姑姑已是病入膏肓之人。 若是她能早一些发现,也许姑姑就不会那样离世。 她一直觉得姑姑能干厉害,似乎什么也不能击倒她,可却忘了姑姑强撑多年,早就是强弓末弩了。 若生越想越难受,心慌得要长草。 窦mama看着她肿着的眼泡,却糊涂了。 若生说的话,她听不明白。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