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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那么一说,他那么一听。在当时,谁都没觉得这是一个约定。可第二天,少年还是在同一时间,到了昨天到过的院墙下。他来得鬼使神差,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正当他犹豫要不要离开时,那抹青色又出现在眼前。“你来啦?我还以为你不会来。”陈白这回脸色发白,额上还有汗珠,鬓角湿得粘在额头上,“张嘴。”少年虽然只有十几岁的年纪,但陈白平视少年,竟不需要低头。“看我干吗?我头上有花吗?”陈白将拿着糖的手指伸到少年嘴边,这次少年张了嘴,他成功的将糖送进了少年口中。那时的聂以诚想,最后一次,反正以后也都不见了,就听他一回而已。可糖刚进入口中,他的思维就全部停止了。因为那颗糖——竟然是辣的!陈白在他面前笑得前仰后合,一点也没有形象。笑累了,就坐在墙根下,倚着墙,上气不接下地说:“逗逗你,快吐了吧。原来你不能吃辣。”少年固执得将整颗糖咽下,转身要走,陈白牵住他的手:“生气啦?谁让你一句话也不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味道的?”明明捉弄人的是陈白,可现在,反问别人的还是他。陈白的手黏腻腻的,出了汗,少年有些不耐烦。为了挣脱他的手,少年停止了离开的脚步,并且坐到了陈白身边。少年以为是这样的,他为了不被陈白纠缠才坐到他身边。“这就对了嘛,你喜欢什么味的,明天我带给你。”陈白向少年说道。少年则注意到陈白今天.衣服有些汗湿,人也有些苍白。他想问你是不是生病了,可又觉得这并不关他什么事。陈白看少年是个欲言又止的模样,笑得狡黠:“你知道你像什么吗?”“像什么?”这次少年竟然开了金口,他的声音有些哑,是独属于变声期男孩儿的音色。“像一头不会表达情感的小狼。”第42章负责到第五天的时候,陈白已经可以躺在少年的腿上晒太阳了。少年依旧沉默,倚在院墙下,坐在一块干净的石头上,两条腿伸展。陈白就躺在他的一条腿的大腿上。这是从来没有人有过的待遇,可享受到的人还抱怨:“你怎么这么瘦,硌得我脖子疼。”陈白随手采了旁边不知名的一串黄色小花,拿在手里玩:“明天你要吃什么味的糖?我想想,酸甜苦辣咸……你还没吃过苦的。我明天给你带苦糖,就这么定了。”陈白一个人自言自语,倒也自得其乐。他每天下午跑出来和这少年玩闹一会儿,像是约会一样。而少年每天都会早到很久。陈白时间无定,每次来都会看到少年一点儿也不着急的在等他,悠闲自得。陈白问你什么时候来的?等我很久了吧?那少年从不回答他。这天,陈白走的时候,把那串黄色小花放到少年手上,说:“明天见。”少年第一次回应陈白,像是许诺一样:“明天见。”听到少年的声音,陈白开心地笑了,他摸摸少年有些扎手的头发。少年一开始下意识想躲,在看到陈白的笑容时,还是给他摸了。陈白揉完了少年,一蹦一跳的走了。这是六年前,陈白和聂以诚最后一次见面。第二天,陈白再次来到这片院墙下时,空无一人。正是盛夏,寺中树木有多,知了叫个不停,叫得陈白心烦意乱。他把两颗糖都放到嘴里,确实是苦的。六年后,陈白听聂以诚说起这段往事的时候,有点想笑:“原来你是那个小和尚。”一切都是天意,青狐下山,小和尚爱上了狐狸精。被禁后,陈白从未再提起这部电影。就和聂以诚不愿提起他在国外的往事一样,陈白重活了一回,选择了和上一世完全不一样的活法。重历青春,也有过青春的迷茫和冲动。荧幕中已经到了尾声,楚天泽在悲歌声中倒下。当年,聂以诚被张叔找到,聂兴国将他送到国外,先是欧洲,后是美国。聂以诚爱上了青狐,可没有办法和他相聚。在遥远的异国,聂以诚拿着那把早已干枯的黄花,做了青春期以来的第一场春.梦。“所以,你是预谋已久的包养我?你不会那时候就喜欢上我了吧?”陈白伸出一只手,抬起聂以诚的下巴,“十五岁,可是早恋啊聂大少。”聂以诚攥住陈白的手:“我不说,你是不是就把那个和尚忘了?”陈白眼神黯了黯,他有点逃避聂以诚的注视。“我不问你那天你为什么不来,你也不问我记不记得你,好不好?”陈白把聂以诚抱在怀里。在这段感情中,没有安全感的,从来不是陈白。小和尚爱上的,是风流浪.荡的青狐。陈白是狐狸精,可以毫无负担的见一个爱一个,而聂以诚只是凡人。凡人是无法掌控狐狸精的。陈白抱着聂以诚,他攥得手都酸了。陈白从来不羞于说情话,可这次,又有些开不了口。陈白轻声说:“聂以诚,我们回家吧。”这天晚上,陈白将聂以诚压在身.下,用他从来没有过的严肃口吻说:“聂以诚,我爱你。”聂以诚穿着黑色睡衣,陈白是深蓝色的,和他们第一次去酒店开房穿的睡衣颜色一样。那天进了酒店,陈白开始脱衣服,他把衣服随意扔在地上、沙发上。他问聂以诚:“你喜欢在哪?床上还是沙发,或者浴室?”聂以诚向他投来复杂的目光,当时陈白以为聂以诚和其他金主一样,觉得他太随便,那目光大概是鄙视。现在想来,聂以诚该是心痛吧,他离开了六年,再见时陈白已经变成了真正的狐狸精。青狐再也不可能在聂以诚难过的时候给他糖吃了。那晚,聂以诚把被子堆在两个人中间,对陈白说:“你想要什么,醒了再说。”“聂以诚,我爱你。我向你表白过我的爱意,我不觉得情侣间要天天说爱,可如果你喜欢听,我愿意天天说给你听。”陈白双手撑在聂以诚肩膀上方,离聂以诚极近,他能在聂以诚的眼瞳里发现自己。陈白的头发垂到聂以诚的脸上、脖子上,撩得他发痒。“你看,我都这么主动了,你还在怕什么?”陈白眼神亮晶晶的望着聂以诚。聂以诚抬手,将陈白垂下的头发别在耳畔,可他的头发太多了,不停的向下掉,它们落在聂以诚的脖子上。痒得要钻进心里。陈白地下头,将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