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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一年前的宴会上,聂以诚还一脸甜蜜的说“我的爱人”,而一年以后,就把陈白这么扔在自己手上,顾左“啧”了一声。陈白的身体是凉的,可额头却有些发热。他说:“我想要一条红围巾。”顾左将陈白抱了起来,用西服裹着遮上了要害处,露出的长腿和胳膊,无力的垂了下去。他抱着陈白往出走,边走边说:“围巾么,你现在需要的是去医院,让医生检查身体。”.八月是一个慵懒的贵妇,天气热,人又闲,吃起瓜来感觉清凉无比。聂以诚和陈白不和的传言已经不是一天两天。陈白的拍摄过程中聂以诚竟然没去探班,已经引起媒体猜想,后来聂兴国去世,陈白出现在葬礼上,地位比照聂以诚的妻子,媒体才收敛了。可葬礼结束后,陈白立刻飞回剧组,聂以诚也再未探班,又引发媒体好一阵遐想。八月四日,槟城娱乐发表名为“陈白疑似入泰康医院就医”的文章。内容含糊其辞,既没有描述陈白生得是什么病,又没有确凿的照片作为证据,只是通篇“疑似”:疑似和聂以诚吵架,疑似并非疾病而是“玩过分”,疑似另傍新主……白月光们担心得不得了,又正值暑假,不少槟城当地粉丝要去医院打探消息,可都没有结果。这新闻本就捕风捉影,很快就被一系列有真“锤”的新闻压了下去,除了白月光,几乎没有造成太大影响。陈白原本是腥风血雨的娱乐圈新闻中最亮眼的存在,可这等生病小事除白月光外并无他人关心,吃瓜群众更喜欢看他的风流艳闻。路人没有下场,影响力就不算大。但这影响力并不大的新闻,还是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这是陈白第一次被爆出生病住院的新闻。八月五日,馨姨坐上了去往槟城的飞机。.泰康医院高级病房内,梁飞提了保温饭盒和鲜花进去。他手脚麻利的将床头有些枯了的百合花拔出,换上新鲜的。他专心的做着事情,连看都不看躺在床上的陈白一眼。“你是怎么做到有这么多肌rou的,真厉害。”陈白看着梁飞并不粗壮的胳膊上,满是肌rou,rou眼都可以想见这张胳膊多么有力量。经过两天的观察,陈白发现梁飞这个人不但是顾左的保镖,还是他左膀右臂,甚至兼任保姆的角色。起码对自己来说,他的确见兼任了保姆的角色。陈白可不认为梁飞有那么好心,他肯定是受了顾左的委派。不过住院开始,顾左倒是没怎么出现,前天把自己送到医院就不见了踪影,留下梁飞全程照顾他。梁飞并不理陈白的问话,将带来的保温饭盒打开,盛出一碗粥凉着。“你可不可以帮忙按下铃叫护士?”梁飞这回终于看陈白了,语气硬邦邦的:“你怎么了?”陈白用左手指了指右手上方的吊瓶,梁飞一看,吊瓶里面已经空了,输液管也空空如野,已经有血顺着输液管回流。他来不及按铃叫护士,手疾眼快帮陈白拔掉了针头,一手按着陈白的手背止血。陈白的手又瘦又软,几乎无骨,梁飞按了一会儿,说:“你为什么不早说?”“忘了。”陈白无所谓的说,他收回被梁飞按住的手,来回活动。上面已经有好多针眼,只要有血管的地方皆是青肿。陈白身体看似柔弱,实则很少生病。这是陈白第一次生病住院。他坐起了身,看了一会儿窗户外面湛蓝的天空。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下床。他穿上拖鞋,走路有点不稳,梁飞不得不扶住他:“你干什么?”“我想去个卫生间。”陈白说。梁飞老大不乐意,就差翻白眼了。他扶着陈白去上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脸都是红的。陈白穿了一身病蓝条纹病号服,越发显得身体孱弱。他笑说:“没办法,要怪就怪顾左,谁让他强.jian我的。”梁飞可能也觉得这两个字有点粗俗,陈白说完,就放开了扶着陈白右臂的手,不再扶他,也不说话。陈白笑笑:“你和顾左学的吗?”他也不理梁飞,一个人缓慢的踱到窗户前面,向下望去。透过防护窗,可以看到楼下草坪上有小孩在玩耍,也有人在散步。因为是从高层俯瞰,这些人都变得很小很小,蚂蚁一样。陈白双手支在窗台上看了一会儿,觉得腿有些酸,转身想要回床上,却发现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椅子。他抬头找梁飞,发现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里用小勺搅动碗里的粥,让粥变凉,并不看他。陈白坐在椅子上继续向外看。“我什么时候能出院?”没有人回答他。屋里安静得不得了。顾左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陈白的背影。他正坐在椅子上向窗外望,把身体前倾,趴在窗台上,像学生时代发呆走神的学生。开门声响也没有回头。顾左示意梁飞出去,梁飞将碗放在床头柜子上,走了出去。顾左用勺撑出一点粥,放在嘴里尝了尝。然后走到陈白身后,用双臂圈住他,爬在他身上说:“看什么呢?”陈白没有躲避,也没有回答顾左的话,他依旧问:“我什么时候能出院?”“你好了?”顾左说着,一只手放到了陈白的上,“我检查检查。”陈白向一边躲,很不配合,顾左也就没再深入,他收回手,很亲昵的说:“等你好全了就出院。”“粥可以喝了,要不要去喝?”陈白只是看着楼下,并不理顾左。顾左将陈白抱回床上,让他靠着床头,被子盖到了肚子那里。他去洗了手,回来坐在刚刚梁飞的位置,端起粥撑了一勺,放在嘴边吹吹,送到陈白嘴边。陈白看了眼顾左,再看眼粥,张嘴吃了。顾左似乎心情大好,他问:“花不错,梁飞那小子弄的?”陈白点头。喂了半碗粥,陈白不吃了,任顾左的粥勺送到嘴边,说什么话,只是不吃。倒不是他耍脾气,实在是吃不下了。自病后,他的胃好像小了一圈,人倒是没什么变化,大约是他本来就很瘦的关系。顾左看他确实吃不下,便收回手,将粥送进自己嘴里,随后就着碗,将陈白剩下的半碗粥都喝了。“这可真是吃猫食呢。”顾左感叹,“不过现在也没办法,只能吃流食,也是为你好。等你能吃其他东西了,都给你补回来。”“我手机呢?”顾左将粥碗放到了柜子上。突然问:“陈白,你恨我吗?”他以为陈白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