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6
时候,门开了,是顾左回来了。他脱了外衣,雨伞也放下,走到陈白后面,将两只冰凉的手伸到陈白脖子里:“看什么呢?”陈白躲,顾左就再放,渐渐的,味道就有些不对了。陈白甩开顾左:“再动生气了。”顾左真就收回了手,他和陈白并排坐在地上看了会儿雨,一开始刚进来不觉得什么,后来便越来越冷。“你没开空调?”陈白只顾盯着外面看,顾左家的院子也荒凉,外面没有什么看的,只有几株野草在生长。顾左去开了空调,回来说:“我不喜欢所谓的风花雪月,只喜欢野草,你要是喜欢,我让人移几株绿植过来。”陈白摇头:“冬天快到了。”顾左从后面抱住陈白:“老头子家的花园什么都有,你等着。”陈白不知道顾左让他等什么,无非就是过日子,在哪不一样,等着和不等着也没什么区别。“瞧给你冷得。”顾左摸了摸陈白的脸蛋,是冰凉凉的,“以后我不在家,记得开空调。”陈白好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他说:“对,我冷。我的围巾呢?”顾左一哼:“你不是每天都放在枕头底下?怎么想问这个?”陈白“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出院后,顾左把他接回了自己的家,陈白吵着要回馨苑,和顾左干了好几架,最后顾左让梁飞把他嚷嚷的围巾取了回来,陈白才肯罢休。他把围巾叠好放在枕头下,倒不是还念着聂以诚,只是习惯使然。“对了。”陈白说,“我还有一把刀在他那里,算是我们的定情信物。”“怎么,你还想他?”顾左问。陈白不理顾左,自顾自的说:“那把刀我很喜欢,你帮我把它取回来。”顾左笑道:“取回来用他杀我?”陈白也笑:“杀你是杀不了的,但用来防身也不错。”“晚上吃什么?”顾左问。陈白又将头转向外面的雨幕,好像又大了些。“随便。”“又是随便。”顾左凑过来,“那吃你好不好?”“滚。”陈白说。顾左真就滚去做饭了。陈白似乎和顾左达成某种默契,他们吃饭做.爱,经常拌嘴,有时又分外和谐。顾左不用再强.jian陈白了,但陈白还是从不在做.爱的时候发出声音。对他来说,无非是又到了一个金主手里。顾左办事很有效率,第二天就将那把蒙古刀送到陈白手里。陈白拔出弯刀,对着顾左比划了几下,很是满意。他不理顾左,把顾左一个人扔到楼下,自己扑通扑通上楼,把这把蒙古刀放在围巾上面,一律压在枕下。顾左跟了上来。他站在陈白身后,看陈白折腾,说:“你确定要把刀放在卧室里。”陈白点头:“对。”他转过身,对着顾左:“你再强.jian我,我就用这把刀捅你。你这种人一贯命硬,死是死不了,但出点血也是好的。”“我这种人。”顾左好笑道,“我这种人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好人。”“不是好人,也未必是坏人,不是吗?”“我不知道。”陈白摇头。顾左大失所望,发出一声叹息:“我还以为我们已经不是‘强.jian',而‘和.jian’了呢。”他说得颇为遗憾,一双桃花眼一眨一眨的。陈白走到顾左面前,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脸:“真粗俗。”说罢不理顾左,又扑通扑通下楼去了。拿回这把刀,陈白心情有点好,他决定暂时性的不和顾左吵架了。顾左又跟在陈白身后下了楼,陈白站在一楼客厅的中间,伸了个懒腰,却被顾左毫无预兆的抱起。陈白为了保持平横,只好将一只手很不情愿的放到顾左脖子上。“你要干什么?”陈白看着顾左问。顾左大步迈上楼梯,他边走边说:“我为你讨回了你的定情信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要点补偿不为过吧?”陈白气得大喊:“顾左,你不要脸。”第65章舍得陈白被顾左抱着上楼,他嘴上说顾左“不要脸”,实际心里却并不觉得什么,只是空茫,什么都没有。从前陈白是一个自律到几乎自苦的人,他不吸烟,不喝酒,不陪老板吃饭,能拿得出手的只有作品,还有颜值;然而在娱乐圈,只有作品,是远远不够的;那颜值又被陈白拒绝用在除镜头外的别处。重生后陈白接近堕.落,他的举动往往惊世骇俗,说话常常语出惊人,但其实心里对未来也并没有多少打算,颇有今朝有酒的意思。和聂以诚恋爱,大概是陈白这辈子做的最有目的性的事了,可惜又是那样一个结果。两个月来,陈白甚至想不起聂以诚的样貌,记忆总是模模糊糊的,不那么真切。得过一天,便是一天。顾左穿上衣服是个衣冠禽.兽,脱了衣服便只剩禽.兽。他似乎有着某种性.癖,以弄疼陈白为乐,当然他下手还是有分寸的,不至于让陈白留下病根。身体上无虞,心理上也是。陈白浑浑噩噩,并不觉得和被一条疯狗咬了有多大的差别。他们达成了其妙的默契。陈白讨厌在光下做.爱,虽是白日宣.yin,顾左还是把窗帘拉上了。黑色窗帘将所有光芒都挡在外面,屋里有点昏暗,又并不足够黑,朦朦胧胧的,是顾左喜欢的味道。陈白枕下有围巾,有刀,他的手也并没有被顾左制止住;但陈白眼神空濛的望向水晶吊灯,他被顾左弄得一晃一晃的,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好像也跟着晃动。这让陈白有点开心,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他被迫而动。身体的反应几乎是条件反射,陈白大脑里一片空白,他紧闭着眼,只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肯出来。顾左倒是很兴奋,他在床上粗话连天,手劲也大,打得陈白处皮肤红红的。他双手捧着陈白的脸,如同捧着一件稀世珍品,陈白闭着眼,不发一言。顾左突然有些兴奋的说:“你猜,梁飞去取那把刀的时候,在聂以诚那里,看到了谁?”陈白的眼睛没有动,脸上也毫无变化。这个反应似乎令顾左很是满意,他不再刻意加长时间折磨陈白了。高.朝的时候,顾左在陈白耳畔说:“苏露,聂以诚和苏露好上了。你想不到吧?”陈白还是没有表情,既无悲伤,也无愤恨,更无不满。顾左拍拍他的脸蛋:“哎,给个回话啊,不满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