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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世,无能为力。他爱陈白,愿意对他好,只想要陈白听他的话,可陈白偏偏是个倔脾气不服管的。又是无能为力。不敢和无能相爱,真的能勇敢而有为吗?陈白不知道,陈白只知道,他想像演戏一样,主导一次自己的人生。他向窗外出神的望了会儿,然后低头对聂以诚说:“我不贪心了,你也别贪。你抛弃了我,我也捅了你一刀,我们都丢了半条命。扯平了。”陈白用另一只手,强行掰开了聂以诚攥着自己手腕的手,转身就走。聂以诚不敢相信,这个来接受惩罚的人,说和他扯平了就走。他真的是凶手,聂以诚觉得自己要再死一次了,被他气的。他的心脏受了生理上的伤,需要静养,陈白的一句话,让聂以诚想静养都不行。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陈白就要这么走了吗?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也接受了陈白的惩罚,如果陈白还要罚他,他也甘心情愿,不是为过往赎罪,只因为那个人是陈白。只要是陈白,怎么对他都行。聂以诚最怕的就是陈白和他两清,干干净净,谁也不欠谁的,他们就真的完了。陈白走到门口,一手握了门把手,打开门,然后转过半边身,刚好看到聂以诚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疑惑、伤心、痛苦、惊讶兼而有之,充满了苦涩的味道。陈白不是汤药,不想变苦,他离开了。聂以诚望着陈白,他今天经历了大悲大喜,他不喜欢这种无法掌控自己的感觉,但这是陈白给他的,那他甘之如饴。陈白已经离开,只剩下聂以诚看着门口。他仿佛做了一场大梦,爱了一个人,梦醒了,他爱的人飞走了。但他的爱情,才刚刚开始。因为陈白在离开前,说了一句:“这回,换我来追你。”聂以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也不确定那是不是幻听,因为陈白已经不见了。如果这是梦,那聂以诚愿意长醉不醒。.陈白走后,池青匆匆赶到。他和聂以诚认识的时间要长于陈白,甚至早于陈白的聂以诚的初见。只是他们两个都对陈白隐瞒了这点。养伤前期,聂以诚一直是个无可无不可的状态,好了便好,不好便不好,颇有点了无生趣的意味。可自从陈白来了之后,他好像忽然之间有了精神和盼头,虽说陈白说他们扯平了,但聂以诚觉得,扯不扯平不是陈白说了算的。在他的身体一日好似一日的时候,天气也一日一日地凉快下来。聂以诚算算,他和陈白,已经认识三个年头了。爱过,恨过,甜蜜过,怨侣过。他是抱着一颗一生一世的心去追的陈白的,也确实在陈白那样不堪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时想过了断,事实上他也那么做了。陈白走后再也没有出现,他不知道陈白的那句“换我来追你”究竟有没有说过,他只知道这次追到陈白后,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不会再放手。锥心之痛一次就够了,两次,他可能就真的再也见不到陈白了。陈白那次去看聂以诚,确实在离开的时候说了那句话。这是他来之前便已经决定好的。他之于人生,不管是自己的,还是他人的,永远是一个看客,这是他两辈子来第一次决定主动去追求什么。他们的恋爱,始于聂以诚的追逐,终于聂以诚的抛弃。这次,陈白要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像电影中的主角一样,掌握一次自己的人生。以满腔赤诚,做最后一搏。赢了,他和聂以诚幸幸福福的生活在一起;输了,也没什么好后悔的,至少为爱努力过。陈白拿出了两辈子的勇气,做了这个决定。说是追求,却也只去看了聂以诚一次。陈白见不得躺在床上的聂以诚,这会让他想起聂以诚在他身上插的那把刀——“我们完了”,更会让他想起他插进聂以诚胸膛里的那把真刀。他们的定情信物,陈白宝贝一样收着,最终却插进他最爱的人的胸膛之中。陈白不忍见,也不敢想。第79章吹吹金不换到医院看望聂以诚,刚好赶上陈白也在。这是陈白第二次来看聂以诚,此时聂以诚已经好得差不多,再过一周便要出院。陈白坐在聂以诚床边,吃苹果——聂以诚削的,作为回报,陈白将口袋里的奶糖给了聂以诚一颗。聂以诚恨不得自己两手都被占满,这样便可以让陈白喂自己了。但他两手空空,临时拿东西也装得不像,是以他的模样看在陈白眼里贼眉鼠眼,像是要干坏事的小孩。陈白将奶糖丢到聂以诚手上:“爱吃不吃。”聂以诚半倚着,为了让自己尽量温和无害些,特意向陈白表示自己还没有完全恢复,即使现在恢复了一部分,身体也大不如从前。——他当然不会直接说,有些事情过犹不及,不过是表现得弱小无助些,让陈白看着产生一些负罪感。聂以诚知道自己这么做有点不道德,但和陈白,他不讲道德,连脸面都不要了,还要什么道德。只要陈白能在他身边,让他做什么都可以。陈白早就识出了聂以诚的诡计,装弱和真弱到底不同。上次来的时候聂以诚是真的受伤的猛兽,这次却是装作病猫的老虎,想要陈白一点关爱。陈白并不介意他这样,他愿意分享出自己的爱意给一位病人。不管怎么说,谁让他是病人呢。聂以诚将陈白扔来的糖剥开糖纸送进口中,说:“我想吃苦味的。”陈白看了聂以诚一眼,这是九年前他们在云生寺初遇时,做好约定陈白要给聂以诚带的糖。一晃九年了。陈白从重生到现在,已经有九个年头了。陈白掰开指头算算这九年里,除了和聂以诚谈了一场恋爱之外,几乎无可回首。九年,一声叹息的时间。“现在没有,等你好了,我们可以一起去。不知道那家杂货店还做不做了。”聂以诚望着陈白,嘴角绽开笑颜:“说定了。”陈白点点头。金不换就是这时候到的,他看到聂以诚半倚在床上——事实上他已经活蹦乱跳,完全不必卧床,但今天不知怎了,竟是个有些荏弱的状态。而他的床边坐了一位美人,是真的美,鸦羽一样的睫毛,让人见了便挪不开眼睛。金不换是个自制力极强的人,他只是看了陈白两眼而已。“他是谁,你相好?”“不是,我只有你一个相好。”聂以诚让金不换进来,在椅子上做了。“才不是,苏露难道不是你相好?”陈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