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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只有我一个人被虐到【倒过来的那个微笑。第4章近墨者黑第二天清早,祝方觉起床的时候,隐约感觉身上有哪里不对劲。嗯……他低头瞧着自己,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于是打了个哈欠,晃晃歪歪地起床,梳洗吃早饭,然后又摆出了他的椅子,在太阳底下晒太阳。此时郁天极走过来,也坐在他身边。祝方觉往边上挪了挪,让郁天极坐边上。然后他忽然啊了一声:“昨天答应蒹葭也写名单了。”郁天极静静地看着他。祝方觉习惯了他的沉默,自顾自叫着:“常其童!”道童从里间匆匆跑出来,没好气地瞧着祝方觉:“先生,我正忙着呢!”祝方觉疑惑:“你忙什么?”常其童气得向把手里的抹布扔到祝方觉脸上,不过他还是翻了个白眼,问他:“先生找我做什么?”祝方觉很快遗忘了常其童的忙碌,使唤他拿来纸笔,然后祝方觉对着纸张冥思苦想。不知处有自己的消息来源,唯一的问题是祝方觉愿不愿意用用他的大脑,把那些名字想起来。他写了一上午,才勉强把脑子里的东西掏出来。总算写完,他呼了口气,看时间还早,想着穆蒹葭那边说不定正找得急,便叫了位在院里训练的镖师帮忙把名单送到方正恺那儿,他估摸着穆蒹葭应该在他那儿。下午,吃完饭,穆蒹葭找来训他:“答应我的名单呢?”祝方觉随口回答:“不给你送过去了吗?”“你怎么又知道我地址了?”穆蒹葭疑惑道。祝方觉心里咯噔一下,骤然起身,唤来上午送信的那位镖师,问他方正恺那边的动静。他说,方正恺大门紧闭,他便放在了门口的小童那儿,让他带进去。说着说着,这位镖师便有些紧张:“祝先生,可是我做得不好?”祝方觉摇摇头:“无事,你且去吃饭。”穆蒹葭听出点什么,登时紧张起来:“那名单……那名单若是落到外人手里……”祝方觉皱了皱眉。他沉吟了一会,然后笑道:“无妨。若是小世界的人拿到了,自然无事。若是大世界的人……”他不自觉叹了口气,“就看对方好不好心送回来了。”他沉思了一会,觉得没什么问题,就开开心心地继续出去晒太阳了。古代的世界,实在无聊得很。穆蒹葭气愤地跟在他后面:“大师兄,你怎么还是如此疏忽!”祝方觉耸了耸肩,他往椅子上一躺,叹了一声:“明明是蒹葭梳洗得太慢……罢了,到底是女孩子。”“……”恶人先告状这把戏,她大师兄是玩得很溜了。祝方觉笑了一声:“蒹葭,你不必这么担心。我加了密,若不是有我给的对应解密方法,没人能知道。”穆蒹葭:“……怎么不早说!”她跺了跺脚,“现在那份也不知何处,倒不如你再给我写一份。”祝方觉看了她一眼,指指她背后:“你且看,有人给送回来了。”正是方正恺,只是那份名单并不在他手上,而在他边上的一个男人手上。那男人长身玉立、面容英挺,穿着一身青色长衫,腰间挂剑。像是剑修。不过在场很多人都认得他。这可不是纯种的正直剑修。那男人笑得温柔可亲:“祝道友,多年不见,修为精进不少,不负天才的名声。”祝方觉笑了一声,看了眼穆蒹葭。穆蒹葭眉头一皱:“殷魔头!”殷澧慢条斯理地说:“小姑娘家家,可不要这么败坏自己的名声,随随便便就说人家yin魔,我百口莫辩啊。”祝方觉噗地一声笑了出来,笑得打跌。郁天极赶忙扶住了他——让他笑得更放心一点。祝方觉的性子在场人都知道,谁也不会因为他这表现在意。真跟他计较反而掉了份,不过穆蒹葭就很生气了,她狠狠瞪了祝方觉一眼。祝方觉笑够了,便为自己的师妹解围:“殷剑主所为何来?”他选的这称呼同样不怎么样,听着就让人觉得这人又yin又贱。其实殷澧也未必如他们口中这般不堪,不过殷澧所在的飞来剑宗与汀兰山向来不合,这不合从几千年前便延续到了现在。五百年前那事儿,因为起因在汀兰山的弟子,汀兰山在大世界里不好过了一段时间,其中叫嚣得最凶的便是剑宗。但真要说积怨如何,其实也未必。这两个门派并不在一个大世界,彼此也就是打打嘴仗,从外门弟子到各大长老,都以与对方打嘴仗胜利为荣。殷澧听了祝方觉的称呼,挑了挑眉,不置可否。他说:“此次前来,是为了问不知处一个问题。”祝方觉哦了一声:“今天不知处不营业。”“哦,这是为何?祝道友又为何会知道?”“我为何会不知道?”祝方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比你先到,自然知道。”“……”殷澧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穆蒹葭扭头笑了两声。虽然谁都知道祝先生就是不知处的主人,但他要是不承认,别人也没什么办法。祝方觉依旧躺在椅子上,他动了动腿,指挥着郁天极给他捶腿。祝方觉慢慢悠悠地说:“至于为什么嘛,我倒是听说了一点,就从那边那位道童口中得知的。”他指了指常其童。常其童脸色一肃。他跟着祝方觉的时间久了,多少也知道一些事情,于是这时候冷着小脸,道:“我们先生今天丢了样东西,所以格外生气,正闭门谢客。若是找不回来,也不知道他多久才能消气。”祝方觉笑得浑身发抖,忍不住拉着郁天极的手,让他给自己揉肚子。他笑得肚子都要疼了。郁天极看看他,又看看周围的人,乖顺地垂下眼,用轻柔的力道给祝方觉揉肚子。殷澧此时道:“我刚捡到一样东西,不如让你们先生出来看看,是不是他心爱之物?”常其童依旧冷着脸,一字一顿:“你捡到了,便是你的。再者,谁说这是我们先生心爱之物了?敝帚自珍。”殷澧被这小道童讥讽得笑都要挂不住了。常其童果真是跟在祝方觉身边久了,沾染了他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的好习惯。殷澧便站在那儿,也冷下脸:“如此,便是那先生,说什么也不出来了?”他手搭在腰间的剑上。祝方觉道:“这是恼羞成怒了?”殷澧道:“不关祝道友的事情,祝道友还是闭嘴吧。”祝方觉耸耸肩:“怎么不关我的事了?”他指了指身后的房子,“这地方也是我的。我今日便是为了来收租,你看那先生连我都不见,我也没